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白跑一趟,想見仙君一麵怎麼這麼難啊。”
眾人興致勃勃而來,可惜最後隻能失落而歸。
等把人全部送出門之後,值日的小仙總算鬆了口氣。平日裡覺得在這藏書閣當值實在無聊,今天突然整這麼一出,兩相對比下,還是無聊點好,清淨!
清淨點多好,還能有利於清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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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淵在藏書閣裡待了一下午也沒找到他想要的答案。眼看著太陽就快要下山,他不放心賀子俊一個人在無量宮裡,於是決定今天就先查到這裡。
臨走的時候那當值的小仙又在案桌前打瞌睡。白忱淵走上前敲了敲桌子。
這回那小仙反應倒是很快,立馬站起來行禮道:“仙君有何吩咐?”
白忱淵淡淡道:“方才多謝小友替本君擋了眾人回去。本君這裡也沒什麼好東西,這顆無花果就送給小友權當是謝禮了。”
白忱淵送的這顆無花果雖然看著平平無奇,但好歹也是在無量宮裡每日沾染著天地靈氣滋養出來的,吃了這無花果少說也能精進幾十年的修為。
那小仙激動地接過無花果,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謝,謝謝仙君!仙君客氣了!能為仙君分憂是小仙的福氣!”
白忱淵略一點頭,下一刻便施法離開了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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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淵回到無量宮後在院子裡沒有看到賀子俊,便去書房尋他。結果書房裡也沒有賀子俊的身影,最後終於在自己的寢室裡找到了賀子俊。
看著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的賀子俊,白忱淵無奈搖了搖頭,輕輕道了一句:“小煤球,真是懶不死你。”
嘴上雖這麼說,白忱淵倒也沒有上前去叫醒賀子俊,而是坐到一旁打坐清修起來。
外頭的天色漸漸暗下來,白忱淵緩緩吐息睜開眼睛,卻發現賀子俊居然還在沉睡。
“子俊,醒醒。”白忱淵輕輕喚了兩聲,賀子俊睡得深沉,毫無反應。
“不對。”白忱淵突然皺眉,將手放在賀子俊的身上,施展法術探查了一遍。
“糟了,氣息凝滯,靈力不暢,得想辦法幫他打通。”
於是白忱淵麵對著賀子俊重新打坐,手上結印,然後將自己的靈力灌輸到賀子俊的身上,試圖幫他打通身上鬱結不暢的靈力。
……
賀子俊做了一個很長很累的夢。夢裡還是那道白光,一直在前方照耀著他。可是這回當他靠近的時候白光沒有消失,隻是無論他如何靠近,那白光似乎像是個永遠也到達不了的目的地,不管賀子俊怎麼往前跑都跑不到那束白光那裡。
賀子俊就在夢裡一直朝著那束白光跑啊跑,跑啊跑,他跑得很累,身體卻不聽使喚根本無法停下來。
“呼——呼——”賀子俊大喘著氣,一度以為自己要窒息了,這個感覺實在是不好受。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想從夢裡醒過來,但是怎麼暗示自己都沒有用。他像是被這個夢魘住了,逃脫無能。
“師尊!師尊救救我!”賀子俊在夢裡大喊起來。可是剛喊了兩聲,氣息就不夠了,又隻能顧著大喘氣起來。
完了,賀子俊總覺得自己像是要累死在這夢中了。
就在賀子俊悲觀絕望之際,身後突然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力地推著他向前行進。
賀子俊能夠肉眼可見地看到那束白光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白光晃得他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就在進入白光的一刹那賀子俊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周圍又重新歸於黑暗。
賀子俊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已經歸於平靜,但是他不敢睜眼,深怕一睜眼又看到那白光,一看到那白光自己的身體又會控製不住地不要命似地奔跑起來。
“子俊,醒醒。”
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自己的夢裡,賀子俊朝著那聲音撲過去,嗚嗚哭訴道:“師尊,師尊你是不是來救我了。嗚嗚嗚,我感覺剛剛差點死掉了。”
白忱淵將賀子俊抱進懷裡,撫摸著他安慰道:“好了,彆怕,師尊這不是來救你了麼。”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賀子俊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待他看清眼前人和景物後,心道:“我從夢裡出來了?”
白忱淵看他一副嚇傻了的模樣,嘴角微微勾了勾,道:“瞧你嚇的,至於麼。放心,有為師在,自然不會讓你有事的。”
賀子俊心有餘悸,不過白忱淵的懷抱還是很有安全感的。他忍不住往裡縮了縮,心道:“哼,好你個白忱淵,就會說風涼話。你這麼厲害,怎麼不早點來把我從夢裡叫醒呢。”
白忱淵挑了挑眉,“小煤球,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說人壞話的時候可不能當著本尊的麵說啊。”
賀子俊抬頭看他,不明所以。
白忱淵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小煤球,再喊聲師尊來聽聽。”
賀子俊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不可置信地呆愣愣地道:“師……尊?”
白忱淵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含笑點頭應道:“嗯,乖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