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罪人的黨羽, 平息天下人的憤怒,擁立新帝,使瓦剌挾明英宗作為攻城掠地的政治工具的陰謀失敗。
以上兩個步驟, 就是當時朝廷的應對,或者說是在這些事件中無處不在起到重要左右的以朱祁鈺於謙為首的主戰派的應對。”
“那麼內部平定之後, 就是準備應對外敵了。”
“當時監國的朱祁鈺選擇在第一時間站出來的於謙應敵,他在於謙的請求下, 朱祁鈺下令取兩京、河南備操軍, 山東及南京沿海備倭軍, 江北及北京諸府運糧軍,亟赴京師,京師上下才人心稍安。
隨即他又升於謙為兵部尚書, 讓全權負責籌劃京師防禦。”
“在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這一點, 朱祁鈺比絕大多數皇帝都要好太多了,彆的不說,宋欽宗趙恒那個傻逼,當時那種情形,一邊靠李綱, 一邊又防著他, 分他權,簡直大寫的無語,大傻逼。”】
趙匡胤眼皮一跳,隨即安慰自己, 沒事,那是趙匡義的後代,和他沒關係!!!
【“於謙被放權後, 調兵遣將,舉薦人才,比如石亨。
要知道石亨原來是大同守將的副將,在“土木堡之戰”中戰敗後,單騎逃回,最後被貶官下獄。
畢竟其他人都死了,皇帝都丟了,你居然沒事還跑回來,這不降罪才奇怪。
但於謙認為,世界上沒有常勝將軍,而且戰敗的主要責任不在他。
於是將其釋放,並委任以京師總兵官的重任,統一指揮京師步兵部隊。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在後來的北京保衛戰中,石亨指揮有方,英勇作戰,戰果顯著,“論功,亨為多,晉侯”。
可見,沒有朱祁鎮和王振這兩個拖後腿的渣渣,明朝的將領還是很靠譜的。
但是吧,能力和人品,有時候真的就是兩回事。”
李一一言難儘道:“後來朱祁鎮能搞事,真是多虧有他,真替大明謝謝你了。”】
朱祁鈺臉色一變,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濃濃的不解和被背叛的痛恨。
他對石亨可謂不薄了吧,即位之初,令他奉詔佩鎮朔大將軍印,換太子時,加封他為太子太師,對他是委以重任,他為什麼要和朱祁鎮同流合汙?
他原先被下牢獄還是因為朱祁鎮的原因呢!
隻能說,朱祁鈺還是傻白甜一點,不懂得利欲熏心的人的想法。
【“說回於謙,在任命指揮官後,他又另以名將指揮京城的火器部隊、騎兵部隊和鎮守大同、宣府、居庸關、紫荊關等重要關口,並嚴懲了一批貪生怕死、玩忽職守的將校。
此外,於謙還改革了軍製,把傳統的“三大營”改為10個團營,使其更加適應防禦作戰的需要。
在於謙的一係列準備下,加上這一個多月的整軍備戰,明軍兵精糧足,士氣大振,嚴陣以待。”
“而轉頭瓦剌一方呢?
他們俘虜朱祁鎮第二天,就押著朱祁鎮來到宣府城下,明英宗也十分“配合”,乖乖朝著宣府喊話,命令守將們“開關來迎”。
八天後又被押到了大同,照樣命令守軍開門,據說朱祁鎮還在城外發飆,他的親信更是“以頭觸城門”大呼,場麵十分熱鬨。
而這兩城的守將呢?此時左右為難,不得不躲起來。
此刻大明的皇帝還是朱祁鎮,朱祁鎮的話就是聖旨,皇帝讓他們開城門,他們如果出麵,那麼這旨接不接。
他們不能接,但是也不能明著違抗旨意,於是隻能避而不見。
嗬。”
李一涼涼道:“為什麼大家這麼討厭朱祁鎮,你打仗打輸就算了,大家還能勉強說是你識人不明,說你沒能力而已。
可是你被俘虜之後乾了什麼?不但不自殺以全大明王朝的尊嚴和顏麵,反而還為敵人叫門!
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城門一開會是什麼結果嗎?”
“這真的就是皇帝自己把自己的國家都踩在腳下,讓人肆意嘲笑踐踏啊!你特麼連雪鄉二聖都不如啊!”雖然那兩貨大概是沒機會發揮而已,但不管怎麼樣人家也沒有做出天子叫門的事。
嗯,頂多宋欽宗讓個道士守城,然後人家大開城門把人放進來而已……
算了,還是彆對比了,都半斤八兩。】
朱瞻基隻覺得血氣上湧,差點腦充血而亡了。
無能,還又自私又蠢,這真的是他的孩子嗎?
他居然還一度想要把江山交付的孩子?
朱棣勃然大怒,隨手拿起一塊硯台就砸了過去,“你生的什麼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失魂落魄以至於沒有躲被砸了個頭破血流的朱瞻基一瞬間清醒了,他不想要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