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胡亥,一個自帶滅國又滅族屬性的神奇男人。”】
滅國......
滅族......
秦始皇怒極反笑,盯著被帶來的胡亥道:“你為了當皇帝,殺了多少人?”必然是胡亥得位不正,殺了不少兄弟才能得到這個等同滅國的所謂滅族屬性。
還是少年的胡亥驚恐交加,“父皇,兒臣什麼都不知道啊!”
“再過幾年,朕就要死了,你便是秦二世,你說能什麼都不知道。”嬴政冷笑,若非早有心思,若非早有勾結,如何能在他剛死就立刻好把握住機會,成為秦二世。
他們想要篡位,也僅僅那麼一點時間就必須立刻做出決定,安排好方方麵麵的,這其中的時間非常短。
一旦錯過,就再也不可能再謀奪皇帝之位。
說不知道,騙三歲兒童差不多。
胡亥的兄弟姐妹都眼皮直跳,有了不好預感。
秦始皇冷冷的看著胡亥,“旁人陰謀奪位,立身不正,雖有殺虐,但更要奮強,以洗刷身上汙名,穩固帝位與統治,可你在做什麼?”
“你又做了什麼,使大秦三載而亡,廢我大秦幾百年基業?”
“你既奪得大秦,又為何不好好對他?”
麵對始皇三問,胡亥一句都答不出來。
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確實不甘心,憑什麼大哥就是繼承人,他卻隻是眾公子之一,都是父皇的兒子,他憑什麼不能肖想一下皇帝之位?
而天幕告訴他,他才是秦二世!
隨著狂喜而來的是驚恐,也是不敢置信。
他怎麼可能當了三年皇帝就亡國了?這是騙人的吧。
頃刻之間,那位冷硬而冷酷的君父的身影就壓在心頭,父皇會殺了他的!
父皇一生的心血就是大秦,若是他做得好也就罷了,可是大秦卻亡了,亡在他手上......他驚懼交加。
他的父皇,大秦的始皇帝,可從來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任何妨礙大秦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何況他還篡位...不不不,憑什麼說他是篡位,說不定就是父皇傳給他的呢......可是他亡國了。
他毀了大秦,父皇就能毀了他。
在始皇帝麵前,胡亥痛哭流涕,還算年幼的他天然具有優勢,這兩年才逐漸得寵起來。
可始皇帝卻麵無表情,無動於衷,那寒冷刺骨的目光落在胡亥身上,竟不像是看活人的眼神。
【“自古昏君無數,可能暴虐又昏庸無能至此的,秦二世胡亥亦是個中翹楚了。”
“他一手摧毀這個新生的國家。”
“這本是華夏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的國家,他本該有更輝煌的曆史,留下更多的傳說。”
“他本可以更加的偉大,更加的不一樣,更加的獨特。”
“他也可以與正常的朝代一般,經曆輝煌,走向下坡路,仍有餘輝,最後才是末路。”
“而秦二世胡亥,以一己之路,節省下這中間的那麼多步驟,用三年的時間,為大秦拿到通往亡國的單程票。”】
秦國曆代國君都頭疼的揉額,從前總是嘲笑老對頭那些天真又過分可愛的繼承人們,現在報應來了,他們家也出現個孽障。
秦始皇時期的朝臣都盯著胡亥,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大秦也是他們的心血好嘛!
多少文臣武將前赴後繼,才完成大秦的偉業。
崽賣爺田不心疼是吧!
嬴政專注的看著天幕,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他已經對曆史上注定的事情認命了,可是如今還沒有發生的一切,卻還可挽回。
縱然世上沒有千秋萬代的國家,可是他也希望,他的大秦還能再久一些,再久一些。
而不是,二世而亡了......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東巡至沙丘的世界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天幕,大秦的天,要崩了嗎?
隨行的胡亥在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下驚慌失措,趙高在心裡暗恨。
隨行的朝臣急忙去陛見始皇帝。
忽聞天幕聲,垂死病中驚坐起。
始皇帝本來即將昏迷過去了,可是天幕的聲音卻又轟隆傳入心底,他生生的咬破唇舌,鐵鏽的味道在嘴裡蔓延,使他意識清醒一些,一股不知哪來的力氣使他再度睜開眼睛。
快死了又生生活過來的嬴政以他以為憤怒的但實際非常輕微的聲音一字一句道:“處死胡亥!”
趕來的朝臣聞言領旨,“是。”
再虛弱的始皇帝也是大秦無人敢違抗的天神,隻要還活著一天,他的意誌就無人可違背。
“召扶蘇——”始皇帝喘著氣,微弱道:“速歸。”
【“論滅國的速度,誰又能比得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