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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牧湛咧開嘴,潔白的牙齒上閃著陰狠狠的寒光。
係統小黑傻愣愣看著眼前這幕情況,這算什麼?!
喂喂!醒醒啊!你們可是在逃亡途中啊,真的不怕等會兒舒展了一半筋骨之後喪屍全圍過來了嗎?
小黑簡直想哭,不是說這個末世的位麵是很可怕的嗎?在第一個世界好不容易任務成功的幾位宿主都在這個世界身亡了,還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這種,所以到了這個位麵,它一直打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可是為啥每次當它稍微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氣氛就開始奇怪起來了?
看他們倆真要下車好好練練筋骨的樣子,“你們下去了之後請把車門帶好,方便我直接把車開走。”宋嬈揚起一抹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任誰都聽得出來她話裡的賭氣。
黑白分明的瞳仁閃爍著黑寶石一般幽深的光澤,睫毛又密又黑,像雲霧似的,遮得眼睛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清神色,粉櫻色的嘴唇有些倔強地抿起。
她一雙水蒙蒙的眼睛看過來,叫人任憑天大的火氣也沒了,連牧湛這個透過後視鏡看見的人都不吱聲了,作為直麵著她的寧玨,受到的攻擊力可想而知了。
寧玨更覺得牙齦那兒傳來一陣陣的酸意了,不痛,就是感覺那股酸意直勾勾往他心裡鑽,在他心裡耀武揚威地四處亂竄,攪得他心神不寧,卻又心甘情願,該死!他好想直接啃上去,把她粉唇連帶小舌一塊兒細嚼慢咽吞進肚子,那樣,應該可以緩解現下心裡那股麻麻的又酸酸的煩躁?
想到這兒,他又直盯著某個礙事的人的後腦勺,森冷的眼神冷得刺骨,要不是這個礙眼的人在這兒,指不定他跟自家的小女人已經這樣又那樣了,腦子裡越是想到一些不堪入目的場景,他的目光就越是厭惡陰冷地射向牧湛。
牧湛能沒感受到背後那股簡直欲殺他而後快的視線?不過還沒來得及等他發飆,就見前麵方雨詩他們的車緩緩停了下來。
他微微錯開他們的車身向前看去,原來是高速那邊有座橋完全塌陷了,彆說車了,連人都過不去,這下麻煩了,英氣的眉頭微微擰起,在白皙的眉間皺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怎麼辦?”方雨詩一行人都下了車,過來問牧湛。
“隻能繞過去了,我知道有道偏僻的小路可以通過,但那邊都是農村,不一定安全。”牧湛一手懶懶搭在車門上,也沒抬眼瞧他們。
“隻能這樣了。”方雨詩垂目沉思片刻,同意了他的方案。
後麵一直偷偷跟著他們的一輛車也停了下來,明顯也看見了前麵塌陷的橋梁,低聲咒罵了幾句,下車狠狠踢了幾下輪胎出氣,又揚起笑容拖著個矮矮胖胖的身子跑過來,:“大兄弟,你們是要去s市的,我也是要去那兒的,不如我們一起,我這裡可是有很好的貨色哦!”他挑著雙被紋過的大粗眉,對牧湛笑笑,笑裡儘是男人都懂的猥瑣意味。
牧湛連看都沒看他就將車窗關了起來,油門一踩,那個矮胖的男人一個沒站穩險些被卷在輪胎下。
那男人也嚇得不輕,黝黑的臉唰白了一下,又被怒火氣得漲紅,“媽的,你這個······”剩餘的話隨著車的快速前進消散在粘濕的空氣中。
宋嬈聽見一個公鴨嗓在車外響起,不由好奇想伸過頭去看看,被寧玨緊實的臂膀一擋,他沒好氣地斜睨她一眼,大手罩住她半邊臉,“彆看,太醜了,辣眼睛。”
她反射性地眨了眨眼,密而黑的睫毛在他手心裡撲閃著,撓得他像被燙了似的猛地將手縮回去,耳朵通紅一片,惡聲惡氣的,“喂,乾嘛拿你睫毛撓我?”
宋嬈:·“·····”
wtf!?
這寧珩果然是個神經病?隨即氣鼓鼓地再不理他了。
寧玨也就是嘴上厲害,實則這麼多年一直受製於主人格,哪有什麼機會和女人接觸,況且身處那樣的家庭環境中,他也一向自視甚高,沒什麼看得上眼的女人。
所以這宋嬈實打實的是他第一個喜歡並且接觸的女人。
自己趁機摸摸人家小手什麼的也就算了,可要是換做宋嬈主動對他做點什麼?他這顆處男心反倒先經受不住了。
方雨詩他們的車隨即跟在後麵。
那個男人見人都走了也不忙著在路邊罵了,慌裡慌張地爬上車,說是爬還真一點沒錯,明明個子矮得不行,偏偏開了輛底盤極高的車,可不是要哼哧哼哧地爬上去?
看旁邊坐著的女人,他心裡惡氣更勝,“媽的,你他媽沒長眼睛嗎?剛剛不知道跟我一起下去嗎?那男的看我一個這麼有錢的男人能樂意告訴我路怎麼走嗎?”
他的口水隨著大張的嘴巴噴灑在空氣裡,又落到那女人頭頂上,說到自己有錢時,又將那已經被女人看過無數遍的金戒指擺出來給她看。
那個女人穿著一件薄薄的肩帶連衣裙,□□出來的肌膚上全是駭人的青紫和傷痕,有幾處還在隱隱滲著血絲,長得算是不錯,隻是麵黃肌瘦的,身上看起來也沒幾兩肉的樣子,單薄得很。
矮胖男人見她隻低著頭不說話,又讓他想起剛剛那個小白臉半句話沒理會自己徑直開車走了的場景,更是莫名一肚子火起,說了句媽的你啞巴啊,一巴掌便狠狠摑了過去,那女人還算白淨的臉上瞬時腫起一塊,好不可憐。
又把手伸進她衣服裡狠狠揉了幾下,猛踩油門,呼嘯一聲跟了過去。
農村這邊的路多半都是石子路,車輛行駛在上麵難免顛簸,寧玨看著懶懶散散沒個正行坐在後麵,可身板卻挺拔得很,跟筆直的青鬆似的,半點沒見他跟著車身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