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81)
快過年了, 朝廷派了富弼來了。
捎帶了晏殊的信。
其實這幾年一直沒斷聯係,隻是書信走的特彆慢。一封信走半年的情況也有。
而今人來了,信也來了。
晏殊又被調入京都了, 大致就那麼一些事。
當然了,太後和皇後都有信件捎帶,不是旨意, 就是純信件。
桐桐接了信, 避開叫富弼跟四爺說話。
這次富弼押送了接近而二十萬金的東西, 這是安撫夏州的。四爺現在是不會拒絕朝廷給的好處的,這東西遲早會用到正經地方。
桐桐出去之後,富弼才道:“王爺, 官家也有信給您。”說著,就掏了信件出來。
四爺拿到手裡沒急著看,趙禎必是說太後將皇城司交給張耆掌管, 他對探子的事並沒有發言權。事出了, 還得請自己這個雍王幫著斡旋。
富弼問說, “您……”
四爺將信塞抽屜裡, “無礙, 你說吧。”
富弼就道:“臨走之前,太後有交代,千萬不能起戰端。也請千萬約束好郡主……約束好王妃,不可衝動行事。”
朝廷說什麼四爺都一並應下了,“那你們呢?是留下來過年, 還是交差後要回去。”
得儘快返回。
四爺就喊張元, “帶富大人去辦差。”
張元和吳昊都是投奔了李元昊的漢人,李元昊死後,兩人又投了過來。四爺一直提溜在手裡, 調|教好了才收到府裡用的。
富弼就見進來一行至極為端正的文士,領命之後就請他出去。這種感覺怪怪的!之前自己跟雍王也算是有交情,這是第一次雍王沒有特彆親和的跟自己相處。
出來之後,他就隨口問張元,“王爺最近忙什麼?”
張元笑道:“什麼都忙,挺雜的。”
富弼:這話答的,等於沒答。
他也沒彆的意思,就又道,“回頭還得回來,沒顧得上跟王妃說話。此次回去,看王妃有沒有信件要捎帶。”
張元依舊含笑:“王妃若有垂詢,在下親自請您。”
富弼:像是不能隨便見的意思麼?
他也沒覺得這是針對自己,他覺得這是王爺和王妃還在生朝廷的氣。
是啊!誰都得生氣。在這邊全權處理夏州事務,可探子的事兩人卻一無所知。這是把他們和朝廷不合的事擺在了明麵上了。怎麼生氣都是應該的!
事實上,富弼到走都沒能見桐桐,而桐桐也隻叫人遞了給晏殊和皇後的回信。倒是也帶了不少特產叫往京城捎帶,可名單上都是禁軍中的故交,像是狄青等人的。給宮裡……一根毛都沒捎帶。
富弼看著手裡的信,朝四爺苦笑,“臣回去怎麼跟太後交代。”
四爺擺手,“太後知道她的脾氣!她沒騎馬回去質問就算是好的了。就得叫她把這氣給撒了吧!沒事,隻管回吧。夏州的情況……再壞也不能比現在更壞,我們見機行事。不行就退回丹州嘛!總也有我們一口飯吃的。”
富弼覺得,回去該奏明太後:是不是能加封雍王的父輩祖輩?柴家的墳塋是不是也該修一下了?恩寵嘛,總也要有所表示的。
這一行人走了,桐桐也沒去送。
這個年還是要去夏宮裡領宮宴的。
佳肴美酒,歌舞雅音,真真是好日子。
遼國的使臣一走,大宋又送了財帛來,李成嵬喝了點酒多少有點飄了。
酒宴上,他拉了後宮一女子,然後指著野利遇乞,“你去!你去服侍野利將軍。他需要個好女人了!本王將你賜給她。記住了,不可偷人!萬萬不可偷人。偷人生的孩子,本王親自摔死。”
這話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野利遇乞手緊緊的攥住拳頭,野利仁榮一把給摁住了,警告的看他:你既然已經準備咬人了,那就不要叫。回頭砍了他的腦袋便是了,動什麼怒?
桐桐皺眉,四爺朝她微微搖頭。
“不是!”桐桐關注的不是野利遇乞,一個大男人忍下這個恥辱回頭自能找回來。她看的是被李元昊送人的女人。
這個女人桐桐有印象,就是那個李元昊的妾室索氏。跟李元昊的關係極其不好!在史書上記載,說是她以為李元昊死了就開始叫人整日奏樂慶賀的就是她。
此人很有個性,但最後還是沒能真正的離開夏宮。
她在宮裡怕是過的艱難,衣裳特彆的舊。她娘家的部族不顯,應該也是無意諂媚李成嵬或是他人,這才招致李成嵬將她當成物件一般隨便送人。
桐桐見她滿臉怒色,就主動招手,“你來,給本王妃斟酒。”
大殿裡頓時一靜,桐桐隻做不知,專注的盯著索氏,“我瞧著你有些眼熟……”說著,就一臉訝異的道,“你是功臣呀!誅殺李元昊,該有你一份功勞吧。當日,也隻你出麵指認李元昊陷害野利遇乞將軍了。”
說著,就上下打量她,“何以這般裝束?”說著,就有些恍然的看向衛慕氏,“原來夏王妃不喜她呀!可是,這是為甚呢?難不成怨恨她背叛了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