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我也沒說我非要那些人呀。
這一出京都,桐桐都覺得呼吸自由了。她也不要馬車了,直接翻身上馬,撒了歡兒的往前跑。
那馬騎的,引得護衛營裡連連叫好。
富弼掀開馬車的簾子朝外看,然後緩緩的又放下:鬨挺!
幾個副使都懶的給這位一個眼神,女子沒有女子該有的樣子,也就是柴家剩下這一點骨血了,要不然,誰忍她?!
反正就是被人討厭什麼的,桐桐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新奇的體驗。
最近她騎在馬上,動輒盯著那幾輛馬車出神。討厭我媽?嗬!還有更討厭的呢,你們給我等著。
雖說相看兩相厭,但還算是太平。這位郡主可能隨時會惹事,一惹就是大事。但平時卻真的很省心,住驛站就住,有什麼吃的就跟著吃什麼,一點也不麻煩。
結果距離京兆府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很突然的,郡主身邊的兩個宮人都病倒了。
桐桐摸了摸芳蕊的額頭,“燙!必是發熱了。”
芳蕊緊了緊身上的衣裳,“除了有些冷之外,奴婢覺得還好。”精神也好,飯食也吃的挺好。
“那也不能趕路了呀。”桐桐說著又去摸了花蕊的額頭,“一樣,都是燙的。”
那怎麼辦呀?
桐桐安撫兩人,“這也是大城,你們就在驛站安心的住著。我找富大人,請他跟府尹大人打個招呼……”
“您怎麼辦呀?”
“我借縣公身邊的宮人也可!或是府尹大人府上的下人也可以。”桐桐說著,就出去了,“安心躺著吧,彆動了。”
然後一早起來,富弼就聽說有人病了。
出門在外最怕這個了。
桐桐一臉的認同:“是啊!她們自來在宮裡,嬌生慣養的!我皮糙肉厚無礙,她們倒是扛不住了。我想留她們下來養病。”
富弼:“……”其實,“不如郡主等著她們好些了,再由府尹派人護送您去京兆府?”不也可以嗎?
四爺就看向桐桐:這是已經打算撇下那倆伺候的了。
桐桐一臉的無所謂,“您叫跟著您同行也行,叫我等著她們也成……”
富弼心裡一跳,“那您還是跟著一起走吧!至於伺候的人……”
話沒說完,四爺就接了話,“要留郡主在京兆府,我提前準備了人手。”
富弼以為是找來看住郡主的,他也沒言語。
等人上來,富弼更覺得想對了。
這兩個女子,都二十多歲的年紀,相貌一般,看起來格外的健壯。四爺指給桐桐:“一個叫白娘,一個叫青娘。以前是京都的路岐人!”
路岐人是非官方的女相撲。宮中養的相撲女子叫內等子,他們是吃朝廷俸祿的。而街麵上以相撲比賽和表演為業的女相撲,非官方身份,把她們這樣的人叫路岐人。
等富弼吃完飯先出去了,四爺才道:“見過她們跟內等子比賽,她們沒敢贏了內等子,故意輸了比賽,本事是有的。”
明白了!她們這個年紀了,相撲也表演不了幾年了,更是比賽不得了。有個收容之處那自然是好了。
於是,四爺就將人給買來了。不說伺候的多好,但至少出門在外,這倆人的能耐,等閒兩三個男人是拿不住她們的。
四爺點頭:“她們是市井裡混飯吃的,什麼江湖手段沒見過?這樣的人跟著,你至少不用為她們操心,也能拿她們當個人用。”
榷場那地方魚龍混雜,各國各族的人都有,逞凶鬥狠的多了去了,帶著這樣的人手便利一些。
桐桐‘嗯嗯嗯’不住的點頭,“放心!放心!我肯定不瞎逞能,不惹亂子。”說著,還怕四爺不信,“你想啊,你在大遼呢,我能乾出惹人家的事嗎?”不要你的命了?
也對!
然後桐桐這一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到了京兆府,富弼說:“那……郡主,咱就在這裡告辭了。”
嗯!辭吧!隻管走你的。
“已經叫人給京兆府打了招呼了……”
桐桐低聲道,“我答應皇後了,挨個的寺廟去捐香油錢。是為了求龍嗣的!您看,這一路咱們趕路,沿路隻碰上七個寺廟。聽聞,隻有拜夠九十九個才算是心誠。我必不能隻呆在一個地方,城中和周邊所有的寺廟,我都要去的。”
那您隨意!想來答應皇後的事你總不至於糊弄,隻要在京兆府轉悠,你愛怎麼轉悠就怎麼轉悠。
桐桐還說,“這裡離華州近,聽聞華山下的娘娘廟最為靈驗。”
請便。
桐桐滿意了:隻要不叫人盯著我就行!
她回頭看四爺,跑過去叮囑:“藥放好了,看看就得,好好的去,好好的回。”
四爺哼笑了一聲:記得你家爺在人家的地盤上就行!
桐桐隻笑,站在路邊看著四爺跟著使團慢慢的走遠了。
白娘低聲問:“郡主,咱們是歇一天還是?”
“不歇了,去慈恩寺吧。”這幾天抓緊禮佛,答應皇後的事總是要辦到的。使團拉著那麼些東西,走的不快,遲幾天再走也能比他們更快的到達榷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