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悶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你要這麼說的話也沒錯。”
艾利歐也忍不住輕笑一聲。
“哇,你這性格真的很悶|騷唉,大家都在外麵光明正大的看,就你躲在上麵偷偷看,嘖嘖嘖。”露比搖頭,強行將斯比薅過來抱在懷裡揉搓,吐槽月道,“原來桃矢喜歡這一掛的,我說怎麼撩不動呢。”
月冷冷瞥了一眼露比,抬手劃開窗戶,收攏羽翼,從二樓臥室的窗戶跳下來,動作輕盈地落在陽台上。
“四月的話,你們就要去東京了吧。”艾利歐看向月,忽然開口。
準確來說,要上學的是雪兔,但月還是點了下頭。
“嗯。”
“我們很快也要回英國了哦。”坐在樹上的露比晃動著雙|腿,大大的歎了口氣,“其實我還是蠻喜歡這裡的,回去英國都沒有人一起玩。”
不過看在艾利歐並不喜歡在日本生活的原因上,還是一起回去好啦。
小可飛過來,驚訝道:“你們要走了?”
艾利歐微笑著點了點頭:“英國那邊還有其他的事情,歌帆也準備繼續進修。”
“哦……”小可抬手摸著下巴,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
月看向艾利歐,低聲道:“你之前說過的,想讓桃矢幫你的事情是什麼?”
艾利歐笑彎了眼睛,隻輕輕說了句:“不急。”
原本,艾利歐會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但是在看到桃矢魔力異乎尋常的增長速度後,他忽然有了另一種打算。
“幫我帶句話給桃矢君吧。”
艾利歐抬頭,看著在樹枝中穿梭跳躍,成功將樹枝編成麻花然後一法杖切斷的桃矢,鏡片的邊緣滑過一絲金屬質感的冷光。
“我在莊園裡找到了一些庫洛先生從前剩下的煉金材料,剛好足夠製作一副精靈的身軀,不知道他會不會感興趣?”
……
這場兄妹追擊戰的最終結局,是以小櫻耗費了太多的魔力而倒進桃矢懷裡而告終。
當了兩個多小時沙包陪練,大魔王長出一口氣,將昏睡過去的小櫻送回家,順帶和一直擔心小櫻沒有睡覺的藤隆爸爸說了一聲,這才驅使雙翼回了月城宅。
砰地一聲將自己扔進雪兔臥室的大床裡,桃矢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身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地酸疼。
他今天經曆了什麼?
掉馬,醉酒,失控,酒醒,被怪獸蹲點,當沙包被打了兩個小時……
桃矢緩緩閉上眼睛,翻了個身麵朝柔軟的被子,將臉埋了進去。
月走進臥室,猶豫了一下,坐在床邊,抬手碰了下桃矢的手臂。
桃矢動都沒動一下。
月想起之前桃矢發燒的情形,眉頭蹙起,附身伸手去摸桃矢的額頭。
桃矢抓住機會攥住月的手腕,將精靈拖到床上,兩人抱在一起翻滾了一圈,月的身體陷入床榻間柔軟的被褥,銀白色的長發散落蜿蜒在被單上,愕然抬眸。
桃矢手肘撐著床鋪,低頭看他。
月想起自己在小櫻麵前乾的事,眼神閃爍了一瞬,彆開臉不去看桃矢。
桃矢輕笑了一聲,捏了下月的耳垂。
月憋了半晌,悶聲將艾利歐要他轉告的話說給了桃矢。
桃矢有些意外。
不過艾利歐也的確幫了他和小櫻許多,如果真的有什麼他能幫得上忙的事情,他也理應回報。
桃矢低頭吻了一下月側過去的臉頰,低聲道:“明天有空,可以過去看看。”
“嗯。”
月剛才的緊張在這一來一回的日常對話裡消散了大半。
桃矢抬手摸了摸月的發絲,而後起身坐在了床邊。
月:“?”
精靈坐起身,盯著桃矢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目光沉思中帶著些許的凝重,冷不丁開口,十分直白的詢問:“酒精果然會讓人類不行嗎?”
在心裡默背最枯燥乏味的經濟法來試圖冷靜的桃矢機械地、一點一點轉過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露比剛才說的,他說人類男性不應該喝酒,喝酒會——”
桃矢將月撈進懷裡,伸手將月的嘴巴捏成了小鴨子,咬牙道:“彆聽他亂說那些東西!”
