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我沒錢給卦資。”
“不用!有緣,贈你的。”以為碰上一個好麵相的人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沒想到還能再碰到一個。跟這種人打交道,氣運亦是會不同。
與他們結善緣,自有福祿來;結惡緣,那可不好說了。
桐桐能說什麼呢?她哭笑不得:“行!謝您老了。”說著就起身,看老道的水壺在桌上放著呢,她乾脆給拿了,“我給您灌點水吧。”
去醫療站找秦芳,在她那邊給灌了涼開水送出來,“您喝點,喝完我再給您灌去。”
老道喝了一口,看著這姑娘的背影笑了笑。這姑娘身上的福厚,但煞氣也重,一般人可壓不住她。
桐桐進去還了報紙,才要走,櫃台裡傳來一個聲音:“東西不能外拿,弄破了弄臟了你拿什麼賠呀?這是單位,不是農戶,什麼毛病?”
扭臉看去,是那個張楠。
桐桐就就朝裡麵喊:“有人嗎?領導在嗎?”
張楠麵色一變:“你乾什麼?”
後麵石所長出來,“又怎麼了?”
張楠急著解釋,桐桐就笑,“石所長,我是問問您的。咱們這報刊欄,是不是為了服務社員的?”
當然!
“那咱們的同誌怎麼能說弄破了弄臟了怎麼辦,拿什麼賠這樣的話呢?報紙不是為了給大家看的嗎?我看了,我完好的還了。我雖然帶出去了,但是這是在門口看,不在裡麵的原因是不想影響大家的工作。錯了嗎?”
那不能說錯了。
“還有,這位張楠同誌,剛才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單位如何,農戶如何?那我得問問,這單位怎麼了?農戶又怎麼了?看不起農戶,這是為大家服務的態度嗎?”說著,就問石所長,“請問,領袖的教導是什麼?連教導都不記得,這是擁護領袖的態度嗎?”
這話多嚇人呐!張楠指著林雨桐,張嘴結舌。
“怎麼?不能接受群眾的監督?不能虛心的接受意見和批評嗎?那你這覺悟不過關呀。你是怎麼被錄用的?上麵可下文了,堅決杜絕‘走後門’的現象。聽說你的背影深嗎?我看呀,有必要去京城一趟,應該反映反映這個問題。回頭呀,應該寫個文章,往報社投稿。這基層的問題可多了。尤其是官僚主義!”
石所長心說:就這麼幾句話,你給扣了幾頂帽子了?你這還是一扯扯一串呢!
麵對這麼難纏的姑娘,怎麼辦呢?隻能瞪了張楠一眼,“趕緊給桐桐道歉。你們玩不到一塊就不要在一起玩,更不能在單位這麼鬨。”說著,就給張楠使眼色。
硬生生的把這事定性為不對付的兩個人鬨矛盾。
桐桐笑了一下,也不反駁。
張楠拉著一張臉,狠狠的瞪桐桐,“對不起。”
桐桐嗤的一聲:“有關係!這事我可記住了。”說著,轉身就走。
張楠指著門口的方向,才要說話,石所長就瞪她,“你要再這樣,這裡可不留你了。”真是能惹事。學不會好好說話的孩子,都該領回去叫父母重新教育。事乾不好,一張嘴就得罪人。也就是知道桐桐沒背景,這事就這麼算了。換個人試試,你今兒這事能這麼了了才怪。
老道在外麵心說:這個石山呀,真是蠢蛋!她那哪裡是說記住了那小姑娘了,分明就是說記住你了。你不能實事求解決問題,那就是你的不對嘛。
桐桐帶著雲朵回知青院午睡去了,雲朵挨著枕頭就睡著了。她是翻來複去的睡不著:我就這麼等著?等著人家的通知?等著四爺幫我安排好一切?
不行!不能等。我也不是那依賴人的人呀。
今兒她看報紙,上麵有一篇文章是關於氣象的。今年二月,國家恢複了與國際氣象組織的活動,這意味著對氣象的重視。文章中說,尤其是對農業氣象,更應該重視。
如今是一個縣一個氣象站,每個公社都有氣象播報員。
可真要想指導農業生產,隻氣象站是兼顧不了那麼多公社的。
怎麼辦呢?其實最靠譜的就是每個公社設置一個氣象哨。
沒有這個崗位,為什麼不能爭取這麼一個崗位呢?上麵不設置,我自己來設置好了。做成了,我就是樣板,自有單位向我敞開大門。
而且,理論上一個簡單的氣象哨而已,還是不難設立的。
我主動勞動,主動服務農業,這總不能是錯了吧。
她蹭的一下坐起來,從床頭翻紙筆,她得畫個東西,叫四爺幫著做。儘量趕在秋收的時候能起作用。
一邊畫著,一邊嗬嗬:沒路我就開路,還能把我給堵死了?今兒你怎麼敷衍我的,明兒你就得怎麼給我還回來!還就不信了,能難住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