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跟著,聽著四爺跟孩子說,“將來你就是敗家,這個宅子也不能隨便賣。”他指著風水缸,“這個缸是老宅子裡的東西,淘換來的。明朝中期的東西。”
金鏃就蹲在邊上觀摩,感覺回頭得給家裡的物件貼標簽,省的打掃衛生的不知道怎麼維護。
“這個照壁之前有破損,是找了同時期的牆磚修補過的。”四爺點了照壁下麵,“你看!就是這裡。”
金鏃摸了摸這牆體,然後摸了摸鼻子,看了自家媽一眼,她那一臉肉疼的表情太顯眼了。
回去之後,金鏃才低聲跟媽媽說,“我爸花錢是給咱們花,總好過那些富豪……大把的給女明星花錢吧!今兒送豪宅,明兒送豪車的。我跟我爸回來的時候可在香江停留了兩天,那娛樂報紙我可都看到了。還有女明星對外宣稱,最喜歡的男人就是我爸爸那樣的。這事您知道嗎?”
不用我知道,就會有人告訴她,說話要小心。
她取了圍裙,“糖醋裡脊,吃不?”
“吃!”金鏃應著,又跟進廚房,“我在香江還見周齊了,廖伯伯還介紹了他的小兒子給我認識。我還參加了他們的派對。”
桐桐這才站住腳,“你是膽肥了,誰答應你去參加派對的?”
“人家過生日,邀請了,我當然要去了。”金鏃說著,就一臉的嫌棄,“我的天啊,那才叫紙醉金迷呢。您放心,我肯定不會那麼弄的。我爸這個屬於正常的愛好,我也打算培養我正向的愛好。像是泳池趴,洋酒浴,我肯定不……”
還沒說完了,巴掌落屁股上了。
“你長能耐了?還泳池趴,還洋酒浴……”桐桐抬手揍了一下還沒完,她喊四爺,“你看你兒子,他跟香江那邊的小子玩野了。”
四爺在院子裡翻桐桐曬的豆腐乾呢,這玩意在朋城曬不了,太潮了。娘倆嚷嚷的聲音他早聽見了,小夥子嘛,什麼都見過了就不好奇了。
把豆腐乾翻了一麵,然後才喊金鏃,“你出來,彆氣你媽了。”
金鏃抓了一片半乾的豆腐乾往嘴裡一塞,然後跑了,“爸,明年我要是能提前高考,是不是就能給我買一輛遊輪了。”
桐桐把手裡的蔥放下,追出來喊了一句:“你休想。”說完又瞪四爺,“你看你給慣的!”這都是什麼愛好。
男孩愛名車遊輪,就如同愛千裡馬一樣,這是什麼不好的愛好嗎?
他趕緊安撫,“不買!不買。一定得等他到了十八歲,我知道。”
金鏃在屋裡咯咯咯的笑,蹦起來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又順了一個小玩具在手裡擺弄著。一邊看書一邊手裡不停的玩。
同學打電話來,“打球,去不去?”
去呀!傍晚時分,直接就顛了。跑學校操場跟同學一塊打球去了。晚上回來的路上,順路買了碗餛飩,“要帶走的!不放辣油,多放香菜和蝦皮。”
攤主應著,喊他兒子,“碗!趕緊套袋子。”
他就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這邊收了碗筷,又一頭大汗的過來套袋子。將塑料袋套在碗上,然後一樣一樣的調料往碗底放。他身上穿的還是校服,也是個高中的學生。
金鏃就問人家,“再有兩天就開學了吧?你作業寫完了沒?”
“晚上再寫。”少年憨厚的笑了笑,“你打球去了?”他也看見這買餛飩的人穿著球衣,抱著一個籃球。
金鏃應著,“你這挺辛苦的。”
“今年的資料費就得百,你們學校呢?”
金鏃:“……”從來沒注意過學費資料費,“應該跟你們差不多。”
“聽說還收班費,我們班費一個學期得十。你們呢?”
金鏃:“……”班費這個,沒注意過,“都一樣,反正每學期都收。”
老板將餛飩撈出來一碗一碗放進去,一碗十二個,多的趕緊夾出來,跟其他顧客抱怨,“現在這學校,啥費用都收。咱也不知道這班費是乾啥了,反正到學期底也不見賬。”
這個一言,那個一語的,都說現在的學校是一個樣的,供養高中生都難的很。
金鏃還沒把自己的碗帶走呢,邊上又來一個買餛飩的,看見金鏃手裡的籃球,“哎喲!你這個籃球可貴了吧?”
金鏃將籃球一轉,後背了手拿著球,“我這是假貨!”
“我就說呢,之前聽人說這個牌子的籃球得好幾百。”
金鏃抿嘴笑了一下,掏錢付了餛飩錢,這才回了一句,“不到二十買的,老是漏氣呢。你說的牌子我知道,是挺貴的。”
這攤子距離胡同口就五分鐘,他跑著回來,怕餛飩泡的不好吃了。
結果就這五分鐘的路,這個喊著:“絲襪,二塊一打,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那個喊,“鉛筆、油筆、筆記本作業本……便宜了,大降價,放不壞,放不爛,家裡有學生的都來看看……”
他穿過夜市,到胡同口的時候正碰上張老六在這裡乘涼。他問候了一聲就問說,“六伯,這些人一晚上能掙多少錢呀?”
“哎喲!淨利潤……能有個七八塊,成十塊錢,那就是好生意。”張老六拍了拍這小子,“你一大少爺,打聽這個乾嘛?”
金鏃:“……”大概誰看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一大少爺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