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034 男主的命運又如何(2 / 2)

邪修屠村的事情太大了,他們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身體累精神也緊繃,怎麼可能還記得住這件事。

弟子們心疼欣賞李承白這小孩,老修士自然更心疼,他吃著飯,還可惜著,要是這孩子有修仙的天賦就好了。

這麼一個念頭,他忽然想起來——他們帶著檢測天賦的法寶啊!

雖然這種便攜的檢測法寶功能單一,隻能看有或沒有兩個答案,但已經足夠了。

李承白迷迷糊糊的,隻覺得仙長們忽然都很高興,飯也不吃了,將他拉進房間內坐下。

沒過一會兒,陳盛興衝衝地走了過來,他用一個玉石般的東西抵住少年的額頭。

“小老虎,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去感受石頭。”

李承白依言閉眼,努力去感受額上的玉石,石頭涼涼的,但很快,它像是著起火,越來越熱。

他聽到其他人響亮地倒吸一口冷氣。

“他真的是!”

是什麼?

少年剛要睜開眼睛,就被激動的修士們撐著腋下舉了起來,晃來晃去,顛得他直暈。

“小老虎,你有修仙的資質!”那個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弟子最為開心,“你要和我們一起回門派了!”

轟隆——!

仿佛一道悶雷劈下,李承白睜大眼睛,他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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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們真找到了修仙的苗子?”虞容歌驚愕道。

沈澤頷首。

“所有三十歲以下的凡族都測過了,隻有一個十三歲的男孩測出了資質,他叫李承白,家裡還有一個母親。”

虞容歌知道他們真的遇到了修仙的苗子,再聽到李承白的名字就沒那麼吃驚了。

她微微點頭,就聽到沈澤說,“你有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理這孩子的身份?”

如今天極宗還算是‘小作坊’,還沒有正經的師父,沈澤帶大的這些師弟師妹如今名義上是內門弟子,但實際上既沒拜前任已經逝去的宗主為師,也沒有拜過沈澤,都是他湊合著什麼都教一些。

他的這些師弟師妹倒是不算什麼大事,畢竟都是自己人,等到以後穆辭雪出山了,天極宗的傳承便撿起來了。

可是李承白這個小孩就不同了,他算是天極宗正式要接納的第一個新人,要如何安頓他呢?

沈澤是個做事很利落乾淨的人,以前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也就那樣了,現在要發展宗門,他必然是不想像是過去這樣繼續下去的。

可是真的拜自己為師,沈澤又不願。

他認為自己大病未愈,還沒突破金丹期,還沒資格正式做師父。

虞容歌也在想這件事。

關於男主的命運,她考慮了一天,最後決定去他丫的。

她束手束腳個什麼勁,不就是男主嗎,既然讓她碰見了,那就根據她的想法來。

既然有這個條件,何必讓李承白再受原著的苦。

人她是收下了,至於他的安頓問題……

虞容歌想起了他原著裡的師門。

其實李承白的原師門和天極宗的狀況很像,區彆是前者連門派都沒有,師徒六人像是一家人般隱居竹林小院。

根據原著裡李承白的回憶,他的這個師父頗有雅士之風,隻不過身體病弱,尋不到良醫來治。

他的師父是個良師,哪怕隻是隨口指點,都能讓人受益頗深。可惜精力不濟,後來好不容易得到一味珍稀靈藥,又惦念他這個徒弟,最終還是未用,而是留著給李承白做了對修煉有益處的丹藥。

李承白因為邪修屠村的殘忍真相心魔橫生,渾渾噩噩許久,連竹林都不願回去。

直到師父去世,他才意識到自己為了過去而忽視了身邊更重要的人,可惜為時已晚,他連師父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師父卻惦記著他,為他留下丹藥。

李承白受此刺激破境金丹,從此不願再被過去的傷痛所束縛,可惜師父已逝,其他師兄師姐因此事與他離心,終究還是走了兩條路。

再後來,師兄師姐因仗義執言,得罪世家商盟,被商盟派出通緝令追殺,就此李承白開始了他不斷失去和複仇的人生。

虞容歌覺得,他師父這個病放在天極宗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都有兩個病號了,也不差再多一個了。

最好是能找到李承白原著的師門,反正他們沒有真的門派,最好留在天極宗,以後天極宗就多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師尊長老。

如果不願意,那讓他們和李承白多見見,看看有沒有師徒緣也是好的。

虞容歌想來想去,基本下定決心。她剛想開口喚人,便歎氣道,“蒼舒離不在,想找個靠譜點的人出去都找不到。”

她翻出法寶聯絡蒼舒離,卻沒看到一旁的沈澤眼中劃過些許情緒。

蒼舒離很快接通聯絡,他吃驚道,“容歌?你竟然主動聯係我?!”

虞容歌剛要開口,就聽到他自言自語地嘀咕。

“不對啊,這不像她這般冷血無情的人能做出的事情啊,反正她絕對不是想我了。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如今東窗事發?不對。總不會是她又有什麼事情需要人去辦,結果放眼望去,整個門派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竟然隻有我一個人最靠譜,她連第二個都找不到了?”

聽著蒼舒離用話暗搓搓點自己,而且她一個字沒說,他就猜到了。虞容歌太陽穴直跳,她嘴角抽搐,總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是啊,除了你,我還能靠得上誰啊。”她陪笑道,“蒼舒離……”

“哎。”蒼舒離歎氣道,“小姐的懇求,我怎麼會舍得拒絕呢?隻是……”

“等你回來,我們就出去玩一圈,好不好?”虞容歌覺得自己這一年多薅這位大反派的狗毛薅得夠多了,是該多依著點他。

她哄道,“這回絕對不拖了,誰拖是誰小狗。”

蒼舒離這才心滿意足地掛斷通訊,按照虞容歌給的大致地址去搜尋。

放下法寶,虞容歌對沈澤吐槽,“誰能想象得到,初見麵的時候我簡直煩死他了,還是蒼舒離非要留下來。沒想到,我現在倒是真的離不開他了。”

“蒼舒道友是做實事的人。”沈澤也說。

等到離開虞容歌的院子,沈澤神情有些黯淡。

縱然有師祖的丹藥相助,他恢複身體也不是幾天的事情。更彆提,築基期與金丹期之間的溝壑猶如高山與低穀,他若不突破金丹期,便無法幫助虞容歌。

他想做她的劍,可哪有不出鞘的利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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