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很多的馬。
桐桐正好在山坡上,她看見了,那是野馬群受驚了。
這個時節,靠近水源的地方看見成群的野物,這不奇怪。但其實馬很溫順,便是野馬也一樣,不故意去招惹,繞開走,一點事都沒有。
可結果呢,數百匹野馬奔騰而至,衝著四爺的方向直奔而來。
這樣的氣勢,馬王的叫聲,對家養的馬震懾極大。瞧!四爺那一行人的馬匹直接往下臥。馬站不起來,人就隻能站著,跑都跑不了。馬群說過之處,踩踏不死人嗎?
來不及了!
桐桐催馬,轉了個方向就跑,順手搭弓射箭,隻衝著馬王。
不能射,得傷它,又不能大傷,得激怒它,叫它調轉方向。
第一箭,健身擦著馬腹劃過,劃出一個血口子。
馬兒大聲嘶鳴,似乎是沒發現敵人在哪兒。
第二箭,擦著另一邊的馬肚子,又是一道口子。
這次馬兒看見了,調轉方向,偏離了四爺那一行人一點點,直奔桐桐而來。
種世衡就眼看著野馬群再有百十米就到跟前了,臨時轉了方向,從他們側麵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奔騰而過。
胯|下的馬早已經嚇的貼著體麵,馬頭蜷縮在前蹄之間,不敢動彈。
直到馬群過去,這些馬都不敢起身。
他急忙問,“王爺,王妃一個人……”
四爺拍了拍還臥在地上的馬,下令道:“警戒,彆叫她分心。”
是!
桐桐往前奔去,馬群在身後追。坐下的馬也一樣,慫了。愣是跑不動了!
馬王暴躁,這家夥抬起前蹄就要踩過來,她隻能滾在一邊,接著臥倒的自己的坐騎,踩上去奮力一跳,落在了馬王背上。
上去就抱住它的脖子,這家夥狂怒不止,死命的將人往下甩。
怎麼辦?
以鞭子勒住這家夥的脖子,任憑它前蹄揚起,把她甩的掛在空裡,還是後蹄揚氣,將她甩的在馬背上坐不住,她都不撒手。它越使勁,脖子上的鞭子纏的越緊。
一人一馬就這麼較勁,較勁到它的脖子一圈的傷痕,有血滲出。較勁到桐桐雙手滿是血,鞭子把手勒出兩道血口子來。
直到它覺得再勒下去它得死,這才安分下來了。腦袋一晃一晃的,低低的嘶鳴著。
桐桐試著放開一點點,這會子又想開始。桐桐又給勒緊,死命的勒,心裡生了殺心的勒,果然,這次真乖順了。
徹底撒開,它不鬨騰了。
速度一點一點的慢下來,馬群整個都慢了下起來。桐桐這才騎馬繞到馬群的側麵,看看馬是為什麼受驚的。結果在一些馬山上看到了被火燎到的痕跡。
懂了!
有人朝馬群射火|箭,驚著了馬群。
她騎馬往回走,身後的馬群緊跟不舍。
四爺看著山坡的方向,直到看到桐桐騎在那匹長鬃的白馬身上,帶著一群野馬飛奔回來,他才動了,朝前跑了好一段,人才到了跟前。
看看馬身上的傷口,再看看桐桐手上的傷痕,他咬牙切齒。自己還沒找事呢,竟然有人先挑事。
桐桐‘噓’了一聲,“小傷,無礙!”這麼一大群好馬,“這不值得這麼一點代價?”
她從馬上跳下來,輕輕的拍了拍馬王的腦袋,它頂了頂桐桐的手心,雙方達成默契。
由著馬群休息,她這才指向那幾個女人:“怎麼回事?”
就是幾個女人,帶著仆從也出現在這裡了,是什麼人還沒問,以意圖不軌先給扣住了。
等其中兩個女人扭過頭來,桐桐才看清楚:“是蕭耨斤的姐妹。”
嗯?
桐桐嘴角一挑,“不管是不是乾的,都得是他們乾的。”說著就叫種世衡,“帶人順著野馬群來的方向,去查查看,是不是有人射火|箭,馬群又被火星燎傷的痕跡。”
是!
這一查果然,找到好幾支箭簇。
也是有意思了,箭簇上竟然有一個熟悉的款識。
她遞給四爺看,四爺就笑,“是蕭啜不|得罪人了吧。”有人用蕭啜不|的箭來做這個事,留下了罪證,這是要一箭雙雕呀。
桐桐也笑,走過去看向晉國夫人和漆水郡妃,“有人意圖謀害雍王,二位偏巧出現在這裡,那麼,請跟我們一起回去,找陛下一起說說吧。”
這倆何嘗不知道趕上了倒黴事了。
此時,她們也不敢言語。因為之前,她們幾乎目睹了這位王妃是怎麼降服野馬王的。這樣的悍婦,在雍王差點被殺刺殺的時候殺了自己等人又如何呢?難道陛下會為了自家姐妹二人與雍郡開戰麼?
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來,但誰也沒找耶律隆緒告狀,而是打發人先找了蕭啜不!
四爺將箭簇遞過去,把事情大致說了,“你我雖各有立場,但我信你的為人……”
蕭啜不:“……”又欠一次人情!這該死的蕭孝先,回頭非得掐死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