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這一生中社死的瞬間屈指可數,在婚禮之後的敬酒宴上被起哄多喝了兩杯,之後去上洗手間,碰到霍清越的外公時,脫口而出就打了聲招呼,“嗨,兄弟~”
不怪他,實在是這老頭的頭發染黑了,穿得西裝筆挺,從側麵看起來很像他那個長得有點像著急的同學,聞溪的眼有點兒花,沒看清在所難免。
外公是個嚴肅的人,扭頭朝聞溪掃了眼,靜默無聲。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聞溪石化在原地。
這……這可咋整?有點兒太尷尬了。
誰來救救場啊?
心底呼喊著,還真有個人及時出現了,不過卻是從洗手間裡出來就開始嚷嚷,“我才是你兒子,你憑什麼把繼承權給清越?他可是外姓!”
這位是在婚禮現場作為霍清越那方上台致辭的小舅,他嘴裡說得感天動地,像
多愛霍清越一樣,結果背地裡……
人之常情,在所難免。
聞溪並未覺得有什麼,小舅卻覺得很難堪,畢竟他心思不純,在詆毀霍清越。
“你……”
“我……”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聞溪皺下眉頭,覺得自己也不能裝作聽不見,喝醉了的他比平時更膽大衝動,索性直接說:“清越他從沒惦記那些不屬於他的,如果想坐享其成,當初也不會創立華粵,他能把一個公司從零做到現在的百強企業,已經足夠印證能力,我相信外公心中自有判定。”
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肯定了霍清越,同時也撇清了他沒覬覦外公手裡的繼承權,這一切都是他老人家自己的意思。
但小舅聽完之後有些不爽,“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能力?公司交到我手上就會破產倒閉?”
“我沒這個意思,剛剛那番話隻是在誇霍清越。”
“隨便,你倆是一家的,你肯定向著他。”
小舅上下打量聞溪一番,“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配不上清越,是不是惦記他財產,你心裡很清楚。”
自從和霍清越結婚,聞溪的耳邊便會時不時傳來這樣的議論,他從未否認過,沒有人放著一個鑽石王老五不要跑去扶貧,除非他是盛世小白蓮。
霍清越的財富與他這個人是密不可分的,因為有足夠的能力才鍛造出了如今的氣質,他才會愛上他,這也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找一個家世相當的普通人自然不會有流言蜚語,但聞溪擇偶要求高,他認為自己也不差,沒必要將就,遇見優秀的主動出擊,大不了就是失敗。
總比婚後為了買幾塊一斤的西瓜還是十幾塊一斤的西瓜而發愁來得好。
很顯然,他不想過那樣的生活,也不是那樣的人,他活得很現實。
所以,彆人這樣說他也沒辦法反駁。
說完全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特彆是看到外公明明聽見也沒表態時,聞溪的心裡更難過。
就在他默不作聲要走之時,霍清越的聲音突然從拐角另一邊傳來。
“是我配不上聞溪吧?小舅你是不是喝多了?”
霍清越將聞溪摟在懷裡,“我老婆比我優秀多了。”
來自愛人的價值肯定,是最讓人愉悅的。
彆人怎麼看他不重要,霍清越是這樣想的就好。
被他牽著逃離這裡的時候,聞溪望向身後,看見婚禮現場越來越模糊,漸漸地在他的瞳孔裡變成一個縮影,有些不舍,又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他不顧一切帶他離開,像極了電影裡會出現的情節。
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
而更難忘的是在晚上,叫慣了霍清越“哥哥”,今晚聞溪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要求他叫“哥哥”。
霍清越的雙手被拷在床頭,終於知道這隻男狐狸囚禁他的意義了,原來是在這兒等他。
他磨來磨去,不停地撩撥他此時無比脆弱又敏感的神經,想逼他叫“哥哥”。
這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拉高他的期待值後,霍清越還真喊了。
可聞溪並不滿意,繼續要求他,“語氣太生硬了,給我撒個嬌。”
“老婆,你彆太得寸進尺。”
“叫什麼老婆?我是你哥。”
“………”霍清越不知道聞溪又從哪學的這些小手段。
在床上的時候,他倒是很樂意配合他。
隻是,撒嬌這事兒他真做不來,嘗試把嗓子夾住,可是根本發不出聲音。
見他怎麼也不喊,聞溪神秘莫測一笑,準備放大招了。
“我真怕我老公今晚爆炸呢。”
緩慢地拉開衣櫥的門,一件件性感的露骨的情趣內.衣映入霍清越的眼簾。
有貓耳裝、水手服、男仆、護士……
霍清越的眸光越發熾熱,緊咬著的後槽牙似乎都發出了聲音。
原來聞溪早就準備好今晚要玩死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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