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和豪門大佬閃婚後 寧懸 11432 字 7個月前

聞溪用了一晚上都沒能適應霍清越染發的這件事情,感官上是新鮮的,就像突然換了個老公。

發型對一個男人的氣質本就影響很大,更何況是換了發色。

這段婚姻還挺賺的,一個老公兩種體驗。

在他眼裡,頂著銀灰色頭發的霍清越完全不輸漫畫裡的主角,渾身的禁欲氣質拉滿,更加狂放,富有野性,脫了褲子就能直接把人按到牆上乾。

當然,他也的確是這麼實踐的。

聞溪像無尾熊掛在他身上時,雙手捧著他的臉,還得寸進尺地問:“我還喜歡藍色,你下一次可以染嗎?”

“先叫聲老公。”

霍清越的下巴在滴汗,落在修長脖頸處,蔓延至鎖骨,最後滑落到胸膛內隱匿不見。

眉眼天生帶冷感,此刻卻摻了點斯文敗類的感覺,流暢的肌肉線條很放鬆,斜靠在角落,透著股散漫不羈。

聞溪叫他學長,叫他哥哥,很少叫老公,每次都是被他逼著喊。

他被磨得實在受不了,才對著他耳朵輕輕喊了聲“老公”。

霍清越心滿意足地笑了,“下次染藍的給你看。”

聽聞,被他抱在懷裡的男生像小貓似的嚶嚀一聲,“好羨慕你老婆,你也太寵他了。”

“我還羨慕你老公。”霍清越咬著他耳垂,“可以天天上你。”

距離挨得很近,他的下巴在他的發心。

言語上的刺激造成一種誤會,他們都心照不宣。

“你老公厲害還是我厲害?”

霍清越問完,順勢也低頭看他。

聞溪與他麵對麵地貼著,鼻尖快要碰到一起。

“這個問題不好評判,所以我拒絕回答。”

“很好。”霍清越將人放到書桌上,扼製住他的手腕,“我會讓你知道答案的。”

-

翌日清晨。

聞溪還在做夢,就感覺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在蹭自己的臉。

好吧,肯定又是小嗚。

那隻來到他們家以後越吃越肥的貓。

這名字當然是聞溪給起的,他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靈感,在和霍清越討論的時候,腦海中一下浮現出來,也就叫了這名。

小嗚是隻很懶的貓兒,這點特彆隨它主人。

有貓之後的幸福簡直翻倍,即便獨自在家也不會無聊,隻要逗一逗它,精神上便會得到慰藉。

為此,聞溪謝了霍清越好幾次,如果不是他的果斷,可能他不會下定決心去養貓。

以他瞻前顧後的個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果斷點。

把貓揣進懷裡,聞溪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讓我再睡會兒。”

昨晚,霍清越身體力行地告知了他答案,聞溪不求饒他不罷休,一直到他誇他厲害才放過。

那會兒估計已經淩晨兩點了。

而現在,才剛八點多,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小嗚,你說你爸到底是個啥品種啊?他天天睡不夠八小時真的不會困嗎?”

聞溪捋著貓毛,閉著眼,從靈魂深處發出了質疑。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萬萬不敢相信會有人每天睡不醒也雷打不動按時起床,即使公司是自己的,也從不遲到早退,哪怕周末都不賴床,好像多睡會兒都癢得難受似的。

小嗚叫了幾聲,從聞溪的懷裡掙脫出去,一溜煙竄到了飄窗上。

聞溪拉起被子蒙住頭,睡回籠覺去了。

他和霍清越的人生就是兩個極端,一個不停運轉,不休不止,一個佛係生活,及時行樂。

這一睡就到了中午,再不起肚子就要狠狠鬨罷工了,洗漱完,聞溪抱著小嗚出門,準備到附近覓食。

遇見隔壁熱情的楊爺爺,他一聽聞溪是要去吃飯,連忙拉著人到他家裡吃。

楊爺爺手藝挺好的,什麼都會,做飯也不在話下,奈何自己一個人住,沒有給人施展的機會。

聞溪一來,他老人家就像終於找到觀眾,三下五除二搞定四個菜。

看看這菜色,還有那刀功,就知道他老人家的功力有多深厚了,聞溪隻會把土豆切成條,楊爺爺切的卻猶如銀針。

“嘗嘗,肯定比你在外麵吃的要好。”楊爺爺對自己的廚藝還是相當自信的。

聞溪把小嗚放下,拿起筷子,先遞到對麵,“楊爺爺,您先吃。”

