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歌美美地享用水果味的仙藥,桌子的另一頭,蕭澤遠幽怨地望著她。
他在心中記住了這個深刻的教訓:若無十成把握,否則輕易不要和虞容歌鬥嘴。
很容易輸得臉麵和裡子都沒了!
虞容歌喝完藥,為了防止蕭同學氣過頭,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熟練地開始順毛捋。
蕭澤遠:“哼!”
他早就看出來了,虞容歌就喜歡使壞之後再哄人!
他說,“不準,不準再用健、健康開玩笑。”
或許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奇妙,越是投入心力去維護,越是牽腸掛肚。
不知何時起,他早就將虞容歌的健康視為最重要的事情,連她口頭上開玩笑都接受不了。
虞容歌乖巧得連連點頭,並且保證不再犯,蕭澤遠的氣息緩和了許多,這才告辭,他還要去看沈澤的情況。
在旁邊圍觀全程的蒼舒離不住歎氣。
哎,瞧蕭澤遠那不值錢的樣子,看來是沒辦法逃脫虞容歌的魔爪了。
他的思緒不由有些飄忽。
自從上次動壞心思被虞容歌抓到之後,蒼舒離又老老實實地呆了一段時間。
他的實習期都快結束了。
好無聊,想搞事。
剛冒出這個念頭,他便聽到虞容歌的聲音響起。
“蒼舒離。”
蒼舒離後背一顫,那種被虞容歌看穿的恐怖感再次縈繞心頭。
他湊過去,眨著漂亮的桃花眸,無辜地說,“小姐,怎麼了?”
虞容歌伸出手,蒼舒離下意識閉上眼睛,就聽到她歎息一聲。
她無奈道,“躲什麼,你忘記你是金丹道君了?”
一個金丹修士怕戰鬥力約等於無的煉氣期小病號,這麼離譜的事情傳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虞容歌有點懷疑人生,她對蒼舒離有這麼凶嗎?
蒼舒離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看到虞容歌纖細蔥白的手指就在麵前,不似要打他的樣子,他便湊過去,主動用額頭蹭蹭。
虞容歌摸著他的頭頂,緩聲道,“最近表現得很好。”
蒼舒離眯著眼睛,他心裡想,她總是擅長說這些甜言蜜語籠絡人心。
他對人性擁有一種機械般精準細微的洞察力,所以也最為清楚虞容歌的本性和手段,知道她何時是真情實意,何時隻是單純拉攏。
就像現在,他明知道虞容歌隻是想安撫他,讓他繼續保持老實,但她手心中的溫度是真的。
蒼舒離有一種清醒著沉淪的感覺,他看得越清楚,越忍不住被她鮮少而珍貴的真心所捕獲。
他哼哼著,“我每天都很老實。”
“我知道。”虞容歌溫聲說,“半年之約快到了,你後悔嗎?”
蒼舒離這半年被人管得束手束腳,可是後悔?好像沒有。
虞容歌很有趣,凝結在她身邊的人也很有意思,讓他不由好奇她如今玩的這場遊戲,最終會以多大的盛景收尾。
雖然不知不覺中,他也成為了她遊戲裡的一環。
蒼舒離想來想去,還是說,“沒有後悔。”
“那等到我再好一點之後,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天極劍宗嗎?”虞容歌說,“當然,你還是得守住這些規則。 ”
原來他通過實習期了!
蒼舒離高興起來,但又立刻抑製住自己想答應的衝動。他曾經也是玩家,如此輕鬆地倒向虞容歌,總讓人不甘心。
他傲慢地問,“是不是終於發現我的重要性了?”
他可沒忘記一開始虞容歌愛答不理,嫌棄他麻煩的樣子。
“是。”虞容歌道,“我離不開你。”
蒼舒離的尾巴立刻翹了起來,他得意洋洋地說,“讓我同意也可以,但這些規矩實在無趣,我要改改。出行還要每日記錄就免了吧,還有……”
隨著他一個又一個要求,虞容歌原本溫和的微笑開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她一把掐住蒼舒離的臉頰,咬牙切齒地笑道,“你小子要求很高啊,來,繼續說,都說完。”
後知後覺察覺到危險的蒼舒離:“唔唔,沒、沒有了,那前麵的要求……”
“你做夢!”虞容歌鬆開他的臉,沒好氣道,“愛來不來。”
“我又沒說不去,你看你的脾氣,也太急了。”蒼舒離捂著自己的臉,又蹭過來,狗腿地說,“我開玩笑的,彆生氣嘛,其實我就一個要求。”
虞容歌瞪向他,蒼舒離趕緊說道,“我想簽天地契。”
“簽那東西乾嘛,又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