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將手裡的資料合上,“現在的情況是,香江本地的人急於向外移民。”回歸的年份臨近,體製的不同,給這邊的很多人造成了一種恐慌。這不是說誰承諾多少年不變,人家就肯信的。關鍵在於,當地的媒體他們發出的是什麼樣的聲音,在做什麼樣的輿論引導。
當地的百姓,他們信他們堅信的,這種觀念的認知,很難改變的。
“這必然也造成了當地人才的流失。”但是,這卻是這個階段當地的Y國執政之人願意看到的。他們樂意看到這邊變成爛攤子,所以,他們會阻止嗎?
桐桐歎氣,“我也想用正當的途徑,比如推動人才引進,可這於當局的利益是不符的!”所以,正當的途徑就用不成了。
她將桌上的資料推開,“我今晚出去一趟。”
好!
廖和天對桐桐的夜間造訪很意外,管家一報,他就趕緊坐起來,“快請!書房。我換了衣服就下去。”
是!
桐桐站在對方的書房裡,掃了一眼,才收回視線,外麵就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門一推開,廖和天笑盈盈的進來,“林工呀,可有日子沒見了。”
“是啊!有日子沒見了。”桐桐說著,就從兜裡掏出一個紙包出來,遞過去,“瞧!給老兄的見麵禮。”
哦?廖和天接到手裡,將紙包打開,裡麵有十幾個牙齒,還都帶著鮮血。他愣了一下,“這……”
“聽說了。”桐桐就道,“有人因為商業上的事情,竟然對您身邊的人下手。好好的一個姑娘,可惜了。”
沒錯!一個跟了廖和天十幾年的老兄弟,他的孫女被人給劫走了,一夥子人把人家姑娘糟蹋了,完事了還給扔在廖和天的地盤上。而這個人廖和天動起來很吃力,因為此人的父親在這邊的警界混的還不錯。
敢惹廖和天,那就是人家看好了廖和天的生意。故意挑釁就是要等著抓廖和天的把柄呢。所以,再如何他暫時都得忍著。這事到現在都已經快三個月了。
廖和天不是菩薩,肯定是在找機會呢。桐桐就是不管,人家也能找回場子。那時候自己又在蘇國,回來之後會議不斷。這次過來,又剛好要找廖和天,那就順便替他把事給了了。
“姑奶奶……”
“您可彆這麼叫。”桐桐就道,“這種東西,我知道了遲早也會收拾的。聽說,這樣的事還發生過不少,有個才出道的女明星被欺負了,想不開投海了?”
是!廖和天請了桐桐坐,等坐下了,他才道:“我平生最看不上這種欺負女人的東西。男人有錢有權,要是你情我願,找多少個女人那都是身為男人的本事。可強迫這一套,就不是人該乾的事!畜生玩意!我手底下也出過這樣的人,沒彆的,直接家法處置了了事。”
桐桐轉著手裡的茶杯,“放心吧,禍害不了人了。他們根子廢了!另外,給我幾天時間,這人的父親汪龍必然牽扯貪汙,回頭我把證據給你……廉政部門也不是吃素的,對吧?”
廖和天看了對方一眼,就問說,“林工,你我不是外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儘管直言。”
“我就是跟您打聽打聽,在他們那個圈子裡,誰跟汪龍不對付。”桐桐看廖和天,“換言之,就是把這個汪龍踢下去之後,誰最有可能取代汪龍的位置。”
廖和天就有點明白了,“要說起取代汪龍位置的……當屬一個叫馬順的。可此人跟汪龍八斤八兩,實在難分優劣。”
不用分優劣!桐桐輕笑了一聲,“甚至劣的更好。劣的,用完了處理起來才不心疼呀。”
廖和天就驚訝了,這是要辦什麼事呀,這麼來回的倒騰。他就多問了一嘴,“金總是有在香江發展的意圖嗎?”
對!老兄覺得如何?
廖和天端著杯子不知道話從哪裡說起,沉默了半晌之後還是道:“這邊的情況,您也應該關注了,很多人都在講資產想辦法往外移。說實話,包括我在內,心裡都是沒譜的。這裡的將來到底如何,無法確定。積累起來的財富,誰又敢輕易去冒險。你多關注這邊的報紙,聽聽廣播,看看新聞就知道了。上下一氣,都在說香江的繁榮即將成為過去……沒有人對將來抱有信心。”
桐桐就笑了,不僅笑了,還是特彆大聲的朗然而笑,“我的老兄呀,您怎麼也堪不破呢?凡是敵人越罵的事,越證明我們做對了;凡是敵人越誇的事,越證明我們做錯了;凡是敵人越吹捧的天事,那就得小心了,這意味著可能有什麼致命的招數在等著我們。同理,他們越是說不看好,其實是心裡越惶恐的。他們太知道傾那麼大一個國家的力量,來保這小小一個地方的繁榮,是真的做的到的。輿論,也是戰爭的一種。而你們已經身在戰局之中卻不警醒。這麼輕易被人左右,智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