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心裡一緊,“是!老奴遵旨,這是天賜的福分。”
“你那個小徒孫,是伺候的極為熟悉的,將他調撥來近身伺候吧。”
是說小豆子。
喜公公應了一聲,便緩緩跪下,“老奴這就去安排,不日便啟程。隻是陛下……可有什麼要交代的。”
天和帝歎了一聲,“你也莫要如此,鎮北侯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過去之後,放機靈一點……懂嗎?”
喜公公心裡歎氣,這是知道帶不過去人,希望自己在那邊重新搭建人脈關係。
“你與趙禕兩人,可用!這事……不能著急。緩著些,朕的身子還好,太子也還嫩著呢。三五年,七八年,十數年之後,境況自然不同。他隻有鎮北一隅,又正好夾在北狄和朝廷之間。時間一久,夾也夾死他了。有三五年時間,朕能將朝堂重新捋一遍;有三五年時間,北狄也該緩過這口氣了。必是,便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了。你可懂?”
懂!短期內,鎮北打不起,不會造反;長期看的話,鎮北地域所限,終耗不過朝廷。
“就是這個道理了。”天和帝的眼神堅定,“你呀,陪朕大半輩子了,咱們什麼日子都過過,這次是我小看這兔崽子了,又實在是沒想到林虎臣的女兒有一身孤勇之氣,也有殺人奪命之能,若不然,是萬萬不會將此女配給他的。若不是此女給他的膽氣,他便沒有今日。
朕……是心有懼怕!不是怕他的算計,而是怕那小蠻子真殺回京城,混進來……這便糟了。北狄汗王防備不住,朕也不知道身邊這些蠢貨是不是能防備的住。這宮裡,跟朕一心的太少了,真要是誰鬆鬆手,那朕真就把命丟了。”
是!老奴都知道。
“你呢,去了之後,看看兩人的關係如何……”說著,就一拍手,“這樣,你在各家甄選美女,隻要出類拔萃,美貌過人的,不拘是二十還是三十個,都帶去,隻說是……皇後賞賜給侯夫人的。那般苦寒之地,少了人伺候怎麼行呢?”
喜公公心說,女人難道不是對此事更難以忍受?這要是把那煞神給惹怒了,真單槍匹馬跑回來,您又何必?
天和帝又歎氣,“這就是叫我覺得更後悔的事,那就是此女不會因為此等小事壞大局。她那一招一式,朝中那些大臣可都不如她。所以,放心去安排吧。有用則用,無用則棄。放心,這事還刺激不了她。隻是試試,萬一要是能成呢?天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呢?”
林桐再貌美,今年也才十五歲而已。況且,男人是因為家中無美妻才要納妾的嗎?不過是,世間千嬌百媚,人是難忠於一種的。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趙禕是要出發了,這才知道同行的還有三十個女子。
這些女子環肥燕瘦,當真是各有千秋。而且,還都不是窮寒門第出身的,這都是京城中官宦人家的女子。其中好幾個趙禕都認識,也都是以前在宴會上見過的,好像是四品官員家的女兒吧。
弄這些女子上路,哭爹喊娘的不足以形容這場景。
趙禕皺眉看喜公公,“這些姑娘的年紀,怕是都定親了吧。”
喜公公看了趙禕一眼,“娘娘有旨意,選人伺候侯夫人,老奴亦是奉旨辦事。”
竟是打著皇後的旗號?
趙禕:“……”當真是缺德到家了。
她的視線從這些姑娘身上刮過,然後說喜公公,“我是見過侯夫人的風采的,這些姑娘無一能與侯夫人比?這般帶去,一點用處也沒有。”
哦?趙大人有何高見?
趙禕低聲道:“您要是聽我的,咱就臨時換人。”
換人?換誰?
“從秦樓楚館之中,選色藝絕佳者。”趙禕看了喜公公一眼,聲音更低了,“侯夫人在宮中受的教養,最是端莊自持不過了。但是男人嘛,為何會留戀秦樓楚館呢?那裡麵調|教出來的姑娘,最是能撩撥男人的心弦。不適合為妻,但作為玩意,卻是個不錯的消遣。您想想,‘樂不思蜀’這話是從何而來的。聲色犬馬,‘聲’和‘色’才吸引人。您弄這些哭臉過去,叫她們哭給侯爺看嗎?”
這話倒也未嘗沒有道理。
喜公公回頭報給天和帝,天和帝哈哈大笑,“這個趙禕呀,小小年紀不學好。但話卻沒錯,當真是男兒本色。”
喜公公給跟著笑,當真是推遲了一天,臨時甄選了人出來。
趙禕又低聲跟喜公公道:“我看那個女子尤為出眾……陛下甚為勞碌,自白貴妃去後,獨居良久……”
喜公公點了點趙禕,將那個格外嬌媚,明叫可兒的清倌人,悄悄的送進了宮。
至於那些閨秀,又都一一送回家中。
趙禕背過身,默默的跟轎子中的趙有顏對視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
趙有顏點頭致謝後,拍了拍轎子,轎夫抬著轎子走遠了。
趙禕嘴角隱晦的勾了勾,沒人知道,可兒所在的J館,東家正是趙家!一說選人去鎮北,趙有顏就叫人捎話了,希望那個可兒能去鎮北。
去鎮北?嗬嗬!我給你送到宮裡,豈不是更好?這更符合你的利益。
謝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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