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忍不住偷瞄兩人一眼。
這倆人過分的親密了嗎?
沒有。
連牽手都沒有,可為什麼就覺得那麼蹲在一起,都叫人有點臉紅呢。
桐桐手裡拿著竹條,在地上比劃,嘴裡說著想要編的什麼物件,但地上點的頻率說的完全不是那麼一碼事。
長久的時間叫她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一定得有安全感。也就是我的手裡得有刀!
不想成仙,但也不能任人欺淩,那我們就得有選擇的權利。
而今,這位仙師看著是挺好說話的,之後呢?
咱們還是得有主動權,對吧?
四爺沒言語,隻不時的點點頭,示意桐桐說她的。
桐桐就問四爺:“逍遙派的武功,在而今練,會是什麼效果?”
四爺抓著竹條的手一頓,‘嗯’了一聲。
這是說可以一試。桐桐就繼續道:“醫毒從來都不分家,逍遙派的醫術就帶著一點玄醫的味道……”
想用DU自保?
“嗯!”桐桐低低的應了一聲,“隻要不能脫離□□,就一定有辦法。”
還有呢?
“暗器。”桐桐雙目灼灼的看四爺:“以後留心這些,隻要想,總能辦到的。”
他們交流他們的,乖巧的很。
於是,他們活動的範圍一點點的在變大,從山頭到滿山的跑。也時常在山中打坐,修習的卻是逍遙派的武功。
這裡確實不一般,幾天之後,桐桐一躍而起,竟是能給在林間踩著樹梢漫步。
假以時日,踩著法器飛,真的辦不到嗎?
她從高處落下,四爺正在清洗手裡的藥草,看了看她,難得有這麼一個時空能叫她把武功撿起來玩起這麼大的花來,那就玩吧。
桐桐坐在四爺身邊的大石頭上,山澗裡飛流的瀑布發出巨大的聲響,彆人該是聽不到才是。她這才敢問四爺:“你是怎麼想的?”
四爺給了一個很直接的答案:“不想在這裡耗費太多的時間。要動就儘快動,脫身離開。時間越久,對咱們越是不離。滅不了咱們,難道還困不了咱們?”
桐桐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也有這樣的焦慮。長生術被人帶出了天寶閣,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因這一個術法,幾大門派和那些散修很可能爭鬥的血流成河。
“林家……原身的母親,這些年……應該一直在用延命術維持著生命。延命術……是有弊端的,一再使用,該是眼看到了極限了。林家想要起死回生術……”或是類似的術法!他們將這個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可便是有類似的術法,就該給嗎?
若是所有的人都長生不老,若是死去的人都能起死回生,這該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四爺認真的看桐桐,桐桐低聲道:“咱們能走到如今,就是因為咱們一直在做正確的事,卻從不問結果。這次也一樣,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願意坦然以待。”
兩人默默對視,良久。
四爺起身,拉了桐桐起身:“好!不管什麼結果,受了便是了。”
從這一天開始,四爺好似用心了。每天晚上回去,會去找天元仙師去對弈。
今兒也一樣,夜幕降臨,四爺準點出現在正堂之外,“仙師,弟子求教。”
門瞬間便開了,四爺起身走了進去。
仙師袖袍一甩,棋盤便擺上了。四爺見禮之後,做在了對麵。
棋下的很慢,四爺輕輕的落子,而後才問說:“仙師,我最近甚為憂慮。”
所為何來?
“生民。”四爺又落在一子,“仙師,將狼和雞關在一個籠子裡,這便是天地的仁慈嗎?”
仙師的手稍微頓了頓,隨著落了一子,這才道:“你乃人間帝王,這麼想原也沒錯。可大道萬千,你的道是道,這裡的道也是道。”
四爺琢磨這個話的意思,所謂的大道萬千,是不是在說,時空有無數個,各有不同,誰的道才是對的,見仁見智?
他微微點頭,若有所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轉臉問起了其他:“長生不老術遺失,可曾追討回來?”
已經著人去辦了?
“又是什麼樣的散修能混入天寶閣?您知道嗎?”
仙師含笑不答,終止了這個話題:“這幾日修煉可有所得?”
“心有掛礙,難以靜心。”四爺長長的歎了一聲,“仙師,弟子想下山走走,看看而今的世情,了解一下您所說的道,而後再想想修煉之事。您也知道,我們與他人不同,此掛礙不去,實難靜心。”
仙師抬手收了棋盤,沉吟了良久:“也罷!曆練與靜修,缺一不可。若是真想去看看,那便去吧。明兒一早,即可下山。”
四爺站起身來,朝對方拱手:“謝過仙師。”
去吧!歇息去吧。
四爺出來的之後朝山下眺望,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
沒有萬家燈火,星光也不再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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