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中嵐城的任務後,便算完成了這次中嵐城的曆練了。
一眾曆練弟子們經曆了這一番倒是變得更加沉穩了許多。
中嵐城中駐守的修仙者隊伍的領隊,這會倒是出現了,向景天一行人道謝了一番後,這才奉上了原本就已經說好的報酬——這份報酬是在向淩天宗請求支援的時候就已經說定的,因此景天便十分淡然地接過了。
不過在臨走前,景天卻對那位領隊淡淡道,“中嵐城地理位置特殊,一向為寧天大陸的中立者,雖則一直與我淩天宗毗鄰,但我淩天宗從未因此乾涉過此地的任何事務,這數百億年來兩家一直相安無事,隻是,如今的中嵐城,似乎也變了。還望道友此後好自為之,畢竟千年一發的獸潮即將來臨,不知屆時的中嵐城是否能以自身力量抵擋一二?我淩天宗的弟子曆練之規從未改變,卻也不是某些人想要算計便能算計的。”
那名領隊聽得臉色煞白,額頭滿是冷汗,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作答,隻能沉默地尷尬微笑。
景天言罷,便帶著眾人上了靈舟,騰空離開了中嵐城。
等看著景天等人離開,那位領隊才終於狠狠鬆口氣,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黑著臉回到駐地,立即找來了副領隊,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輸出,“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被淩天宗的人知道了對我們是有多危險?而且如今距離千年一發的獸潮到來不過百年時間,難道你打算讓我們到時候孤立無援,整個中嵐城都跟著我們一起陪葬嗎?”
這麼多生靈的因果罪孽要是都算在他們的頭上,那他們彆說此生飛升上界了,能活著都算他們命大!
真以為天道是擺著好看的不成?真就能讓他們為所欲為嗎?
多少驚才絕豔的天才大能最後都在飛升渡劫的那一瞬間,被此生累積的罪孽因果而劈得魂飛魄散,他們這些人,難道能比得過人家嗎?
越是想,領隊便越是心慌意亂,最重要的是,此次布局,他們非但沒有真的將淩天宗那隻純靈之體捕抓到手,甚至還讓淩天宗一行人都知道了他們的暗中算計,實在是……他現在更擔心的是,淩天宗內的人會因此對他們進行報複。就他們這百八十號人的,還不夠人家大弟子景天真君一道紫雷劈得呢。
副領隊被罵了,但也苦著臉道,“隊長,您說的是沒錯,可當初您也看見了,是那位銀山道尊非要如此,我們難道能夠反抗得了他?”
那可是渡劫期的老祖啊,他們算老幾?
領隊臉色一黑,是啊,要不是銀山道尊親自出麵,其實憑著那煉虛期的冷麵修者,他們也未必會害怕,現在銀山道尊不知道去哪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領隊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抱緊淩天宗的大腿更為要緊,於是便立即貼了一張千裡符趕到淩天宗,求見掌門傅天道尊,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寬恕和原諒。
傅天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因為他看到的是這位領隊的額頭上已然被人下了烙印,顯然,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早已經被那布局之人給下了奪命咒了。
這種咒在寧天大陸屬於禁咒,通常是用來控製人為自己賣命的,但凡失敗了,這些中了奪命咒的人的修為便會瞬間化為施咒者的大補之物,而這些人,便也都會在幾天內身死魂消。
因為其毒辣的作用,因此便成為了寧天大陸的禁咒了。
傅天冷冷一笑,那些人還真是不死心呢,千年前便已然來此奇襲了一回,現在竟然又再次卷土重來,真以為他傅天是泥塑的佛陀不成?
傅天淡淡對那中嵐城領隊道,“你身上中了奪命咒,你可知曉?”
領隊臉色大變,眼瞳微縮,隨後便立即跪在地上,惶恐地請求傅天能夠幫他解咒。
傅天淡淡道,“你該知道,這種咒,無人能解。”
就算能,可他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幫他解呢?
還不如直接將中嵐城收歸淩天宗所有,讓自己宗內的人去駐守,如此豈不是最好?
領隊也不是蠢人,一聽傅天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頓時麵如死灰地癱軟在地,傅天對一旁站著的弟子道,“送他離開吧,讓鑫辰過來。”
“是。”
等那領隊被帶下去,不多久翟鑫辰便來了,先是對傅天行禮,傅天對他淡淡道,“你帶著一百弟子前去中嵐城駐守,待此次千年獸潮結束後再選定合適之人駐紮在那裡,你再回歸。”
翟鑫辰明白,躬身行禮應下,“是,掌門師伯,弟子還有一事需要稟明掌門師伯。小師妹正好傳信予我,請托我前往中嵐城調查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弟子想問掌門師伯,弟子是否可全力追查?”
傅天沉思片刻,緩聲道,“可,不過,你需要幾名同輩協助,免得爾等的封印鬆動,導致靈力不穩。”
翟鑫辰明白了,行禮應下,然後就告退離開了。
隨後他便找了一眾師兄弟,師姐妹,詢問大家的意見,看看誰想和他一同前往中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