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肯定沒出去過,不然我們就坐外麵能不知道?”徐皓宇很是確定。
“是嗎?”陳子謙被他這麼肯定一說,對自己的模糊記憶更不確定了,他總覺得對方好像出去過,回來之後好像發型有些變了,難道是他通宵太久神經有些錯亂?
宋嬈挑眉,唇邊帶了點冷笑,“你是怎麼知道他在這兒睡一上午還沒出房門半步的?”
“啊?”徐皓宇頓時噎住,訕笑幾聲。
“你們倆不會又在這兒打了一上午的遊戲吧?”
都不用等他們回答,兩個人眼底的紅血絲已經說明一切了。
宋嬈氣極反笑,“你們倆還真是不怕猝死啊?”昨晚玩遊戲到了淩晨,她走了的時候兩個人還在玩,估計直接通宵了,今天又玩了一上午,果然不愧是年紀還小嗎?精力簡直旺盛得驚人。
“沒事,我們倆身體好,熬得住。”陳子謙擺擺手,示意他們兩精神好著呢。
“不用管他們兩個,他們倆就是夜貓子,之前還熬過兩天的呢。”盛嘉柏見她一直關心陳子謙和徐皓宇兩個人,心裡沒來由的有些不高興。
“你們倆現在把遊戲關了去裡麵睡一覺聽見沒,快點。”
陳子謙還犟呢,嘴硬說他一點都不困,可腦袋剛沾上枕頭,沒幾秒,兩人就發出了細小的呼嚕聲。
宋嬈敲了對麵的房間,欲叫韓北川起床。
剛敲了兩下門,裡麵清冷的聲音隔著厚厚的門板傳了出來,“誰?”有些模糊,但不難聽出他的聲線極為好聽。
“是我,你起來了嗎?”
被反鎖的門吧啦一聲開了鎖,又向右轉著將門鎖徹底打開,門內的男生也由此露出全貌。
身材清瘦,長相是言語描繪不出的清俊雅致,帶著一副無框眼鏡,襯衫開了一個扣,微微露出瘦削精致的鎖骨,膚色是皙白的冷色,禁欲的氣息撲麵而來。
“北川,你的頭發?”宋嬈略微吃驚。
韓北川眸光沉沉地看向她,目光微閃,叫人辯不出他的想法,隻是淡淡道:“怎麼,不好看嗎?”語氣是一如既往的疏淡而又清冷。
“沒有,隻是昨晚還見你是黑發,今天就換了金發有些吃驚而已。”
“不好看?”他又問了一遍,有些遲疑。
宋嬈輕笑,她還沒見過他這麼執拗的時候呢,看來他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新發型,“很好看,很適合你。”
她清亮的眼眸摻了幾分笑意在裡麵竟好似在發光,灼熱而又惱人的刺眼。
韓北川微微頓住,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平心而論,宋嬈倒覺得他比盛嘉柏更適合金發,嘉柏是混血兒,又生的碧藍眼眸,眉眼深邃,金色卷發自然得像是天生的一般,無可挑剔。
倒是韓北川,他的麵孔是純粹的獨屬於東方的精致雋永,然而染的金發卻完全沒有顯得十分突兀,反而給他添了幾分精怪般的妖魅之感,卻又與他渾身的禁欲氣息奇異的相容,碰撞出妖異的美感。
“怎麼想起來染金發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了而已。”修長的手指有些不自在的抵了抵鼻梁上的鏡架。
“怎麼這麼慢?”盛嘉柏等得不耐煩,趿拉著懶散的步伐走過來。
卻一眼望見了韓北川的新發型。
盛嘉柏第一時間皺起了眉,沒來由的,總之看到他和自己一樣的金發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像是什麼專屬權被搶了似的,可他和北川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他自認對兄弟還沒小氣到連個相同的發色都不給染,可心裡的鬱悶卻也是真是存在的,想不通,這位大少爺也懶得想,直接將心裡的不快忽視了過去。
一手搭在韓北川的肩上,“走吧,你今天難得缺席了一上午的課程,幾個教授挨個把你問了個遍,我聽都聽煩了。”
兩個人帶頭在前麵走。
韓北川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宋嬈,狹長的眼帶著清冷的光。
宋嬈會意一笑,慢悠悠走到他的旁邊。
盛嘉柏見此,心底越發地不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