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斐放下手中的信。
這是一間寬敞的書房,書房裝潢奢華中透著高雅,而在尤斐的麵前是張寬大的書桌,書桌上放著一麵鏡子。
尤斐正對著鏡子,鏡子做工精致,用金銀卷草文修飾著輪廓,上方鑲嵌著紅色寶石的清澈而明亮的鏡麵。
鏡子裡的少年眉目如畫。
他有著一頭銀色微卷的長發,一部分被金色蝴蝶綢帶紮在腦後,一部分肆意地散落在臉頰和前胸。
他的眼睛和睫毛也是純粹的銀白色,像是透明的白水晶,又好像眼球和眼白混色了,怎麼看怎麼怪異。
尤斐微微蹙眉。
鏡子裡的少年同步皺起雙眉,那淺淡的銀色長眉纖細極了,斜飛入銀色碎發中,蹙起來時像是纖細銀色花絲聚攏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小心嗬護。
……這奇葩到混色、交給畫手做人設肯定會被畫手罵回來的臉,就是如今尤斐的造型。
尤斐有點懵逼,打遊戲捏臉時可以放飛自我,哪怕這配色放在現實生活中怎麼看怎麼像白化病,但遊戲嘛,開心就好。
可如果遊戲突然變成現實呢?
說好的虛擬遊戲變成了西幻穿越,放誰身上都會一臉懵逼吧?
“係統,打開個人麵板。”
尤斐在心裡默念。
下一秒,尤斐腦海裡出現一個麵板,上麵清晰地列出了尤斐的資料。
姓名:尤斐(?)
年齡:15歲(?)
身份:霜花大公第三子,高級魔法師,初級騎士……(?)
體質:6(?)
速度:4(?)
力量:5(?)
魔力值:25(?)
精神力值:32(?)
內息值:14(?)
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初始賬號的數值,一切原因都在尤斐手中這封信裡。
信是這麼寫的。
“親愛的我,我投胎到此世生活了十五年。
最初我以為這裡是大型全真遊戲,等我發現這裡是真實世界時已經晚了。
我重置了記憶,就是現在正在看信的你。
現在的我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相信忘記一切的我會重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將正道的光帶到這個世界上。
以及,請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答案很明顯,尤斐是胎穿,但坑逼係統告訴他這是個遊戲,以至於前麵十五年,尤斐的生活過得恣意灑脫,甚至還捏了一張白化病的角色。
隻是在尤斐即將十五歲之際,係統又突然告訴尤斐,抱歉哦親,這裡是現實世界,請認真麵對生活。
霜花公國的尤斐殿下嚇得虎軀一震,直接將自己弄失憶了!
以至於現在什麼都不記得的尤斐看著這封信和自己的遊戲麵板,滿腦子問號。
“之前的我到底做了什麼?得知這裡是真實世界後,直接玩失憶?”
尤斐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毀滅世界了還是欠債無數?成了世界公敵還是被不可描述的勢力通緝?
至於玩失憶嗎?
他先研究了一下個人麵板。
魔力值顧名思義,是魔力儲備數量。
尤斐掌握著複數魔法,很多魔法已經成了身體本能,當他想要施法時,雙手自然而然地抬起,精神力噴湧而出,構築出了一個又一個魔法模型,魔力蓄勢待發。
尤斐覺得隻要他釋放出來,魔法就會成功。
前提是他知道自己掌握了什麼魔法。
“魔力值和精神力值是用來施法的,這個內息值是什麼?難道是騎士的力量?”
尤斐的目光落在了三個身份的最後一個初級騎士上,有些興奮,又覺得理所當然。
魔法哎!可以玩魔法、還能揮劍當騎士的世界!他這種穿越者玩家當然要玩魔武雙修啦!
由於是在房間裡,尤斐不方便直接實驗騎士的劍技,他隻能按捺住心裡的雀躍,繼續探查個人資料。
係統除了提供個人麵板外,還有個係統背包。
尤斐打開背包一看,除了尾號數不清的0的金幣外,還有成捆成捆的魔法藥劑,以及效果各不相同的藥劑十幾捆,一些硬度比普通騎士長劍還高的法棍麵包,一個可以無限出清水的小瓶子外,以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魔術道具、個人物品和奇奇怪怪的東西。
尤斐忍不住抬手扶額:“我多久沒有整理過背包了?”
就連花園裡的土、斷掉的樹枝和破碎的布片這種扔到遊戲商店隻能換回1枚銅幣的垃圾都存著呢!
尤斐本想將這些垃圾銷毀,但下一秒他的目光掃過房間地麵鋪著的厚厚寶藍色絨毯,還是放棄了,遊戲裡的銷毀直接丟到背包外就行了,現在明顯不可能了。
尤斐撇撇嘴,隨手將那封失憶信箋丟進了背包,打開了自己的好友列表。
看清好友列表的瞬間,尤斐通體舒泰。
啊,看這整齊的200%好感度,強迫症一本滿足。
再翻看一下好友列表名單,除了霜花大公和公爵夫人、大哥、二哥、四弟這樣的直係親人,還有諸如管家、守護騎士、宮廷大魔法師、女仆、男仆等名單。
……啊,遊戲er就是這麼較真!他怎麼能不認識這座城堡裡的每一個人呢?
隻是為什麼大部分好友列表上的名字都紅得發紫?
他不理解。
而且尤斐翻了幾頁都沒看到頭,他驚愕發現自己好像認識的人挺多的,甚至還有一些稱號諸如西風之主、什麼特麗蘭海盜聯盟、什麼斯蘭傳奇……
這都什麼和什麼?他一個小小公國的小王子,怎麼認識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算了,這不重要,後麵的先不管,先記住家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