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朝著她走了過來,還未到近前,就微笑著提醒:“解釋一下?”
“……”
早川紗月頭疼地揉著額頭,“我真的沒教過她說那種話,我甚至也沒在她麵前提過這種內容。”
“哦?”
黑發男人牽著她的手,狀似隨意地附和:“那她從哪聽的?”
如果他沒記錯。
哲應該不會帶著這小孩隨便接觸彭格列的其他成員。
早川紗月習慣地和他十指相扣,聽到這裡時,步伐驟然一止,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等等。”
回憶起和阿妮亞見麵以來的諸多相處細節——
女生皺著眉頭,片刻後快步拉著他往自己的病房方向而去。
剛打開門,早川紗月就把之前阿妮亞給她證明聰明的那些語言測試題拿起來,上麵正好有日語類的題目。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在阿妮亞做這些題的時候,陪在她旁邊的人是草壁。
……所以這些題目裡的自稱詞,全是男生用語。
早川紗月站在隻開了床頭燈的昏暗房間裡,翻著手裡的題目,陷入沉思。
雲雀恭彌看她這幅認真思考的樣子,抬手打了個哈欠,隨手將領帶扯鬆稍許,漫不經心地問:“在想什麼?”
“阿妮亞,或許有異能力?”
“嗯?”
“讀心術之類的異能力。”
女生隨手把手裡的題目遞過去,“這些題是草壁先生陪她的時候做的,你看回答,是不是跟你的左右手先生說話風格特彆像?”
雲雀恭彌隨意瞥了眼。
又聽她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難怪我說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原來是聽的心聲——”
男人將她手裡的雜誌接過去,隨手放到旁邊的桌上。
轉而輕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朝向自己這一側,意味深長地揚著眉頭,“所以還是你教的?”
早川紗月:“?”
她無言之極,張了張唇,試圖再解釋什麼,半晌隻能無力地重又抿上。
她閉上眼睛,一副心死的樣子,完全就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的擺爛樣子,畢竟剛才都已經在大庭廣眾下社死過一輪了。
雲雀恭彌輕笑了一聲,垂眸看著她這幅樣子,忽地道:“再說一遍。”
“什麼?”
“之前你心裡的話,重複一遍。”
“……”
早川紗月睜開眼眸和他對視,試圖轉了轉腦袋,卻沒能把自己從他掌心掙脫,長出一口氣之後,她抬手拽住男人的領帶,在昏暗的燈光裡,將他拉到自己的近前。
兩人的影子幾乎在病房牆上融為一體。
距離近得她能聞見男人身上那些未散的血腥味。
她稍稍仰起下巴,在他鬆開手的同時,湊到他的耳邊很輕聲地開口:
“老公,病房不隔音的。”
“我的叫聲超大,所以你最近還是戒色吧。”
就衝他剛才應和那些家夥一起調侃她的行徑——
想聽到她說那種話。
門都沒有。
貓貓可是超級記仇的,哼!
說完這兩句之後,早川紗月飛快從他懷裡退了出去,往病床上一躺,開始裝模作樣,“哎喲,感覺左腿又開始疼了,好想早點休息啊。”
雲雀恭彌站在原地,神色微妙地凝視她。
小貓不為所動,隨手摸了本書對他揮了揮:“你快去洗澡,換一身衣服,我真的困了,等你出來睡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