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越緊接著反問:“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既然瞧不上,也彆來質問,你不缺這一輛車。”
霍子堯一時間竟說不上話來。
他委屈得癟癟嘴,看向聞溪,“嫂子,你能不能管管我哥?他真的太過分了!”
聞溪眨巴眨巴眼。
“你們兩兄弟的事兒,我也不便說什麼……”猶豫開口,瞄了眼霍清越,聞溪飛快補充,“不過我覺得你哥做得沒錯!”
霍子堯本來是想找聞溪尋求安慰,誰知道他那麼護短,氣得他咬緊後槽牙,甩著胳膊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聞溪感覺有點兒心酸,“萬一真是他憑運氣中的呢?”
“那也不能給,堵不住彆人的嘴。”
“也是。”聞溪若有所思點點頭,話鋒一轉道:“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大方,居然送跑車。”
霍清越捕捉到話裡的重點,“難道我從前在你心裡是很摳門的人?”
“也不能說摳吧……”聞溪發揮高情商,“應該說比較節儉。”
霍清越沒說什麼,攬過他的肩,“走,我們去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證明他一點兒都不摳,這次霍清越居然帶他來了位於江畔的一處米其林餐廳,這邊人均消費幾千塊,是聞溪遙不可及的。
落座後,打量著周圍環境,聞溪突然發現,霍清越好像的確沒帶他來過幾次這樣的地方。
雖然他們結了婚,他知道自己實現了階級跨越,但除了跟他去參加的幾次公開場合,他也沒什麼具體感受,還是和以前的生活差不多。
“這樣的地方華而不實,真不如吃一頓火鍋自在。”
前菜上桌後,聞溪手握刀叉,無從下手,感慨了這麼一句。
那麼大的一盤子,裡邊就隻有一小塊鵝肝,功夫全花在擺盤上了。
霍清越還是沒說話,半晌過後,從錢夾裡抽出一張黑卡,推到了聞溪麵前。
“以後刷我的卡。”
他幾經猶豫才拿出來,怕聞溪誤解了他的意思。
其實早就應該給了,隻是那時候他們剛結婚,聞溪事事和他分得清楚,他不想給他太大壓力,而後來他去了大山裡麵,也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低頭看到這張卡,聞溪突然大腦空白。
他不明白霍清越這是什麼意思。
是今晚他說的哪句話給他造成了誤會,認為他在他暗示他什麼嗎?
聞溪還在思考,霍清越已經出聲解釋:“我平常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錢對我來說隻是數字,你每天待在家裡,需要用到的地方比較多,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彆有顧慮。”
“我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啊……”
聞溪不知道說什麼了,目光閃躲著,隻覺得如坐針氈。
低頭望著桌麵,他躊躇不已,“生活中能用到錢的地方是很多,但都是些小的開銷。”
“那我們的婚禮呢?”霍清越接上一句,“我工作忙,需要你來籌備,你馬上就能用到了。”
讓他來籌備婚禮?
聞溪都不知道霍清越什麼時候有的這個計劃。
“你不是說不辦婚禮的嗎?”他感覺很莫名其妙。
“我沒說得那麼絕對,之前不想辦是認為它隻是個儀式感,現在想法轉變了,開始覺得婚姻需要注重這些事情,才能幫助我們走得更加長遠。”
聞溪慢吞吞拿起叉子,不知吃了一塊什麼東西。
他咀嚼著,突然感覺很好笑,抬頭看向霍清越,“你有沒有發現,你不管說什麼都很冷靜很理性?”
“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聞溪搖搖頭,喝了口果汁,“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好像在和我聊天的不是老公,而是領導。”
“抱歉。”霍清越本能調整了語氣,認真解釋,“可能是我對員工講話習慣了,你不喜歡,我可以改。”
挺好的。
多少伴侶明明知道自己有什麼毛病,隻會嘴硬狡辯,從來不說改正。
聞溪心中肯定著,把卡接過去,“那先放在我這裡,既然我們結婚了,那該用到錢的地方我不會跟你客氣。”
他知道霍清越是真心實意要給,也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有錢沒處花的煩惱。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幫他解決這
個困擾吧。
不過,聞溪對這種卡並不了解。
出於好奇,他問霍清越有沒有什麼注意的事項,例如額度上限。
這是霍清越的副卡,額度有多高自然不用說。
他想了想,告訴聞溪:“隻要政策允許,你想把整個嵐城的房子買了也沒問題。()”
………▆()▆[()”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啊?聞溪一時間居然反應不過來。
可能是衝擊太猛了,導致他一不留神,竟脫口而出:“看來我以前對霸總的描繪還是太保守了。”
“霸總?”霍清越捕捉到關鍵字眼。
完犢子!
聞溪的心中“咯噔”一下,臉上頃刻掠過一抹心虛。
跟“霸總”這個詞相關聯的,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漫畫。
霍清越之前應該是以為他畫那種文藝風吧。
思索著,聞溪猶豫出聲:“我為了發泄壓力,偶爾也會畫些有趣的內容,霸總就是霸道總裁,一種類型的代稱……”
他說得都心虛了,不敢和霍清越直視。
本想這個話題趕緊跳過去算了,可霍清越居然追問:“有時間能讓我拜讀一下嗎?我挺想看看你眼裡的總裁。”
聞溪訕笑了聲,敷衍回應,“有空,等有空再說。”
“今晚吧。”霍清越的眼底閃過一抹幽暗,“我也想深入了解下你那個圈子。”
此時,聞溪還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因為他整個人陷在掉馬的恐懼裡,已經麻了。
雖然和霍清越各種各樣的py都玩過了,但在他麵前,他還是無法做到放飛自我,再好的兩口子也不可能把對方當成自己吧?
回到家後,聞溪磨磨蹭蹭洗了個澡,出來時,霍清越又在看書。
為了把拜讀漫畫這事兒給跳過,聞溪今晚格外主動,他在椅子上,他直接去到他麵前,坐到了他的腿上。
“學長……”
聞溪對著他嗬氣如蘭,指尖順著側臉向下輕滑,“我們今晚玩點彆的吧?”
霍清越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沈承耀今晚不過來?”
“………”差點把這貨給忘了。
要是他們玩到一半,他突然回來,還得去給他開門。
“那我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聞溪說完拿起手機,發現沈承耀半個小時前就給他發過消息,說他一會兒就過來。
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那我們等他回來再玩。”
聞溪笑得很僵硬,放下手機,像小學生似的乖乖把手放在膝蓋,坐在床邊。
他很不善於掩飾自己。
這反應一看就和平時不一樣。
如果畫的內容並非那種不為人道的,為什麼要心虛?
霍清越不相信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但結合多處可疑的點,也差不多能猜到個七八分。
他不是個會強人所難的性格,既然聞溪不願意透露,那就不問了,等他想說的時候再告訴他吧。
“把門的密碼告訴他,現在開始。”
霍清越把人攬過來,讓他重新坐到腿上。
聞溪還以為他要看漫畫,心裡正忐忑呢,沒想到這人不按套路出牌。
“老婆,剛剛不是說要玩新鮮的嗎?”男人用他完全招架不住的嗓音在耳邊問。
聞溪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心潮蕩漾的同時又很焦急。
剛剛他隻是為了逃避隨口一說,哪準備什麼新鮮的花樣啊!!
大腦高速運轉,想了會兒,聞溪靈機一動,“學長,要不然今天你在下麵吧!”
霍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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