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學院的校花 啊啊啊!(2 / 2)

而他臉上的表情,是有些不開心。

生氣?

拜托,你站在傷者旁邊一手血,還笑著,誰都會覺得是凶手吧。

岐玉是真的很想揍他,但係統不讓。

【你們彆整天打架吵架!你把薄飛星打壞了他還怎麼和校草談戀愛。】

目擊人們都被安排在湖邊小屋裡歇息等候詢問,其實就是他們三個人。柏之清是學生會會長,把岐玉送到小屋之後就離開了,低頭與他解釋:“我等下就回來,在這裡等我。”

室內隻有一張沙發椅,兩人挨著坐在一起。

薄飛星仍然是一張沉默的臉。

岐玉莫名:“你沒完沒了了?”

薄飛星也像是恢複了原型,忽然揣摩著笑道:“你和那些男人一直保持若近若離的關係,但仔細看的話,你對他們其實什麼興趣也沒有。”

【……】

這話怎麼也酸溜溜的。

“怎麼,你對太子被騙的事耿耿於懷?”

“我的意思是——嫂子,不想我告訴大哥的話,你現在就得跟我處好關係。”薄飛星還是帶著慣常的淺笑,湊近了些,盯著他說,“你對他是怎麼做的?所以,也對我這樣才對。”

“你在說什麼?”

岐玉疑惑。

入侵者莫非沉浸式彎成蚊香眼?

【是在嘲諷你吧。】

‘確實,估計是想……’

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上次在格鬥俱樂部,你沒有吻我。”

他長著金發混血的英氣麵孔,也許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此時語氣微微冷了下來。

【……?】

不說這事他早就忘了。

岐玉奇道:“弟弟,你不是直男嗎?”

“試一試而已。”

薄飛星仍然望著他,混血深邃的眉眼,已經有了固執的意味。

他的外表不討人厭,總是笑著,有兩顆虎牙,總給人感覺很乖的印象。

但……他此時的目光隻停留在岐玉的下半張臉。

明晃晃的,不掩飾的。

岐玉沒吭聲。

而已?

媽媽,這裡有一個好嘴硬的直男。

入侵者,令他大開眼界。

就連係統也宕機了。

【入侵者也許就是對你起了玩弄之心……】

係統頓時覺得頭痛。

薄飛星瞥著岐玉一雙裸露的腿,輕輕擦掉了上麵沾到的血跡。

他的手在大腿上,一股熱意。

此時柏之清已經走到外門,背對著他們與學生會的其他人通話,還有些零星路人。

但薄飛星全然不在乎,與他的外貌不同,性格十分固執。

“我之前那句話是真的,看到你第一眼就想著,怎麼把你剖開,你的內臟,一定像寶藏箱子裡的鑽石一樣閃耀。”

R18g愛好者?

很符合對入侵者的側寫。

岐玉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不做?”

“如果你死了就不存在了,我得換一種方式感知你。”

薄飛星抬頭凝視天花板,有那麼點像是在宿舍時的神情,他在思考,做決定。

換一種方式指的是接吻?

一個吻意味著什麼?

在岐玉看來這並不獨特,沒有任何意義。

他可以和任何男人接吻,然後忘記。

柏之清這時已經朝沙發的方向走來了,但薄飛星似乎有恃無恐,甚至朝他笑了下,那種溫煦的、在陽光下的笑容,乍一看仿佛陽光少年。

岐玉撇開他走到柏之清身邊,問可以走了嗎。

“這事太子已經知情,你恐怕得回東宮,”柏之清語氣平靜說,“這麼大的事,他本人沒來看你,隻派了管家。”

有那麼點譴責的意味。但岐玉自知自己不是正牌女友,他倆本質隻是王室和貴族例行公事的聯姻拍檔。

說是戀愛,隻是做給彆人看的。

“拒絕他,留在學院更好,畢竟這麼晚了。”

柏之清循循善誘。

薄飛星在一旁聽了,笑道:“你好像很不喜歡岐玉和我大哥在一起?……嫂子,乾脆我和你一起回東宮吧。”

“這關你什麼事?”

岐玉沒興趣和薄飛星坐一輛車。

最後還是回了東宮,他打算去問問鄺泉,關於薄飛星那些事。

但學院到東宮委實極其遠,岐玉在車裡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他在床上。

中式布置,雕花大床,紗灰帷幔層層疊疊,撩起一角,見到一扇山水屏風。

外麵沒有其他人。

已經很晚了。

岐玉是第一次在這邊過夜,已經有傭人準備好了睡衣,他自己進了浴室洗澡,坐在床沿重新準備躺下,這時才見到屏風後走出來一個人影。

鄺泉問他:“怎麼醒了?”

“嗯……在車上睡了很久。”

岐玉打哈欠。

鄺泉坐到他身旁,問起今晚的事。

“不湊巧碰到現場了。”

岐玉這樣解釋。

那件事沒什麼值得多說,原著是命案,而現在被阻止,凶手也落了網。

他想問的是另一件事。

“你的弟弟,薄飛星,他一直都是這種性格?”

“我和他不熟,”鄺泉想了下,“他打擾你了?”

岐玉也猜到這種回答,雖然是兄弟,但他們不在一個家庭長大,可能彼此都很少見麵。

鄺泉離得近,此時身上穿著浴袍,大概剛洗過澡,說話時有一點雪茄的甜味。岐玉這才留意到他鎖骨下又一道隱約的傷痕,大抵是兩個月之前留下的、那次嚴重的槍襲。

他又問了一遍:“是薄飛星打擾了你,還是你不喜歡他?”

非常冷酷的聲音。

這麼看,兄弟感情也說不上好。

岐玉忽地來了興趣,倚到他肩上幽幽說:“如果我說是,你打算怎麼做?可以幫我殺了他嗎,男朋友?”

說著,他將手放在鄺泉大腿上,輕輕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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