月將桃矢的手腕拽下來,目光帶著真誠的擔憂:“之前這種時候,你都會吻我。”
桃矢迎著在月擔憂關切的注視,表情麻木:“我隻是……在克製。”
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有幾分醉意,但卻也沒醉到意識糊塗,之後更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沒有吻下去,純粹是因為之前是在公園裡,至少腦袋裡還殘留著些許的理智,但是現在是在家裡,在臥室裡,在床上——
理智這種脆弱的東西根本經不起誘惑和考驗。
“為什麼要克製?”月挑眉。
桃矢被問得一噎。
過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語,與其說是在回答,倒不如說是在說個自己聽:“我們才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時間……我是說……”
不對,他們認識的話,好像已經……一、二、……唔。
桃矢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坐在床邊,月被他箍在懷裡,動了動,未果,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膛。
“我感覺——”
桃矢忽然開口。
月抬眸看他。
“我有點犯蠢。”
桃矢低聲道。
人類的語言有時候代表了很多的含義,並不僅僅隻是字麵上的意味,正當月蹙眉思考桃矢的話時,腿部突然被一雙大手托住,整個人騰空,被放在了床邊的書桌上。
月:“?”
月抬手向後扶在桌麵上維持身體平衡,訝然道:“乾什麼?”
桃矢將月扣在懷裡,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桌前,垂眸俯視被他放在桌麵上的精靈,抬手將月的發絲捋到一邊,一本正經地回答:“距離床遠一點會比較安全。”
桃矢的手指從月的後頸順著脊椎向下劃過,月隻覺得肩胛骨的位置又癢又燙,就像是被收起的羽翼在蠢蠢欲動著。
他本能地想要合攏雙|腿,卻被桃矢動作輕柔卻霸道地分開。
桃矢垂頭靠近月的耳邊,輕聲問:“說起來,之前都沒有注意過,我忽然很好奇一個問題……”
“精靈的話,也會有欲|望嗎?”
月隻覺得脖頸處一燙,桃矢的吻烙在他的頸側,用牙齒輕輕叼著磨了又磨。
原本扣在他腰間的手輕輕撩開了他的衣角。
“會是……什麼樣子?”
從未有人造訪過的柔軟腹部被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按揉著,順著腰側緩緩向上。
月茫然地睜開眼,大腦一片空白。
桃矢撩起素白的衣角握在手裡,抬手碰了碰月的臉頰。
“咬住它。”
……
月緊咬著唇,脊背像是拉滿弦的彎弓緊緊繃起,攥著桌角的手指骨節發白。
熱意肆虐。
努力收攏的雙翼最終還是沒能聽從主人的意願,顫抖著張開,將桌上原本的書本鋼筆淩亂掃落了一地。
在將要失控的那一瞬,月的額頭抵在桃矢的頸間,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蜘蛛網捕捉的蝴蝶,想要逃離,渾身上下卻動彈不得。
絢爛的煙花在腦海中炸裂開無人的璀璨銀河。
下意識地,月的身體顫抖著,本能且下意識地朝著意識海深處躲去。
……
二十分鐘後
桃矢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水淋濕,抱著被寬大的浴巾裹著的一團從浴室裡出來,將縮在浴巾裡的雪兔塞進了柔軟的被子裡。
雪兔從被子裡拱出半個腦袋,看著臥室裡濕淋淋的一大隻抽了紙巾打掃一片狼藉的現場。
“你去擦乾一下……會著涼。”
正在擦拭桌麵可疑痕跡的桃矢動作一頓,低聲道:“不會,我很熱。”
聲音裡帶著一種吃過開胃小菜卻沒能吃飽的,不滿足的沙啞。
雪兔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將自己重新縮回了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桃矢收拾完書桌和浴室,坐在床邊,半天沒有動靜。
雪兔又探出頭偷看他,就見這人一臉探究的盯著自己的手。
“在看什麼?”
終於等到兔子探頭,桃矢深深看了他一眼,表情平淡,慢條斯理道:“在想為什麼我的手不酸。”
酸……?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但雪兔好歹是學霸的腦袋,哪怕之前沒有經驗,談戀愛也隻有一次,但高中男生之間總會說一些段子,雪兔隻稍稍反應了一下就明白過來。
原本還有幾分羞赧的雪兔猛地坐起身,抬腳用力,將坐在床邊的桃矢直接踹下了床。
隻是在窗外投進的月光映照下,青年膚色白皙的耳朵尖一點一點地,再度染上了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