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越坐到聞溪對麵,看了眼被冷落的花,稍稍蹙眉。
他怎麼沒說喜不喜歡。
是不是嫌這顏色太單調?
聞溪無意間抬頭,捕捉到霍清越的表情,似有困惑。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還沒跟他說謝謝。
於是接著開口:“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
“你不用這麼客氣。”霍清越不想聽他說這個,換個話題問:“你最喜歡什麼花?”
“鬱金香。”
“………”倒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沉思兩秒,看著那白玫瑰,霍清越低聲道:“這次是我自作主張挑的,下次買你喜歡的。”
“你挑的?”聞溪很奇怪,“不是他們安排的?”
霍清越瞬間語塞。
想不到他竟然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聞溪一瞬間全明白了。
特彆是霍清越的沉默,更加讓他確信。
但他沒有點破,心想既然霍清越要麵子,不好意思承認,那就彆讓他不自在了,隻要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我之所以喜歡鬱金香,是因為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
剛剛的話題被跳過,聞溪舒緩出聲:“那上麵說,浪漫的人會將鬱金香藏於身後,時刻等待與愛的人赴約,所以它應該是我送給你的。”
霍清越不具備浪漫思維,但他奇妙地悟透了聞溪的這句話。
他所指
() 的鬱金香是抽象的(),承載了他對愛情的那份期待?()?[(),所以某種意義上,那也代表了他自己。
在霍清越深情凝望對麵時,聞溪舉起了高腳杯,“謝謝你賜予我這麼美好的夜晚。”
他想,昨晚的插曲應該算不上什麼了。
在這一束花過後,他會覺得霍清越又朝他的方向走近了些。
因為隻有在意,才會逼自己去做不擅長的事情,而浪漫這門科目,是霍清越最薄弱的。
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夜空下的他們,開始從彼此的瞳孔中正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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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兩天過得很快,回嵐城後,聞溪就要準備前往他支教的地區安江縣。
那裡其實是個特彆美的地方,背靠青山,民風淳樸,聚集著許多少數民族村落,經常會有知名攝影師和畫家前去采風,美食也是獨居風味,被拍成了一部部的紀錄片。
然而這樣的地方,人們所看到的隻有它鏡頭前呈現出的樣子,全然不知那裡經濟落後,交通不便,孩子多是留守兒童,上學都要翻越大山,步行幾十分鐘。
聞溪想要感知社會的另外一麵,單是通過他人口中了解,永遠不知全貌,所以當初填報意向地區時,他毅然決然選擇了祖國的西南方向。
很巧的是,最終的任命通知將他分派到了安江縣千溪鎮的一所希望小學,是他最想要去的地方。
九月一號開學,聞溪準備八月底動身前往,為此他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可在出發前一晚,當聞溪將一件件貼身衣物疊好放入行李箱時,不舍的情緒忽然如潮水般襲來。
眼眶泛起強烈的酸脹感,他抿緊雙唇,用力將拉鏈拉上,情緒還是平複不了,隻得仰起頭。
霍清越今晚特意早回家,從浴室出來,看見聞溪放空盯著天花板,還以為他在思考還需要帶什麼東西。
“忘記拿也沒事,我給你寄過去。”
冷不丁聽到這一句,聞溪錯愕看過去。
這一轉頭,霍清越才發現他的眼眶有多紅,像快哭了似的。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這還需要問。
心中腹誹,聞溪坐到床上,幽幽歎了口氣。
其實他也挺發怵的,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麼狀況,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麵對不熟悉的人,想想社交恐懼症就要犯了。
霍清越坐到他旁邊,攬過了他的肩,“抱歉,公司那邊實在抽不開身。”
他不放心聞溪隻身前往,知道自己應該把他送過去,但公司最近剛好在忙一個大單子,事關未來的命運,作為領導者,他要對全體員工負責。
“你有空我也不讓你送啊。”聞溪不在意地聳肩,還笑他:“又不是孩子去上大學,我都二十幾了,還能自己找不到路?”
聞溪很怕煽情,惹得他掉眼淚,故意插科打諢。
霍清越回身關了頂燈,隻留一盞落地
() 台燈。()
下一秒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一個盒子,無聲遞給了聞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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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準備了離彆禮物,包裝得那麼正式,聞溪想也沒想地拆開,結果……
裡麵居然是一套情.趣內衣!
露點的上衣,三角的可以撕開的底褲,長度及大腿的純白漁網襪。
不,不止一套。
聞溪往下翻,發現還有白大褂。
這是要搞醫生py?
之所以能一秒get,因為聞溪對於這個可太熟悉了,完全就是他信手拈來的東西,有不少讀者都在他漫畫裡取經呢。
可霍清越怎麼會想到玩這個?
在他驚訝之時,身旁的人附在耳畔低聲開口:“今晚我們玩點不一樣的,給你留個難忘的回憶。”
說話間,手指已經從他的指縫中溜進去,慢慢扣住了他的手。
“我的學習成果,請你過目。”
聞溪本來就招架不住他的低音炮,這麼貼在他耳邊說,跟在他心上蹦迪有何區彆?
全身血液沸騰,循環加速。
腦海中浮現出幻想的畫麵時,男人已經帶領著他的手開始作亂。
“要我幫你換嗎?”他很真誠詢問,撩進他的睡衣。
伴隨尾音上揚,輕輕“嗯?”了一聲。
聞溪酥麻不已,用殘存的理智問他:“你怎麼能確定我會穿?”
“我知道,你會喜歡的。”霍清越的唇角勾起笑,一點一點開口:“在你喝醉酒那晚曾經告訴過我,你很想和我……”
“彆說了。”聞溪急忙打斷。
他真的沒有勇氣回顧自己的黑曆史,本來是想當著霍清越的麵矜持一下,免得被他發現他很愛玩這些花招,既然他這樣說了,那便順著下坡好了。
“我……我去換還不行麼。”聞溪咬著唇瓣,羞得低下了頭,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看起來好像是被強行命令做這件事一樣。
他還嗔瞪霍清越一眼,給他扣上一口鍋,“學長,你太壞了,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會玩。”
邊說邊抱著盒子往浴室的方向走,還不好意思當著霍清越的麵換。
那臉都紅得充血了。
霍清越凝視他的背影,眸光漸漸晦暗。
還沒開始,他全身的肌肉已經緊繃得快要受不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漫長的煎熬和等待。
今晚如果讓聞溪下不了床,還能趕上明天的飛機嗎?
他很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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