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檀的臉青了白白了青的,姑娘家的臉麵多重要呀!誰家這麼訓斥姑娘?外麵還有下人跟著呢!
桐桐卻不以為意,斜靠在馬車上,衝著白氏笑,而後問了一句:“母親,手心疼嗎?”
白氏的手馬上往袖子裡縮!
桐桐一把拉住了白氏的手,手心都已經破了,這個角度不可能是她自己抓破的。
她嘖了一聲:“真是姐妹情深呀。貴妃娘娘跟您許久不久,想您了吧。”
說著,她就放了手:“夫人呀,我就是好奇……好奇您這麼怕您的大姐,這是為何呢?您是侯夫人呀,父親還在軍中,正是貴妃娘娘仰仗咱們的時候。她那麼一個人,籠絡您還來不及呢,怎麼就……這麼不在乎您疼不疼呢?而您,又怕她什麼呢?她知道您的秘密?您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
白氏將手藏在袖子裡,“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手是我自己抓破的,關娘娘什麼事?你彆太桀驁了!今兒敢那麼對大皇子,那你以為宮裡不會要了你的命?皇家的臉是那麼好打的?”
“彆人要我的命,我是不怕的。”桐桐看著她,“我其實更怕……母親您想要我的命。”
說完,她朝外喊:“停車。”
馬車慢悠悠的停下來了,桐桐從上麵直接跳下來了,才一下來,林檀就出來了,“等我!”
桐桐轉身接她,順勢上了後麵那輛馬車。
林熊被老王爺拉去說話,並沒有一起回。
等上了後麵那輛馬車了,林檀才看桐桐:“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桐桐隻說了一句:“我隻知道,貴妃和夫人之間,有秘密。”
誰是二嫁?
“白貴妃。”
她以前是?
“建章太子的良娣。”
林檀不可置信的看桐桐:“當真?”
當真!
“我娘……當年……當年……是不是因為她們的秘密,所以才……”
桐桐其實想說:若是真懷疑,偷偷的開棺,怕是能找到線索也未可知。人生了孩子之後突然病了,然後病死了,這很像是產後的病症。產後女子殞命者多了,這並不出奇。林家後院乾乾淨淨,沒有後宅陰司,這好似都特彆合理。
可若是真的洞悉了某種秘密,而被人趁機做了手腳的話,那隻能是毒。
隻要是毒,便是隻剩下白骨,也定能判斷的出。
但顯然,這……很難叫人接受的。
除了這個法子,唯一可行的就是:“找出當年的老人!”那些伺候的人都去哪了?或許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也未可知,“但就是一點,千萬得謹慎小心……如果父親一直不讓查,那怕是……咱們府裡也不大乾淨。”
府裡不乾淨?
“嗯!”跟建章太子牽扯太深的,當然得密切關注。這個不管是誰坐在上麵,都會這麼做的。便是自己,也不例外。
她這麼想完,突然就愣住了:我是瘋了嗎?突的生出這麼離經叛道的想法?什麼叫做我坐在上麵也會這麼做的?!
她打開車窗透口氣,不敢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我都得覺得我腦子大概是不怎麼正常了吧。
所以,現在想點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呢?
嗯!想想他穿的胭脂紅的袍子,當真是好看。
再想想,明兒他是不是就能大大方方的來家裡了?
不去宮裡上學真好,是不是能跟他出門了呢?是啊!感覺特彆想出門走一走。
對了!還有,老王爺讓他帶自己去看看那位跟親爹相交莫逆的叔父。
要是跟他出門,穿什麼好呢?
下了馬車她就往院子裡跑,回去就找六子娘,“我記得之前有一身我沒往宮裡穿……幫我找出來熨燙好掛起來,我明兒要穿。”
哪一身?
“就是那個鵝黃的小襖、嫩綠的裙兒那一身!”說著,想起來了,“我記得有一對白玉的鐲子,素麵的,我要戴那個。”
正說著呢,清韻捧了錦盒遞過來,“姑娘,這是大皇子今兒給的……”
打開看看。
清韻輕輕的打開,裡麵是一支三尾鳳釵。她嫌棄的撇嘴,“熔了當錢花了吧。”
然後這天晚上,她夢見她頭戴九尾鳳釵,胸前掛著一串串碩大的東珠……
這玩意都犯忌諱的。
早上一醒來,她緩了半天,突然覺得:這是個吉兆!造反這事,該是靠譜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