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剌大軍逼近北京的時候, 朝廷麵臨兩個選擇,一個是守,一個是逃。”
“當時就有人提議要遷都回南京, 也就是跑路。”李一嗬嗬道:“朱元璋滅了元朝, 朱棣五征漠北,父子倆把曾經威臨中原的草原政權打跑了,並且不斷追擊, 敵寇隻有聞風喪逃的份。
他們讓漢人幾欲被折斷的脊梁又重新塑造起來,他們證明再強大的敵人也並非不可戰勝的。
可以說,大明在此之前一直是昂揚的、奮發的、攻擊性強大的。”
“哪怕是仁宣二帝更專注內政,對外比較柔和,可是大明也是不可欺的。”
“可是一個朱祁鎮卻毀掉了這一切, 人們再度回憶起草原的強大, 敵人還未兵臨城下, 已經有人想聞風而逃, 而不是殊死一搏。”
“可當時的情形分明還沒有到這個地步,這些人不過是一點危險也不敢冒,什麼國家大義在他們心裡哪裡有小命重要,反正不管誰想要在中原立足,就離不開他們這些人治理天下, 所以大明國運如何, 他們也不在乎。
反正南逃後他們也依然可以繼續享受富貴, 國亡了他們也可以投降新主嘛。”
李一冷笑,擲地有聲道:“說這種話的人都該死。”
“真的聽信這種建議的也該死,孰不見曆史上幾次衣冠南渡的下場嗎?
而兩宋的前車之鑒也才不過百年,就在眼前的事情罷了。
一退再退,一忍再忍, 最後敵人越來越強大,越來越不知足,而自己割肉放血,最後越來越虛弱,輕而易舉的亡國的事跡還要再說多少遍呢?
中原與草原的恩怨是以千年計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對待充滿狼性的草原政權,那是寸步都不能退讓,否則被他們察覺到你的虛弱,那結局就隻有——你死。”】
朱元璋連連點頭,天幕還是有點見識的。
朱棣趁機對大胖兒子道:“這不是你老子我想挑事,這是為了震懾,對狡猾殘忍的狼那就是要痛打落水狗,打得他們不敢再來。你熱情好客,殊不知人家隻想把你活吞了。”
朱高熾無奈的點頭,說得好像我能阻止您乾啥似的,這不是國庫不允許嘛。
【“而在當時,也有人這樣說:“提議南遷的人應當斬首。京師是天下根本,隻要一動便大事去矣。難道不見宋朝南渡的故事嗎?”
那人就是兵部左侍郎於謙。”
“於謙力主抗戰,得到吏部尚書王直、內閣學士陳循等愛國官員的支持。
當時主政的郕王朱祁鈺也讚同了他的建議,防守的決策就這樣定下來了。”
說到這裡李一的神色才好看許多,她麵帶笑容道:“賓果,沒錯,本期另一位主角就是朱祁鈺啦。” 】
朱瞻基精神一陣,朱祁鈺,好像也是他兒子,人怎麼樣?
這個問題也是朱元璋朱棣他們關心的,要是這朱祁鈺不靠譜……他們腦子想到宋欽宗宋高宗,頓時露出慘不忍睹的神色,可千萬不要是那種貨色啊!
【“朱祁鈺和於謙,一對互相成就 ,聯手拯救大明的君臣,我可喜歡了。”】
君臣?君?朱祁鎮的眼神頓時變得凶狠,他張嘴,“給朕叫郕王過來!”
其他人下意識皺眉,乾啥,你自己都被俘虜了,不趕緊換個皇帝,還想讓瓦剌用你拿捏我們啊?
領命而去的侍從半路就被人敲暈了拖走了,萬一郕王是個好皇帝,被狗皇帝害了咋辦?
這麼想著,有宮人拔腿就去通風報信。
偌大的皇宮,大半的人沒有溝通居然有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