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師也很有意思,一看見桐桐就招呼,“一起聽呀?”總比一個學生好。
不!我對這個不太感興趣,寧肯看會電視劇,去看個電影消磨時間,我也不願意受這個罪。
她連連擺手,然後一臉歉意,“我去二樓書房,還有點工作沒有完成。不打攪你們上課了。”說完直接走人。
四爺從不強迫彆人學不喜歡的東西,更何況是桐桐。他對請來的老師神情特彆溫和,態度也很端正,“老師,您講吧。”
可我該講啥麼東西呢?老師講課愛對著很多學生、很多很多學生,隻對一個本就很難。要是對著的是個學生,這還罷了。可這位在香江很出名的,是有名的大陸富豪。在香江也有大筆的產業。這一來講課,看看這書房的麵積,比自家的整個家的麵積都大。
麵對這種已經成功的人,講課非常難。
他問說,“金總想聽什麼?”
“老師隨便講嘛,講什麼我聽什麼?”
老師:“……”
桐桐憋著笑遠離了,老師這一趟的勞務費也掙的怪不容易的。
上課期間,四爺都不帶手提電話進去的,真就是聽課去了。外麵的電話都是桐桐接的,江榮打來問公司的事,桐桐看了時間,“九點半以後叫他給您回過去,請了老師在家上課呢。”
“一天天的,他不累呀?怎麼還真上課啦?”
“真上課了。”
行!上吧。一天天的腦子琢磨的東西總跟一般人不一樣。
這個周末他沒能回京城,跟客戶去看生產線。那隻能桐桐一個人走,接了孩子回家,得利索的吃飯。這邊放下碗,那邊請的老師到了。
金鏃趕緊往書房去,“今兒請的是講國際關係的老師。”
“上次經濟學那個講完了?”
“籠統的講,但是……感覺老師的觀點有點陳詞濫調。”金鏃抓了一瓶酸奶叼著吸管走了,“今兒聽聽國際關係。”
桐桐都不確定這有沒有用,等把老師送走,孩子睡了。她才給四爺打電話,“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不浪費時間?”
四爺還覺得奇怪呢,“聽這些……一定得是用在什麼地方?”
那要不然呢?
“教育不是那個樣子的!有這個時間,有這個精力,也有這個意願,那花費點時間和經曆去多接觸一下不了解的東西,是壞處嗎?他的功課跟的上,不用去追求一定得考前幾名。好的大學他能考上,這就行了。”四爺就說桐桐,“你不要被帶偏了,教育最不該功利,也最不該急功近利。高考是為了給大多數孩子一個公平的機會,但你要把他陷入這個最基本的教育裡嗎?”
他不需要跟彆人一塊搶飯碗,他的人生裡有太多的可能,哪怕什麼也不做呢,叫他見識不一樣的風景有什麼不好?他用也罷,不用也罷,重要嗎?
重要的是在他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沒有去揮霍和浪費他的時間,他在充實自己。這不就挺好嗎?
兩人關於孩子的教育,以四爺把桐桐說的無話可說而結束。
桐桐在京城開會,接觸到的大部分人,孩子也都不小了。很多要孩子早的人,家裡甚至有五個孩子。
說起正處於青春期的孩子,誰的腦袋不大?
該好好念書的時候整天抱著個吉他嗷嗷嗷的唱啊跳的,再要麼留個中分的頭發,頭發甩起來,頭皮屑都能落到飯碗裡。再要麼就給你談個戀愛,成績起落曲線就像是心電圖,歡實著呢。
每次人家說的時候,桐桐都默默的聽著。要是這麼一比的話,其實金鏃這樣真的很好了。他所有多餘的精力都被他爸給引走了。所有的躁動都有了渠道,哪怕在上課的時候跟老師爭辯幾句,這也挺好。小年輕嘛,爭強好勝才是對的。
金鏃還是會給朋友寫信,倒是沒說請老師的事,隻說了:世界的精彩遠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我現在學會了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也學會了更多的接納不一樣的觀點和態度,我更知道了人不能獨自精彩,花開在花園裡,才最嬌豔。
聶升航將信拿出來讀了又讀,其實有些話她並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發出這樣的感慨的。她打著手電筒趴在床上給回信:我第一次覺得,我們感知的可能不是一個世界。
金鏃收到信的時候笑了,將信裝書包裡,然後抱了籃球喊同學,“打球了,去不去?”
去!
太陽灑在他身上,斑斑點點,他蹦起來,抬手投了一個分球,周圍都是歡呼聲。他跑著跳著跟同學擊掌,而後回頭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笑了起來:當然!我們當然感知的不是同一個世界!因為我的世界,是我爸媽截取這個世界最精彩的那一部分,雙手捧在了我的麵前。所以,我就應該活的比更多的人都精彩。
他回信說:我想活的如驕陽一般——燦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