楊爺爺笑著擺擺手,“在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

他還沒坐,接著去拿了瓶白酒,說這麼好的菜不喝兩口實在有點兒可惜。

聞溪一看那52度的酒就膽顫,以他的小酒量,半杯就倒。

“白的不行,啤的總可以吧?”

楊爺爺退了一步,拿來兩瓶易拉罐。

聞溪實在不想打擾他老人家的興致,無聲點了頭。

隻是,這兩瓶喝完接著又來兩瓶。

男人一旦喝起酒來就容易上頭,特彆是聊得興致高昂,完全覺察不到。

楊爺爺和聞溪聊了許多霍清越以前的事兒,他認識他自然特彆久了,也算是從小看著長大的。

聽楊爺爺形容,以前的霍清越會陪著爺爺去打太極,練書法,到巷子口大樹下和他們打撲克、下象棋,聞溪情不自禁地會心微笑。

如果能早點認識他就好了。

真遺憾,他上瀾大的時候他已經畢業了,不然也能見識下他在大學校園裡的風采。

“楊爺爺,霍清越一定是個特彆孝順的孩子吧?這裡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那會兒他情緒怎麼樣啊?”

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想要了解他的全部,哪怕是已經過去的事情,哪怕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聽聞溪這麼問,楊爺爺長長歎了口氣,“我還記得他爺爺快要去世的時候,他正好在外地比賽,穿著個黑色羽絨服急匆匆趕回來,人已經咽氣了。清越一滴眼淚都沒掉,他的情緒從來都是很穩定,隻在

麵前跪了一會兒,然後親自給他爺爺換上了壽衣,就一同去了殯儀館。”

“不過我能感覺到,他是很傷心的,隻是不願意讓情緒外露,不善於表達自己,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啊!外冷內熱。”

“把霍老爺子送走後,清越把他收藏的那些字畫整理一番,托人保管,之後有兩三年沒回過這邊,一直到他公司的情況穩定下來,才找人把這邊重新裝修,過來長住。”

聞溪安靜地聽著,感覺鼻腔裡麵酸酸的。

那個時候的霍清越在想什麼呢?

父親去世,母親改嫁,一起生活的爺爺也離開了,他會不會覺得很孤單?從此以後隻剩自己一個人了。

相隔兩代的人聊到了日落黃昏。

桌下的易拉罐空了五六瓶。

聞溪從來沒有一次喝這麼多的啤酒,哪怕度數低,他也暈暈乎乎的了。

楊爺爺的酒量真不是蓋的,喝了得有幾兩,除了臉有點兒泛紅,說起話來仍頭頭是道,很有邏輯,一點兒也不磕巴。

“小嗚,我們回家。”

聞溪站起身,彎腰去找貓,發現它正趴在楊爺爺曬的紅辣椒上睡覺。

它也不嫌硌得慌。

跌跌撞撞走過去,聞溪跟打醉拳似的,楊爺爺都忍不住要鄙視他了。

“你這酒量不行啊!還是得練。”

“練也沒用,天生就這樣。”

聞溪把貓抱起來,“我們回去了。”

他對楊爺爺揮揮手,楊爺爺真怕他摔倒,“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就這幾步。”

聞溪剛說完,腦袋撞牆上了。

楊爺爺皺下眉頭,趕緊給霍清越打電話,問他啥時候回來,告訴他聞溪喝醉了。

霍清越接到電話後就回家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聞溪抱著小嗚坐在屋簷下,手裡拿著個剃毛機,在給小嗚刮毛。

眼睜睜看著貓背上禿了一大塊,霍清越心想他還是來晚一步,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貓給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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