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他們顯然對所謂的“枕頭大戰”遊戲輸掉這件事耿耿於懷, 直到時間差不多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鈴蘭還扒拉著白蘭在給他真誠建議讓早川紗月成為瑪雷指環雷屬性的擁有者——
白蘭拿著棉花糖的包裝袋,笑眯眯地拒絕:
“不行哦, 鈴蘭。”
“異能力者是無法點燃火炎的。”
鈴蘭:“誒?為什麼?”
在他旁邊跟桔梗他們站在一起的銀發女生順口解釋, “因為一部分人將生命力轉變成覺悟的方式是通過火炎, 而另一部分則是覺醒異能,這兩種能力都是身體內部的特殊能量外化的表現, 目前還沒有辦法能讓這兩種力量互相轉化。”
“什麼意思?”
女孩表情呆呆的,一副完全沒聽懂的樣子。
白蘭隻是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沒有要再解釋的意思, 倒是旁邊的桔梗覷了早川紗月一眼, 因為他發現自從和這個人認識以來, 他還沒見她使用過異能力, 完全看不出她的能力類型是什麼。
早川紗月倒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卻沒有餘力搭理。
因為她滿腦子都隻有接下來會見到彭格列成員的事情。
雖然她確定自己沒有以真正的模樣在他們麵前出現過, 應該不會漏出什麼破綻, 但她瞥著哼著歌吃棉花糖的白蘭, 總覺得他會給自己挖坑。
……
“叮!”
電梯抵達的正好是之前早川紗月看到改造成日式風格的那一層。
白蘭帶著他們走出去, 迎麵就見到換上和服聚在一起喝酒的笹川了平、迪諾還有青葉紅葉他們,他和善地打了聲招呼:
“喲, 下午好,彭格列和彭格列同盟的各位來得很早啊。”
隨後話鋒一轉, “綱吉君到了嗎?”
這一整層都被屏風門劃出很多不同的區間, 令早川紗月乍看之下產生一種瞬間從美國回到日本的感覺,更具體點來說,會讓她恍惚以為到了雲雀家。
所幸細節處並不相同,隻不過大致設計類型相似——
此刻喝酒的居室旁那扇門就被拉開了, 同樣換完衣服、身形挺拔如白楊的山本武走出來,露出清爽的笑容,“阿綱說他和獄寺他們已經到樓下了,好久不見,白蘭。”
“我倒是單方麵見到山本君很多次,”白蘭笑著指了指房間裡的電視:“就在電視上。”
“嗯?你有看我比賽嗎?”山本武問道,“那下次如果有感興趣的日程可以告訴我,給你們送票。”
鈴蘭對他做了個鬼臉:“誰要看你們彭格列的比賽?”
這位彭格列的雨守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和鈴蘭笑了笑,從給藍波帶的零食大禮包裡麵,抽出一包送給她。
就在這時。
早川紗月聽見身後的電梯門又是“叮”一聲響。
她與白蘭他們回頭去看,這一層被改成仿木設計顏色的金屬門緩緩向兩側展開,展露出裡麵滿滿當當的成員。
站在中央的褐發青年最引人注目。
無論是他那雙夕陽色的眼瞳,還是左手手指上極具份量的,中指與尾指相連的、帶著X標誌、鐫刻Vongola字母的彭格列大空戒指,都在昭示著他的身份。
——這位就是如今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彭格列家族的第十代首領。
她看見白蘭抬手揮了揮。
“喲。”
“剛說到你呢,好久不見啊,綱吉君。”
銀發的傑索家族首領語氣熱情地說完,又朝他身側一個穿著基裡奧內羅家族服裝的小女孩俯身道:“還有尤尼醬~我超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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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電梯附近停留的人實在太多。
正廳裡在小酌的笹川了平他們就暫時收起了酒桌,改而拚出長長的木桌,開始烹茶,期間白蘭和那位小小年紀就當上家族首領的尤尼交流完之後,還不忘給澤田綱吉介紹:
“對了,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超有趣的女伴~”
銀發男人說著頓了頓,轉頭看著自己身邊一直沒吭聲、甚至還在刻意降低存在感的女生,“我是該介紹麵醬呢,還是介紹小紗月?”
“……”
感受到澤田綱吉和他身邊那位銀發碧眼的嵐守、包括附近的迪諾、笹川等人都投來的目光,早川紗月唇角僵了一下。
她意識到白蘭在刻意讓她走入這些人的視線。
這家夥到底在憋什麼壞?
“早川紗月。”在白蘭取的奇怪綽號和自己真名之間隻能二選一的情況下,她選擇了後者,“我就是普通的打工人,很榮幸認識各位,也請白蘭先生不要拿我開玩笑。”
澤田綱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注意到她緊張的神情之後,以為是自己的表情將她嚇到,很快露出個溫和的笑容,猶如春雪消融,聲音溫柔地說道:
“我隻是覺得早川小姐的名字有點耳熟……好像以前在哪裡聽過。”
“!”
早川紗月背後一涼。
她並不是很想在這群她單方麵認識的彭格列熟人麵前暴露自己的過往,注意到白蘭好像還想抖露她的故事,便在底下擰了下他的手背。
白蘭麵上笑意消失,裝作委屈地看了她一眼。
背後裡傳出的電梯叮叮聲絡繹不絕。
很多早川紗月見過的、沒見過的人抵達之後都會過來跟白蘭和澤田綱吉打招呼,有的打完招呼之後會在桌邊留下,譬如西蒙家族的首領古裡炎真,但有的分明地位也不低,比如彭格列那位據說很抗揍、長得也非常帥氣的雷守,卻隻是打了聲招呼就到旁邊找個房間跟其他朋友玩去了。
這群黑手黨們好像關係真的很不錯。
但早川紗月仍然很緊張。
基本上電梯響一次,她就緊張一次,但除了白蘭,沒有任何人看出這點,而能看出來的這人跟朋友敘舊完,就單手支著下巴、準備看她熱鬨。
早川紗月很冷靜地瞥他,“白蘭先生看我做什麼?”
白蘭示意她看兩個人的衣服顏色,“看你跟我的——”
他拖長語調,笑著慢吞吞地說,“情侶裝啊。”
聞言,桌旁的迪諾他們不由再瞄早川紗月一眼。
雖然白蘭在群裡說這位隻是他的女伴,但這種對話怎麼聽都很曖昧啊,而且旁邊的六吊花每個人都對白蘭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仿佛習以為常。
白蘭說的大熱鬨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他要當著全世界大型黑手黨的麵,在眾目睽睽下邀請大家見證他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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