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反常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開始在意了。
不敢隨便跟他開玩笑了,聞溪恢複了嚴肅,準備跟他好好談談。
誰料,沈承耀突然扭過頭問:“你說我跟他分了手,他是不是就能跟我小舅好了?家裡人也在催他結婚,倆人要是在一起了,我的麵子豈不丟到西伯利亞了?”
“呃……”
聞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他猛地站起身,“不行,我得去問清楚。”
分明就是放不下許老師,還硬要給自己找借口。
聞溪失笑了聲,把剩下的酒喝完,起身離開。
他沒想過霍清越還會在外麵等,以為他把他送過來接著就離開了,結果走出酒吧不久,便聽見旁邊傳來車喇叭的聲音。
男人降下車窗,堅毅的臉龐被光影分割得一半明一半暗。
看見他的那一瞬,聞溪的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嘭”一下擊中,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他怎麼沒有回去?
聞溪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車旁,他沒有開副駕駛的車門,透過半開的窗看著他,小聲問:“你在這兒等了很久嗎?”
“從你進去到現在,兩個小時十分鐘。”霍清越淡淡出聲,“不久,我看了會兒文件。”
聞溪心裡很感動的,那句“老公,你真好”差點脫口而出,到嘴邊的時候卻不太好意思說了。
彆
看他在床上的時候很會撒嬌,正經起來就打退堂鼓了。
“還不上車?”
“哦。”聞溪拉開車門,看見副駕駛座上居然放著個小花籃,裡麵有很多鮮花,五彩繽紛的。
明明下車的時候還沒有的。
“剛剛有個老奶奶在這邊賣花,我看太晚了就全部買下來送你了。”
霍清越解釋了句,不動聲色地觀察聞溪的反應。
他看起來有些驚訝。
是沒想到他那麼熱心還是沒想到他送他花?
這兩者之間必然有一點要排在前麵吧。
比如他沒老婆的話,可能不會想到去幫助老奶奶,買她的花。
聞溪把花籃提起來,發現還是有蕾絲花邊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很好看。”他坐下,放到腿上,摻雜著小心思說了句:“還沒到情人節就開始賣花了嗎?”
“賣花是為了賺錢,還分什麼節日嗎?喜歡享受生活的人,不過節也會買。”
“………”他好像根本沒關注到他話裡的重點。
和霍清越真的不能兜圈子,聞溪索性直接說了,“後天情人節。”
霍清越發動引擎,“很不巧,我可能要出差。”
“沒事,工作要緊。”聞溪接得很快,怕被誤會他不高興。
哪知霍清越居然說:“可以帶你一起去,情人節隻要有我們兩個人就好,不用非在家裡。”
聞溪挺好哄的,嘴角差點又揚上去。
他用力抿了抿,肯定道:“你這句話還挺浪漫的,情人節顧名思義……”
“要和有情人一起過。”霍清越順勢接下了他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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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的地方是在一座海濱城市,這裡過情人節顯然更為合適。
白天霍清越去談合作,聞溪在酒店睡到自然醒,起來後吃了頓簡餐,準備去預約的一家DIY蛋糕店,自己做蛋糕。
聞溪不喜歡吃添加色素的蛋糕,就用純白的奶油打底,自己在上麵進行了手繪。
他做的時候特彆認真,想著一定會非常美味可口,怎麼也沒料到會有彆的用途,不光讓人吃得心滿意足,還流連忘返。
霍清越忙完就回了酒店,路過花店包了一束白色的玫瑰,他始終認為這種純白是最襯聞溪的。
聞溪已經把蛋糕拿來放在了冰箱裡,收到霍清越送的花,偷偷拍了兩張照。
今天秀恩愛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就不發朋友圈了,留著自己以後欣賞吧。
兩人各自去衝了澡,出來時身上隻圍了浴巾。
情人節的夜晚,許多平常會做的事情在今天更多了種不可言說的氛圍感。
霍清越擁抱了一下聞溪,附在他耳邊輕喃:“情人節快樂。”
這溫柔纏綿的一聲,讓聞溪脊背發麻,恨不能天空一秒之內黑下來。
他們住的是海景房,外麵有一個大露台,坐在懶人沙發上吹海風不知會有多愜意。
酒店為他們布置了浪漫的燭光晚餐(),紅酒加冰?()?[(),法式大餐,看上去就很有氛圍感。
在吃飯之前,聞溪先拿出了蛋糕。
除了鮮花,這是最具有儀式感的。
“我選的奶油是無糖的,你可以嘗嘗。”
知道霍清越維持身材不愛吃甜食,聞溪特意選擇了這款。
他們坐在桌子的兩邊,海風拂動紗簾,不疾不徐地吹。
霍清越嘗了一口,是不怎麼甜,但是也沒味。
太過於平淡,讓人忍不住想要加上佐料。
“我能和你坐一邊嗎?”
霍清越莫名提出這個要求,聞溪眨眨眼,“不會太擠了嗎?”
“想離你近一點。”
“好。”
聞溪的心跳得很快,臉頰在極速升溫。
誰能在這麼曖昧旖旎的氛圍下好好吃完一頓飯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雪白色的奶油由指尖塗抹至唇角、鎖骨,胸前,甜膩的味道與身體的氣息結合,訴說著春日裡最馥鬱的芬芳。
聞溪很怕癢,身體的敏感處被撩撥而過,總會跟著輕.顫。
風掀起白色的紗簾,若隱若現倒映在玻璃窗上,霍清越告訴他,這樣的奶油才更好吃。
海浪呼嘯,燈塔下的海麵泛起波紋,陣陣拍打在沙灘上。
被盛在玻璃器皿裡的冰塊被取出,手指慢慢推.入,燥熱頃刻間得到緩解。
明明頭頂在冒汗,徹骨的涼意傳來時,溫度瞬間驟降。
臉埋入霍清越的脖頸,聞溪在他的皮膚上重重咬出牙印。
他的眼角有濕潤的淚痕沁出,似乎是某處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才會由此流下。
冰塊受暖後漸漸化成了水,滴落在米色的地板上,聞溪的耳邊像是傳來那種山穀裡清泉的響聲,羞恥得他不敢抬頭。
偏偏,霍清越還附在他耳畔問:“老婆,喝紅酒嗎?”
他拿過酒瓶,在他麵前輕輕搖晃了下。
那瓶口還沾著猩紅色的酒漬,長而光滑的瓶身經過藝術設計,線條清晰明朗,通體流暢。
聞溪險些從霍清越的身上滑下,反射性搖頭:“你知道我不勝酒力的。”
“沒關係,可以慢慢喝。”霍清越的指尖在瓶口處輕點著,唇角的笑若有似無,“我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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