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子!”
但你不是太子,在雍郡彆人把你當太子,但到了汴京,你不是。所以,“心裡要有長幼。”
“嗯嗯嗯!我聽話。”
聽話就好。
說好的聽話呢,結果要走呢,他要騎馬走。就騎在他的狗型馬上不下來,“我就騎馬!”
那明年也到不了汴京。
桐桐剛想鎮壓,四爺就攔了,“你老急什麼呀?”隻那麼一定點大的馬,哪裡塞不下。拉著走就是了。
於是,每次都是快到驛站了,孩子下來騎馬走一段,就覺得可美了。
然後遠遠的看見汴京了,曜哥兒就喊著:“爹——爹——”
又要騎馬?
“嗯!我要騎我的小白。”
四爺好脾氣的很,到了城門口了,他不騎馬了,將韁繩給隨從牽著。又扶了桐桐下來,兩人陪著孩子。
然後在城門口歡迎的禮部官員就覺得:“……”無法描述了。
總不能大家都這麼陪著世子慢悠悠的溜達吧。
四爺也說了,“不用陪著,你們先回宮交差。孩子沒回過汴京,瞧著新奇。本王和王妃陪孩子轉轉。”
那哪行呢?
曜哥兒沒有一點自覺,堅持要自己騎馬。穿上他的紅披風,配著一把沒開刃的小劍。
就那麼屁大一點,袍子下麵開襠褲還穿著呢,馬鞍上墊著棉墊子,怕咯著屁股和小牛牛。但人家端的住呀,兩邊繁華的街市,多少人喧鬨,多少人瞧熱鬨呢。他是目不斜視,連他的狗馬都走的穩穩當當的。
邊上什麼議論聲都有,沒見過的人還以為孩子騎的就是狗。
這麼說著,都聽的見。
四爺就看曜哥兒,人家臉端的平平整整的,置若罔聞,好像說的不是他,依舊那麼走著。
桐桐都差點忍不住,這熊孩子是學他爹巡視邊防營。
沿線那麼長的邊防線,每年都要去巡視一遍。
四爺從將士中間橫穿而過,保持的基本就是這個樣子。然後孩子這麼一丁點大,騎著個狗馬,開始巡視汴京城了。
到了京城的雍王府門口,他看著上麵的字,認識。
然後人家從馬上下來,好懸屁股亮外麵,但等站穩了,還是朝一路送到家的禮部官員說,“諸位辛苦了。”
人家愣了愣,緊跟著就看著這鼓囊囊的小臉蛋笑出聲來,也配合的應付他:“不敢!不敢!”
回答的不一樣!沒關係,他招呼呼延因,“賞!”
呼延因才八|九歲大小,哪裡知道怎麼賞?不過是小主子愛的乳酪他隨身帶著呢,於是,拽了荷包遞給那官兒,“世子爺賞的。”
這……這叫人接還是不接呢。
四爺隻笑,“有勞了,拿著吧。”
然後拿到宮裡交差,當著官家的麵打開,是一塊一塊乳酪。
逗的議事閣裡笑成一片,跟這種三尺小童可有什麼要計較的。
但不得不說,這麼一鬨騰,汴京的人一下子就覺得雍王和王妃也不是傳說中的凶悍如匪,奸詐如鬼嘛。
那就是一對小夫妻,有一幼子,寵溺的緊。沒瞧見雍王一個大男人,把孩子慣的不像個樣子。孩子要這麼鬨,就由著孩子鬨。還有王妃,不是說殺人如麻麼?也沒見多凶嘛!那就是個寵愛孩子的母親,盯著孩子的眼神都水似得,柔和的很。
便是街上鬨鬨哄哄,也沒見雍王和王妃惱嘛。
惱什麼呀?多有趣呀。
桐桐給孩子換衣服,也叫孩子在家裡吃點東西再進宮。她問曜哥兒說,“汴京好不好?”
“好!比大同府好,比興慶府也好,比中京都好……”曜哥兒塞了一口蛋羹,回答的可認真了。
桐桐就笑,那可不嘛!這個年代,哪裡還有比汴京更好的城市。
她就叮囑孩子,“見了官家就這麼說,實話實說。汴京好就是汴京好,懂了嗎?”
嗯!
然後四爺帶著這孩子去見趙禎,這熊孩子坐在趙禎的腿上跟人家說,“皇爺,汴京最好!雍郡都沒有穿綢緞的人……我們沒有綢緞……”
李迪看晏殊:雍王何意?想從朝廷要恩撫之資?每年十萬金、二十萬帛還不夠?竟然還要加綢緞?
晏殊看四爺,四爺:“……”並無此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