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他。
安德裡被這個眼神一堵,不敢再插科打諢了,這個藥之所以藥效不強就是因為它對人體沒有什麼副作用,看來下藥的人還是蠻心疼她的嘛!
察覺到身邊驟冷的空氣,他暗暗後悔自己的賤嘴多舌。
好了,藥放這兒了,怎麼服用我也已經寫上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趁雷德還沒來得及發火,安德裡非常識趣地先開溜了。
臥室裡再次留下他們兩人獨處,他拿了藥過來,看了看服用方法,拿了幾顆出來,喂她吃下,可宋嬈意識昏迷著,根本吞咽不下去,反倒猛烈地咳了起來,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雷德又拿了新的藥,放進自己的嘴裡,對準她的唇,隻是輕輕一勾,就輕而易舉讓她咽了下去,喂完藥,瞧著剛剛慌亂忘記替她脫下的高跟鞋,雷德有些猶豫,但還是伸了手單膝跪著給她脫了鞋,可能是她剛剛跑得太厲害了,不盈一握的小腳邊緣有著淡淡的被磨紅的痕跡,他有些心疼的摸了上去,見她的玉足因著他的觸碰下意識的輕輕抽動了幾下,他不由動了動喉結,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再看下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蔣昊端了杯溫水過來,她早上起來慣例是要先喝水的。
一杯溫水下肚,卡機的大腦終於清醒了些,宋嬈有些心虛,好像就是今天來著,難怪昨晚蔣昊一反常態沒跟自己索求個不停,她還以為是他突然良心大發呢,所以昨晚她和明澤一塊兒打了一夜的遊戲,還在那兒奇怪怎麼今天管家公沒過來管東管西的,原來是擱這兒等她呢!
在一起那麼久,蔣昊自然知道宋嬈在飛機上一貫是睡不安穩的,她又一向愛睡懶覺,讓她一早就上飛機,還不讓她難受得要死,他一向知道怎麼掐住她的命門。
蔣昊,你也太壞了,你是故意的吧!不就是昨晚沒聽他的沒有早點睡,也不用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把自己拖進飛機裡吧?
昨晚上蔣昊一直讓她早點睡,她正跟兒子打遊戲打在興頭上呢,哪聽得見他的話,於是這個小肚子雞腸的男人一通電話打給了助理,調了航線,一早六點就把她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看她明明已經是一個半大小子的母親了,可是穿著個睡裙,怯生生的把腿曲在裙下,軟嫩嫩的縮成一團,眼下掛著的黑眼圈因著精致白淨的臉蛋顯得更加顯眼。
宋嬈用儘全力的瞪著他,可惜對蔣昊來說不僅不痛不癢,還被她瞪了點火氣上來,涼涼道,黑眼圈快掛到地上了。
啊!!宋嬈忍不住尖叫,再沒了和他插科打諢的心思,忙跑到洗手間去看看自己的臉,瞧見鏡子裡的那兩個極為明顯的黑眼圈,宋嬈簡直要抓狂了,又蹬蹬蹬的跑回來,蔣昊,我要殺了你,看你乾的好事!
嬌俏的小臉猛的湊在他的眼下,指著那塊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黑眼圈,叫他仔細看看自己的暴行,光聽她的語氣,彆人還以為是他在她臉上狠狠揍了一拳呢!
見他不搭理自己,老神在在的坐那兒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宋嬈更是一肚子氣,忍不住推搡了他一下,對方卻紋絲不動,你煩死了,我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啊?
看她小女孩似的揪著個嘴跟他抱怨,語氣裡全是被他寵壞的嬌橫任性,他也不生氣,反而毫無征兆地在她微微翹起的唇上輕啄了下。
蔣明澤坐在後麵,目睹著全過程,所以說我之前到底是為什麼非要哭著喊著要跟過來,現在要一路上吃著父母的狗糧?一副生無可戀的臉。
翻了一邊被蔣昊拎過來的包,翻出各種麵膜眼膜敷上,按摩儀滾臉,拉了遮陽板,現在,任何人不要和我說一句話。說完立馬閉眼假寐,一副誰敢再打擾她睡美容覺她就弄死誰的樣子。
蔣明澤目瞪口呆的看著全過程,就那點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黑眼圈,用得著這麼誇張嗎?他用詫異的眼神詢問著自家老爸。
蔣昊也一副對此無可奈何的樣子,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愛美心,這是他在亂動過宋嬈的護膚品被極慘的教訓過後學到的血淋淋的經驗。
飛機一降落,島上這邊安排接應的人員已經把車開了過來,宋嬈在飛機上已經換下了睡裙,換了一身c家的掐腰小黑裙,配了雙cl家的紅底尖頭平底鞋,看著極為利落,可麵上昏昏沉沉的神色出賣了她還沒睡醒的事實。
蔣昊用手墊了車門頂,以防她撞到頭,宋嬈不顧形象的爬了進去,在飛機上根本沒睡著,現下困得要死,隻想馬上到酒店裡好好睡上一覺。
到了酒店,蔣昊身邊跟著的男助理忙小跑過去到前台辦理入住手續,後麵的司機將行李拎了進來,酒店的服務員忙過來搭手,將幾個拉杆箱向客房推過去。
你好,我們訂的是頂層的海洋套房。
請問預訂的人是?前台小姐操著極為正宗的普通話,聲音甜美,核定了身份之後,才將房卡遞給助理。
錢洋拿著房卡,到了坐在大廳布藝沙發上休息的蔣昊一行人麵前,蔣總,手續已經辦好了,可以進去了。
還困呢?看她心不在焉的,蔣昊伸手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走吧,先進去睡一覺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再出去玩。
宋嬈一覺醒來,看外麵的天色,像是才到三四點的樣子,看了看牆上掛著的複古掛鐘,果然,才三點一刻,進了洗手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看見黑眼圈已經不見了,才終於放下心來,搜尋了四周沒見著蔣昊的人影,她在套房四處轉了轉,發現了書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