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次慘痛的教訓後,聞溪在心中含淚發誓,他再信霍清越用力時說的話就是狗!
什麼撐不破。
他的腹肌都快被磨平了。
狹窄的空間不便於施展,聞溪想逃都逃不開,他起初還沒察覺,是身體的本能越來越亢奮,才恍然意識到他有種被強迫的感覺。
霍清越的舉止強勢,會攥緊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在耳邊發出警告。
人的XP被戳中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兒,隻一瞬間的感覺。
身子軟化在男人懷中,聞溪嗬著熱氣,胸口起伏不定地問:“學長,我怎麼感覺你進步了?在哪學的這些?”
“難道我就不能無師自通?”
霍清越拂開他濕漉漉的碎發,咬住他的下巴,將人轉過去。
“你彆太小瞧我。”
聞溪的額頭抵在車椅靠背上,有些難受,是那種被不停折磨的心癢。
“我……我沒有小瞧,是你表現得太正經了,看起來不像是會……”
他的話說得斷斷續續,根本構不成完整的句子。
霍清越知道他在表達什麼,不需要聽他全部說完。
“每個人都有他的陰暗麵,我的這一麵隻有你看到就好。”
明明是很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讓聞溪十分動容。
想到自己能擁有如此特權,他自然高興,但轉念一想,如果他沒有主動,給了彆人機會,又有無限的醋意湧上來。
但體內的充實並不是虛無的,能在一定程度上衝淡他的失落感。
再多的假設也不存在了,這個男人已經是他的了。
聞溪抬起,轉了個身,將手臂搭上了霍清越的肩。他瞬間掌握了主動權,黑暗中緩緩揚起了唇角。
本來看不見對方的臉,是會讓人很沒安全感的,但聞溪突然發覺到這樣的好處,他可以儘情流露自己,不必擔心被對方看出來。
空氣在同一頻次的聲音裡凝固許久。
半晌後,聞溪抵上對方額頭,氣若遊絲問:“學長,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感覺?”
這個問題是聞溪很久之前就想知道的。
如果霍清越能聽出他的話外音,就知道他問的不止這麼淺顯,還有另一層含義。
“感覺你很乖,和我不會是同一路人。”
霍清越在這時放開了禁錮著他後背的那隻手,他知道聞溪已經到了臨界點,身體已經在微微顫.抖。
由他緩了會兒,霍清越給他擦一下汗,繼續補充:“因為我已經進入社會好多年,你身上那種清澈完全不具備了,自然我會覺得我們之間不會有共同話題。”
“那我在車上找你聊天,你是不是覺得很尬?好像硬找話題一樣。”
“沒有,我覺得那是很正常的聊天。”
“真的嗎?”聞溪坦誠告訴他,“可當時的我,緊張得心臟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他故意這
麼說,引導霍清越繼續往下問。
果然,他很費解,“我看起來有那麼凶?”
聞溪低低笑了兩聲,“不,是我那時已經看上你,太過心虛。”
他不好直接告訴霍清越關於他的心意,隻能用這樣旁敲側擊的方式。
希望他聽出來,又害怕他聽出來。
但霍清越許久都沒有接話,不知他的沉默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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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聞溪便幻想過能和所愛之人看一場日出,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實現。
他和霍清越一夜沒睡,看日出是心血來潮冒出的想法,聞溪不過忽然想到,下意識說了句“這個時間,太陽都快出來了”,霍清越緊跟著就問他:“要去山上看日出嗎?”
這邊,最不缺的就是山。
但沒被開發過的山貿然前去還是很危險的,他們隻好選擇了一座小山丘。
聞溪都不知道自己的體能居然可以好到這種程度,明明腿都酸了,還能跟著霍清越去爬山,這可真不像平時的他。
難怪有句簡單粗暴的話說“戀愛中的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他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三天三夜不睡覺也照樣嗨。
當然,意識亢奮不管用,體力跟不上。
才爬到一半,聞溪就氣喘籲籲,邁不動腿了,落後了霍清越一大截。
他拉著他往上爬也不管用,速度還是慢得像烏龜。
見狀,霍清越直接在他麵前半蹲下去,讓他趴到他的背上,說要背他上山。
“我有一百二十多斤呢。”
聞溪說什麼都不願意,霍清越也沒比他重多少。
他可不舍得把長途跋涉的他折騰得躺床上起不來。
“相信我。”
霍清越很堅持,讓聞溪快點上來。
聞溪猶豫爬到他後背上,以他的角度來看,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男生背女生可以很輕鬆,那是因為她們的骨架小,骨頭輕,而男生剛好相反。
霍清越托起他的那一瞬間,聞溪都感覺他腿要骨折了。
“學長,你彆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