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這才出聲:“娘娘,彆來無恙。”
蕭菩薩哥聽出了聲音:“雍王妃?”就說呢,身形為何如此熟悉。
桐桐點頭,“張儉張相求助,特為此來。”說著,將拿血書拿出來,展示給對方看,“兩國正在締結盟約,張相突然來求,我們王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又怕遼國有彆的變故,思來想去還是叫我親自走這一趟。您放心,若是有人害您,有人要害太子,要危機大遼的江山社稷,雍郡絕不會置之不理。”
蕭菩薩哥看著那血書,“張儉?”
是!
蕭菩薩哥朝著京都的方向慟哭不止,桐桐陪在邊上祭奠,細聽蕭菩薩哥說,這才知道,蕭耨斤誣陷她謀反,她的兩個兄弟都被處死了。朝中為她說話的官員,從丞相蕭浞卜、蕭匹敵,到太師、女真首領等等,一共牽連進去四十餘人,全都是貴族,其中有七人被棄市。
這四十餘人全部牽連家人,甚至於親戚,不僅家產抄沒,人口更是一律處以斬刑。
桐桐:“……”誰家沒幾十口人呀,這麼一算,豈不是把兩千多人都給殺了。
蕭菩薩哥點頭,“陛下駕崩於行宮,都在行宮操辦喪事的時候,蕭耨斤趁夜裡將人都抓起來,又派人去了京都查抄這些大臣的府邸,羈押斬殺其家人。等早起找不到這些大臣了,人都已經死了。”
這麼殺人,殺的朝臣都怕了。
蕭菩薩哥哭道:“是太子得了信兒,跪求元妃,元妃這才想將我送走幽禁。我知道,這是做給太子看的!隻怕殺我的人已經在路上。你能來救,又說是張儉求助,那想來太子能得到消息,應該就是張儉想法子通知的。”
桐桐看著這樣的菩薩哥,該說啥呢?“娘娘,跟我先回雍郡。太子既然搭救您,想來之後必有謀劃。您隻管等著太子他日迎你回宮便是了。”
結果蕭菩薩哥並沒有抗拒,真的跟利索的跟桐桐走了。
桐桐:“…………”這位真的不是個對政治有敏感度的人。
這一趟接的可謂是順利已極,接回來就安置在王府,且是大張旗鼓的。
然後四爺不得遼國報喪之人到來,先行發了問詢的國書過去:驚聞陛下駕崩,尚不及悲痛,便有太後前來投奔,言說被陷害,可有此事。
這邊前腳接到報喪,那邊後腳就收到國書。
遼宮之中,耶律宗真已經繼位為帝。他一身素服於大殿之中,聽聞前殿有急報之聲,起身要出去。
卻不想才走出五步,便有宮人攔住:“陛下,太後娘娘命您抄書,不可出殿。”
他將人拂開要出去,卻不想腳才邁出門檻,便有將士一個挨著一個跪在大殿門前,“陛下要出去,便殺了臣等,否則,臣等便是死罪。”
耶律宗真閉了閉眼睛,甩了袖子,重新退後大殿。
耶律岩母提著食盒過來的時候,一樣被攔在外麵,“太後娘娘有令,不得打攪陛下靜養。”
“本公主給陛下送點吃食,亦不可?”
“還請公主不要難為臣等。”
耶律宗真轉身,站在門檻裡麵看著二姐,“阿姐——”
耶律岩母上下打量他,“陛下……保重身體。”她將食盒遞過去,“這是點心,務必要用啊!”
耶律宗真懂了這個意思,“阿姐的心意朕知道了,朕會用的。”
卻不想那食盒被看守的人拎了去,將點心全都掰的稀碎,又從大殿裡拿了新的盤子,把這稀碎的點心遞進去了,然後又把食盒還給了公主,“殿下,點心遞了,就請回吧。”
竟是看守的這麼死嗎?
耶律宗真急切的看著耶律岩母,耶律岩母擺手,擠出一絲笑來,“好好吃飯,回頭再給你送。”
也隻能如此了。
耶律岩母回去之後,將食盒下麵藏著的紙條拿出來在燭火裡引燃,然後看禿鷲:“不行,送不進去,看守的格外嚴。”
蕭啜不|能怎麼辦?現在的北府宰相為蕭孝友,南府宰相為蕭孝穆,隻看名字就知道了,這是哥倆。都是蕭耨斤的弟弟!
張儉作為左相,是安撫漢人用的。又因著他名義上是先帝的托孤之臣,明知道蕭耨斤矯詔還沒有捅破,所以,也還用他做左相。
隻是他耳背、遲鈍,不怎麼摻和事情而已。
蕭啜不|如今是沒軍權呀,沒有這個權利,說什麼都是虛的。
他見消息送不進去,也就不去做這個嘗試了。想了又想就道,“這樣,不若你去求了你母妃,派我去巡視先帝陵寢的情況。”這看起來像是示弱,對咱們來說都有好處。
耶律岩母問說,“然後呢?”
“然後我去女真借兵。”
嗯?
“可以承諾女真部一些好處。”蕭啜不|低聲道,“這件事不可告知任何人!我不在期間,雍王夫婦若是來吊唁,你切記,不要受其蠱惑。”
耶律岩母不住的點頭,“我懂!我儘量不見柴桐,她就是巧舌如簧,我不見她,她還能隔著人蠱惑我麼?”
如此最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果不其然,耶律岩母一求,蕭耨斤就覺得這女婿總算是開竅了,知道示弱了。離開京都也好,少些是非吧。
耶律岩母也自覺,自己去廟裡為先帝祈福去了。
而此時,桐桐陪著四爺,正一身素服的趕往遼國——吊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