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岩母問說,“頂幾個馬?”
桐桐一臉的疑惑,確實沒明白她的意思。直到看到她臉上那曖昧不清的神情,她一下子懂了。馬的交|配時間大致五到十分鐘,她問的是房事。
桐桐氣的咬牙切齒,喊白娘,“送客!”
乾嘛呀!咱倆關係好,說說這個怎麼了?你們宋人女子怎生麵皮這麼嫩呢?說這個又怎麼了呢?人家衛慕氏就不矯情,說李元昊能敵三馬,李成嵬卻隻能與馬相當。
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桐桐一把給人送出去了。
耶律岩母回去還抱怨呢:“最看不上宋人的矯情勁兒!女人如果不能忠於自己的身體,不能感受屬於自己的愉悅,那活的多沒意思。”
禿鷲駙馬回來的時候聽見她在那裡念叨,就多問了一句。
耶律岩母直接就說了,“宋人不是說什麼‘道法自然’麼?不是說敦倫之禮,乃是人之大禮麼?都‘禮’了,我問問怎麼了?”
禿鷲駙馬不可思議的看她:“所以,你在外麵跟人家說夫妻房事了?”
耶律岩母‘嗯’了一聲,“沒事,你還行,跟李成嵬不相上下。雖然比不上李元昊,但……也沒有更差。”
蕭啜不|以手扶額,看著這位公主,“女人在外談論這個,無異於叫男人在外受淩遲之刑。”
倒也不至於!耶律岩母歎氣,“沒事,我沒嫌棄你。我就是想打聽一下,雍王究竟如何。比的多了,我就知道,是否男人大抵都是如此。”
蕭啜不|盯著公主的眼睛,“殿下……對此等事這般入迷?”
怎麼就入迷了?耶律岩母問他:“忠於自己,何錯之有?”
蕭啜不|什麼話也沒說,一邊以袖遮麵,一邊急匆匆的往出走。
耶律岩母哼了一聲,“小短腿邁的還挺快。”
桐桐第二天過來接這位公主的時候,在門口碰上了要出門的蕭啜不,“駙馬這是要出門呀?”
蕭啜不|頓時就不自在了,腦子裡總是回想著公主的話,那話必然也說給雍王妃聽了吧。他的臉瞬間紅了,含混的應了一句,上了馬逃跑似得走了。
桐桐左右看看,這是怎麼了?一點也沒有駙馬爺身上那股子從容勁兒了。
耶律岩母出來的時候桐桐還問呢:“這是覺得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覺得愧對友人麼?”
這話把耶律岩母給逗笑了,“他臉厚心黑的,知道什麼是愧疚麼?”說著,就附在桐桐耳邊嘀咕了一句,“……給臊的吧。”
桐桐愕然的看耶律岩母:“你瘋了?”這太傷男人的顏麵了!
“這有什麼?遼國女人沒那麼矯情,遼國的男人也不至於那般怕羞。朝堂上那些大人還常以此事取笑打趣呢,有什麼了不起的?”耶律岩母嗤笑一聲,“我是公主,我可不慣駙馬那些臭毛病。我活著是為我高興的,難不成還得我去哄他不成?”
桐桐:“………………”她就這麼騎在馬上看著耶律岩母肆意的甩著鞭子,那對待馬兒的態度,真跟對待她的駙馬的態度一模一樣。
這……怎麼說呢?就是吧,在這個階段跟異族打交道,還真就需要一個良好的心理狀態。就像是四爺他家祖宗進關以前,那些亂糟糟的事都不惜的說。
要是沒有這些打底子,真的,她現在接受這個也挺難的。
冬日的草原到處都是枯黃之色,因著前幾日下了一些雪,氣溫又低,雪落在枯草之間也沒有融化,獵狗放出去之後,滿草原跑的都是兔子。
耶律岩母戴著厚厚的帽子,裘皮的帽子兩側,是兩根紅紅的狐狸尾巴,那是為了保護耳朵的。騎在馬上跑起來,她肆意飛揚,那兩個毛茸茸的尾巴隨風擺著,然後搭弓射箭,正中兔子腹部,“撿起來!撿起來!我看看是公兔還是母兔。”
真就分辨了分辨,讓後扔給身後的馬奴,“是公兔,收好,晚上做給駙馬吃。”
桐桐:“…………”禿鷲駙馬,我發誓我隻想把你踢回遼國,真沒想要……嗯!沒想知道你這些隱秘之事。想了想,她還好心的問耶律岩母,“我在醫書上看到一道方子,你要不要拿回去給你家駙馬試試。”
耶律岩母眼睛一亮,“你們試過了嗎?”
我們試什麼呀?桐桐將臉扭到一邊,揉了揉可能隻是被凍紅的臉,“用不上。”
哦?耶律岩母一拍馬:“駕——”我得再射些公兔才行。回頭搭著藥一起吃!
然後四爺最近就覺得怪怪的,隱隱的總覺得蕭啜不|沒事就盯著他,眼神並不算是多和善。
四爺:“……”沒招你沒惹你的,哪裡來的了那麼些怨氣?這人的才氣是有的,計謀也是有的,其實心胸也很可以,這怎麼突然之間就小心眼起來了。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什麼意思呀?
他問桐桐:“你又擠兌蕭啜不|了?”
沒有啊!我最近都沒碰見過他了,怎麼擠兌他呀?“他給你臉色看了?”這人怎麼這樣呀?“你彆理他,回頭我就給他踢走!”
四爺:“……”肯定還是你把人家怎麼著了!老欺負人乾什麼,這不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