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君,駙馬是臣,你哪怕不管是,這禮不能錯呀。要不是你,你家那駙馬憑什麼在這裡?
桐桐懶的跟她廢話這個,隻說,“太後娘娘帶了不少南地特產,特意給公主送來的。”
耶律岩母哼了一聲,“你要是沒事能多陪我玩幾日,我要什麼特產?而今,兩國來往頻繁,我什麼沒吃過?什麼沒見過麼?”
桐桐:“……”嘴怎麼這麼討厭。
她抬手一把將這熊孩子給摁水裡,氣的耶律岩母一冒出來就大罵:“姓柴的,你給我等著,等我上去逮住你……”
“逮什麼逮,我走了!改日涮烤菜蔬,我叫人請你呀。”
楊懷敏在這邊站著呢,然後吃了幾口的梨子從屏風那邊給砸了過來,“烤肉我就去。”
“人家辦喪事呢,吃什麼烤肉。”
“我們不是你們宋人,我們不講究這些。要叫我們辦喪事不吃肉,那就是要誠心餓死人的。”
桐桐招手叫外麵等著的人隻管跟著走,她是一邊走一邊回複裡麵:“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我得跟我家王爺為義兄守九個月的孝期!”
你可要點臉吧,就隻巴掌大的臉你是徹底不要了。
回去的路上,楊懷敏就低聲問:“郡主與魏國公主關係要好?”
“是!公主是個天真浪漫的人。”桐桐笑的一臉愉悅,“便是駙馬也是個極為有趣的人。我們約好了,明年開春,一起過天山,去遼國做客。公主與駙馬熱情相邀,我與王爺也不好拒絕。此事,王爺必是要上折子奏報的。若是太後和官家允了,我們便去。若是不允,在夏州見也是一樣的。”
那怎麼會不同意呢!隻是未曾想到這兩位主子能跟遼國的權貴相處的這般融洽罷了。
正這麼思量著呢,就聽到外麵有人問說:“是郡主的車架嗎?”
桐桐沒掀簾子,隻隔著簾子跟外麵說話,“是蕭大人呀!可算碰見您了,早前您還答應送我黃羊呢,如今我家使臣要回去,我想叫捎帶黃羊給太後和官家,您是送還是不送呀?”
蕭蘊哈哈大笑,“才跟雍王殿下分開,就碰見郡主了。果然還是王爺了解郡主,王爺說碰見郡主,郡主必是要討要黃羊的,果不其然。您回去等著吧,晚上一準送到。”
“那你改日來陪王爺喝酒,我還給您做水晶角子,如何?”
求之不得!
說笑了幾句分開了,到門口了,又碰上楊守素。
楊守素恭敬的很,“郡主,您回來了。”
桐桐微微點頭,“這就走了?”
“是!臣還有事要忙。”
那你忙吧。
楊懷敏就看著這位夏州之臣對郡主恭敬有加。
桐桐解釋說,“現在他們跟誰都恭敬,見了遼國的公主和駙馬,也一樣恭敬。”
這樣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結果回來之後,曹勇說要去見四爺,卻沒想到四爺那裡還有客,見院子裡等著的侍從,桐桐認出來了,是野利部的人。
她就問說,“是野利遇乞將軍來了麼?”
是!是將軍來了。
桐桐就朝裡麵喊:“野利將軍,留下用膳吧。”
野利遇乞裡麵應著,“聽郡主的安排。”
桐桐就說曹勇,“將軍回去可以稟報官家,而今這位夏王有他的打算,但咱們大宋也該有自己的主張。夏王意圖用咱們轄製野利,但咱們又豈能隨便成為彆人的靶子。誰也不得罪方能長久。”
曹勇心裡那一絲疑慮,瞬間便沒有了。雍王和郡主當真是坦坦蕩蕩,要真有什麼私心,便不會叫自己和楊懷敏碰見。便是碰見,也必是不用這般親熱。
他們是把一切都攤開叫朝廷看,他們是怎麼想的,怎麼打算的,夏州的情況如今是什麼樣的。反正他了解了這幾日之後,真覺得雍王和郡主處置妥當,可以說是四下交好,既不諂媚,也不傲物,正是不卑不亢,不失國體。
等著一行回了京都,也已經是快過年了。
趙禎先是聽楊懷敏說,而後又打發了楊懷敏去學給太後聽,他又召見了才從太後那裡過來的曹勇。兩個人的角度不同,但基本是把在夏州的所見所聞給說清楚了。
曹勇一臉的感動:“雍王殿下在夏州可謂是殫精竭慮,所思所量無一不是朝廷。臨行前,殿下還說,夏州歸宋,非一朝一夕之功。需得有人能在三國中尋求一平衡之處。若是朝中諸位相公確有合適人選,隻管送去夏州。他願意帶一段時間,幫著疏通一些關係。而後他帶著郡主回丹州,絕不滯留。”
說著,就又道,“還有一道折子,已經遞給太後了。王爺是當著臣的麵寫的折子,他說,雍王的冊封以古雍州而來,如今,為了不叫朝中人多想,平白內耗。還請太後娘娘和官家收回雍王冊封,換個封號也好。”
趙禎沒有言語,隻歎了一聲。
劉太後卻覺得:“……”這個雍王啊,小小年紀,心思當真是深沉的很。他這是把彆人要說的話搶著說了,就是叫彆人無話可說的。
這樣的人,真能久居人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