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顯示屏上正在閃爍著零星幾個光點的定位係統,沉默的伸手將它關閉。
不等他細想,雙方已經各自抽出能量劍,終於交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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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煜沉著臉,輕蔑的一笑,“看來你們準備的挺周全。”望著四麵已經被清除乾淨的監視器,前麵矗立著十幾架機甲,正躍躍欲試著想要一舉擊中。
“陸瑾煜,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的好,這樣也許我們還會給你留個活口。”殿下說過陸瑾煜這人性格傲慢,絕不會打開求信器求救,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讓他們帶了屏蔽儀過來,想及此,他用個人端口發了簡訊給旁邊的人讓他將屏蔽儀打開之後,十幾人才圍成一個包圍圈,慢慢向陸瑾煜逼近。
最右邊的一架機甲最先發難,將引擎開至最大功率,想要以速度取勝,陸瑾煜幾乎要笑出聲來,這麼慢的速度,竟然想要靠快攻取勝?他一個閃動就繞到了對方的背後,能量劍毫不客氣的直插入對方機甲的樞紐中心,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所有人見此都升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陸瑾煜的速度太可怕了,即便他們人數占了優勢,怕也是一場苦戰,這次的機會太難得了,隻準成功,如果失敗了,殿下是絕不會輕饒他們的!
陸瑾煜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們甚至很多次都隻能隱約捕捉到他的殘影,明明同為A級的機甲,可他的機甲性能卻表現得無論是速度還是爆發力都遠在S級之上,難道這就是SS級進化者的實力?差距大到令人絕望。
然而這邊畢竟人更多些,彼此在巨大的壓力下合作得近乎完美,在其中兩架完美的配合下,終於將陸瑾煜機甲的右臂活生生扯了下來,流竄的電流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滋滋聲,但陸瑾煜卻好似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樣,反而速度更上一層。
漆黑的夜裡,草地上散落著一堆泛著流光色澤的機甲殘骸,焦黑倒塌一片的古樹無不昭示著剛剛這裡所經曆過的一場激烈的廝殺,或者說是單方麵的虐殺也許更為合適一些。
宋嬈的積分上升了三十分,終於躋身在兩百名之內。
禾軒受了不小的傷,難以繼續行走,他笑笑,笑裡單純得不摻雜任何負麵的情緒,徐徐開口,“我現在受了傷,甚至連移動都很困難,等天亮了你就先走吧,不用管我。”
她反問,“你要用求信器求救放棄這次比賽?”
禾軒頓了頓,唇邊的笑虛無縹緲的,仿若透明,“當然了,我這個樣子應該也很難繼續比賽了。”
宋嬈反而笑了,好似由他這句話聽出了什麼,語氣極為堅定,“你在撒謊,你不會放棄比賽的。”他的眼底閃著光,一看就不知放棄是為何物,她想對方應該是打算先躲起來一陣,等身體恢複了再找機會積累積分,他這麼說隻是希望自己能放心離開他而已,說到底,就是不想拖累自己。
禾軒怔住,幾乎維持不住唇邊雲淡風輕的笑,“怎麼會?我的確已經決定放棄比賽了。”
“是嗎?那你現在啟動求信器好了,我看著學院的人把你接走再離開。”
禾軒沉默的低下了頭。
“你不必多想,既然我們已經是同伴了,我就不會丟下你,你不必擔心這種事,好了,上半夜還沒過,我先去睡一會兒,等下半夜到了你再叫我。”
禾軒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從小的教育告訴他沒有價值的東西就應該立馬丟掉才是,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原本體能和精神力就比不上她,能和她組隊已是萬幸,可如今自己受了傷,更是絲毫價值也無,為什麼她不拋棄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直在心底問,卻沒有任何人能為他解答困惑。
同伴?
想起剛剛她說的這個詞,禾軒感覺之前那種陌生的情緒又回來了,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洶湧而至,讓他絲毫招架之力都沒有,似乎要將他整個人掩埋,他就這樣在它麵前潰不成兵,狼狽地落荒而逃。
宋嬈是被一陣香氣叫醒的,旁邊的小白們老老實實的坐在她的身邊,好似在守護著她。禾軒三兩刀就將一顆粗大的樹木鑿了一個洞,清澈的水流便從樹體裡流淌出來,修長的手捧著一堆甜果放在水流下慢慢清洗著,動作很小心,像是生怕將它脆弱的果皮弄破。
“天都亮了?你昨晚怎麼沒叫我?”
“昨天你太累了,應該多休息休息的。”
“你受了傷,更應該多休息,你的傷不礙事嗎,還出去找食材?”
禾軒慌忙擺擺手,指指她身邊環繞著的幾隻小白,“這些都是它們給我們拿過來的,而且我除了不能移動也沒什麼大礙,你不是還要保護我們兩個人?多休息總歸是好的。”
他將清洗乾淨的甜果送到她的麵前,這會兒光源儀已經完全開啟了,禾軒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瑩白的臉龐,精致立體的五官,他的表情無比自然,可心臟卻完全不符頻率的跳動著,他企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卻發現好像完全無濟於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