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分清楚,剩下的他怎麼安排他另外子女,那就是他的事,跟你無關。
這麼說著,見林溫言沒有反駁,她就又道:“以後呀,經濟上分開。有時候這賬目算的清白,看著好像特彆涼薄,但從長遠看,這麼著矛盾最少!你看那莊稼地裡的莊稼,茄子一行,辣椒一行的,玉米是玉米,棉花是棉花,明明白白的,不需要爭辯什麼,對不對?”
你算不過人家,那就不算唄!你把你自己的看緊了,他還能搶?
他古莊是公社乾部,這屬於工資最低的一類人。而你是醫療上的技術人員,你的工資是相對高一點的。隻你們娘倆去開銷的話,你可以過的很舒服的。
姓古的愛咋咋去,他看著是有油水,那是因為他跟這一任領導的關係親密。可上麵一變動,他是不是還能做會計都不一定。就他那做會計的水平,隨便一個高中畢業生都能乾。
你不這麼卡一卡,古家那倆孩子還以為你占了他們多少便宜呢?這你又何必?
桐桐的嘴巴不停,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堆的道理。林溫言要說什麼,結果被這一打岔全給忘了。隻在準備要走的時候說了桐桐一句:“你這說的,也不是兩口子過日子的樣兒。”
桐桐:“……”所以說,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呢!你不會過,不會給自己扒拉,教你也教不會,奈何?
林溫言見桐桐不言語,就低聲道:“以後結婚了,可不能這麼著。兩口子哪裡能分的那麼清楚?”
桐桐:“……”這話是沒錯。兩口子是不能分那麼清楚,但這也得分人,對吧?
勸人家不成,反被人家勸了。什麼也不說了,桐桐點頭,笑了笑,“我知道什麼呀?就隨口那麼一說,您也隨便那麼一聽,對不對的,我這不是隻說給您聽嗎?”
說到底,還是覺得你們兩口子最親。
疏不間親,對不對?我再說什麼都不合適了。
林溫言就說,“那是不是叫小金打發媒人上門呀,這婚事定了,不正式上門也不好吧。”
桐桐就不願意叫媒人上古家去,但去省城她也不是很想。這就屬於,其實都該去,但都不想叫去的關係。好像怎麼決定都是錯的,怎麼做都是兩難。
她就說,“現在都新事新辦了,咱還得按照老規?”
你想怎麼新辦呀?
“要不,我們找組織,跟領導專門彙報一次,新事新辦嘛,這不比老規矩合適?”
林溫言看了桐桐一眼,“你這是不打算認我了?”
桐桐:“……”看!就知道會這樣。她趕緊搖頭,解釋說:“主要是想要朝組織靠攏,您想哪去了?”
她以為這麼說林溫言可以退讓一步,但她在這個事上格外的堅持,說桐桐,“哪有男方不上門的,不上門這不是不認是什麼?要真是這樣,人家也會指戳你的脊梁骨的。桐桐,辦事得糊住人的眼吧,哪怕糊弄呢,也得糊弄過去,彆叫人指摘。”
桐桐就問了一句:“要是這麼著,那您說,省城……我們還去不去?要是不去,是不是也不合適。”
林溫言:“……”
“您看,金家是真窮,我倆呢,這個月的工資也都還沒拿到。之後我倆還想在老宅上起院子,蓋房子,這一筆一筆的都是開銷。這也是禮,那也是禮,沒有那個條件講禮呀。我是想著,省城那邊有老太太呢。咱娘倆親,您不會跟我見怪;我爸媽那邊呢,肯定更不會跟我見怪。但是老太太一肚子的火氣,再給她氣出個好歹來。真要是必須走這一趟禮,那咱都顧著老太太,成不?”
桐桐說完就看林溫言,等著她來反駁。
這話林溫言反駁不了,老太太是親媽。要是這麼辦的話,古家也不能指摘,畢竟那是親嶽母。
這個理是占的住腳的。
林溫言隻得道:“那你們定在哪天,咱一道去省城。”
“行!我們商量商量,商量好了再說。”她是寧肯跟老實人打交道,也不願意跟古家牽扯上。省城那邊哪怕隻有三分真心,那也是心。況且,他們不會算計人。就老太太那樣的,也就敢算計老實人。可古家則不一樣,都到了這份上了,我好不容易撕扯開了,你非叫我又沾上,怎麼想的?
林溫言得了準話,走人了。桐桐看著她的背影直歎氣:我實心實意勸你的話你非不聽,我糊弄你的話你一聽一個準。
可見呀,有時候人還是隻能拿一半真心,另一半……隻要叫那人覺得那是真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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