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隻覺得自己躺在了一個十分溫暖舒適的地方,渾身暖洋洋的不說,還一直有一股十分舒服的力量湧進她的身體之中,讓她越發沉溺於這種安眠之中。
可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對了,自己是在做任務的!
而且,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劉芳掙紮著要醒來,眼珠子不停地轉動顫抖著,一旁盤腿而坐的南宮衡月睜開眼睛,淡淡地看著她,見她身上一股股的靈氣湧進去,她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著,南宮衡月眉頭微挑。
這個小家夥竟然要醒了?
那可不行,現在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全,要是醒了之後,這個小家夥肯定是要鬨騰的,南宮衡月倒不怕她鬨騰,但她怕這個小家夥鬨騰起來把自己弄死了,那可就浪費了她那天特意過去後山的苦心了。
想到這裡,南宮衡月抬手放在劉芳身體上方,掌心再次浮現瑩白光芒,緩緩將她籠罩其中,一股淡淡的木棉花香彌漫在室內,劉芳聞著這清雅的花香漸漸便平複了那焦躁的心情,緩緩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南宮衡月收回手,看著劉芳低聲輕喃,“小家夥,再等等吧,等你徹底好了,便可以醒來了,屆時,隨你如何鬨騰。”
南宮衡月繼續閉目盤腿修煉,隻見她身上的法衣漸漸從白底繡著藍色花紋的長裙變成了絢麗的大紅色,那嬌豔的紅色還漸漸向著她的臉上,如墨的長發緩緩蔓延著……
而空氣中,木棉花的香氣更加濃鬱了,仿佛能夠看到空中飄落的朵朵鮮紅木棉花的花瓣,如夢似幻!
而就在這時,室外一道藍光閃過,隨後又是一道黃色光芒閃過,兩名長相俊朗,衣著不同的中年男子站立在院中。
身著藍衣的中年男子抬手攔住了身後身著黃衣的中年男子道,“鎏昌,月兒正在修煉,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鎏昌懶洋洋地笑了笑,“哦,你以為我是你嗎?一天到晚想著看小姑娘的老變態?”
南宮問天轉頭瞪了他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
鎏昌嗤笑,“難道不是?你急急忙忙地跑回來,連跟我打架的興致都沒有了,難道你不是為了回來看那個被你家小月兒救了的小姑娘嗎?”
南宮問天:……
“她還是一隻妖,我看什麼小姑娘啊,她化形了嗎?簡直是亂說一通!”
鎏昌哈了一聲,道,“哦,人家現在年紀小,還沒化形,所以你就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嗎?你還說你不是個老變態?你這種嗜好,也沒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好多少。人家就算還不能化形,還是妖身,那人家也是小姑娘,你個老家夥好意思跑回來看人家?”
南宮問天沒好氣,“我是看看她的筋骨體質是不是如同外界所傳的那般,若真是那樣,你該知道她現在是有多危險!”
鎏昌斂起不正經的神情,嚴肅道,“你打算做什麼?”
南宮問天:……
“我能做什麼?我當然是要待在宗門裡,保護好這個小家夥啊!難道你覺得,這個時候月兒適合出手嗎?”
鎏昌瞬間放鬆了下來,繼續懶洋洋地道,“哈,小月兒的那個大師兄不是挺厲害的嘛,雖說是元嬰巔峰,但也能跟渡劫期的打一打了,你還擔心什麼?有他在,你也根本沒機會出手啊!”
南宮問天還想說什麼,卻被一聲淡然的女聲給打斷了,“回來就吵架,你們都多大了?能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趕緊滾回去睡覺!”
南宮問天:……
鎏昌:……
好吧,小月兒發火了,他們隻能是閉嘴。
兩人改為傳音,南宮問天瞪了鎏昌一眼,“都是你!”
鎏昌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你自己的嗓門大,怪我?”
“你的嗓門難道就小了?”
“你這是要找打!”
“來啊!誰怕誰啊!”
“你確定要在這裡?”
南宮問天:……
鎏昌伸了伸懶腰,得意一笑,丟下一句,“睡覺了,誰要跟你打架啊,老不修的東西。”
南宮問天:……
丫的,下回他一定要將這家夥打個半殘!
讓他還給他臉了!
兩人再次一前一後的消失在原地,院中徹底恢複了平靜。
等天光微亮,問天峰便再次熱鬨了起來,弟子們該修煉的修煉,該收拾整理院落的收拾整理院落,等天大亮的時候,問天峰中的一處院子中,便有人開始來來往往地往裡麵添置東西,門口上掛著的牌匾也換了:貓樂園。
而這,就是南宮衡月打算給劉芳準備的住處。
翟馨芸也跟其他的師兄師姐們一起來到這裡,將自己昨夜做的東西陸續放在裡麵,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淩天宗裡哪位長老收徒了呢。
等貓樂園布置好了之後,時間也過了三天了,這三天裡,劉芳一直靠著南宮衡月給她渡的靈氣活著養傷,在看到她的傷已經痊愈了,南宮衡月這才任由劉芳清醒過來。
劉芳醒來的一瞬間看到的就是一個宛如精致待字閨中的世家女子居住的房間,她愣了一瞬,但很快便想起了昏睡前的一切,她騰的一下翻身而起,抬頭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她又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位置,好家夥,竟然是一個做工精致的紅色暖玉盞。
怪不得她的睡夢之中感覺到的都是暖洋洋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而且,看著這暖玉盞上方縈繞著的淡淡紅光,這似乎也不是一個凡品的暖玉所製成的暖玉盞。
所以,這是誰的房間?
“喲,小家夥醒了?”
南宮衡月站在門邊,負手含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