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遇乞:“…………”他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倆說的是真的,還是察覺了什麼,故意擠兌世子呢?
他才想要觀察,溫熱的水已經遞過來了。
四爺就道,“你嘗嘗,我也喜好茶道。不過野外,點茶就算了。這是泡出來的茶水,味道一樣好。”
茶水進了嘴裡,喝下去,也沒有什麼怪味,挺好的。
四爺一邊喝著,一邊就跟野利遇乞說笑,“不瞞你說呀,大宋一直流傳著世子的故事,真假我都不得而知了。坊間傳聞,說是世子年幼之時就頗為不凡,還在垂髫之齡就勸諫過夏王,對於夏王斬殺宋使的事,非常的不滿。大宋的百姓誰不說世子乃天降之才!”
野利遇乞得在腦子裡想想,有這件事嗎?便是有,都傳出去了?傳的大宋人儘皆知了?
而且,他坐在這裡有點難受了。
世子受傷好像還不輕,他沒拿水囊喝水,證明……手拿不起來。他現在是你們的俘虜,還是得隱瞞身份的俘虜,然後坐在這裡一起聽你們這麼誇他嗎?
而且,他現在發現這兩人誇的是真誠的。
他們好像真的覺得世子就是一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般。
所以,這種情況我該說點什麼呢?
四爺又道:“不知野利將軍可知道曹瑋曹老將軍?”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
“老將軍聽聞世子風度卓然,又聽說世子常在邊榷走動,之前有好幾次都在榷場等候,隻為了見一麵的。後來,更是叫人畫了世子的畫像……”
野利遇乞不由的就朝李元昊看過去,李元昊渾身都緊繃起來了。誰知那邊話音一轉,“可惜,據說是找來的畫匠,畫的根本就不像。據見過世子的那些時辰說,連世子三分的氣度都沒畫出來。”
野利遇乞鬆了一口氣,收回視線。
李元昊默默的低下頭,心思複雜。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個忙活的女子身影,看不清長相,但出手確實乾淨利落,非一般人。
正看著呢,人家回頭來,還是跟野利遇乞說話,“野利將軍,好的名聲傳出來挺好的,但也要防著有人造謠,中傷世子呀。之前我怎麼聽說,坊間有傳聞,說是世子曾將才出生不久的親生兒子給殺了,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傳言呢?世子怎麼會因為彆人的一句,‘孩子長的不像他’就親手殺了才出生的嬰孩呢?簡直豈有此理!無稽之談嘛!”
四爺就說桐桐,“不要聽外麵瞎說!之前我跟你說了,這必是遼國為了敗壞世子的名聲才叫人造謠的,謠言傷人於無形。你想啊,遼國從不介意女子肚子裡的孩子父親是誰,隻要生下誰家,孩子就是誰家的。造謠世子殺親子,就是為了凸顯遼國的仁義的。世子不仁不義,這不才凸顯的遼國大仁大義麼?”
桐桐義憤填膺:“遼國當真是欺人太甚。”說著,還給野利遇乞寬心,“沒事,此事我們會替世子澄清的!世子精通佛法,乃慈悲之人,這事又怎會是世子做出來的?”
野利遇乞:“………………”可這事真的是真的!世子的原配發妻衛慕氏,也是世子的表姐。確實給世子生過一個兒子,後來野利族出身的一妾室,在世子耳邊嚼舌根,說是衛慕氏生的兒子跟世子長的不像,那孩子才滿月不久,被世子給殺了。
他這會子慌的很,世子向來也不是個心眼大、脾氣好的人。今兒這麼多人見到了世子的狼狽,也聽到了大宋縣公和郡主的言談,那麼回去之後,能活幾個還真不好說。
不由的,他暗自偷看世子。
世子的眼神冷冽,他趕緊收回視線,隻能替世子辯駁:“縣公說的是,暗中挑撥算計的人最最可恨。”
桐桐心裡笑,這‘暗中挑撥算計’的好像說的是遼國,但其實,就是李元昊的後宮鬥爭的那是相當的精彩。他真就是聽人說了一嘴,然後殺了才出生的嫡長子。
彆的或許自己記不住,但是李元昊和野利遇乞之間的事,她還是知道的。關鍵是這裡麵有一樁風流韻事。李元昊跟野利遇乞的老婆長期偷|情,後來野利遇乞被李元昊賜死,他老婆先是出家為尼,後來李元昊又把她接進宮裡。連李元昊的繼位者李諒祚都是這個女人生的。
這個女人那是相當了得,在李元昊死後,她又跟野利遇乞的財務官和李元昊的侍衛私|通,活的那叫一個恣意。
這麼精彩刺激的橋段,桐桐特彆愛看。她自己能腦補出不知道多少愛恨情仇的大戲來!所以,記得可準了。那天一聽說野利遇乞,她就真的一點都沒想殺。他還不知道他老婆偷人的事呢,怎麼能死呢?
現在這個發展趨勢就是她喜歡的:瞧,多好玩呀!
於是,她特彆和氣的插話,跟人聊家長裡短,“這次匆忙,下次一定要送夫人一些錦緞首飾,我聽聞夫人是位美人,以後有機會了,一定得見見。”
四爺:“………………”你這一天天的,腦子裡能想點正經事不?人家老婆偷人,看給你幸災樂禍的。這戲就這麼好看呀?
桐桐笑眯了眼了:看看戲怎麼了,我現在也就剩下這點愛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