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陳子謙醒了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就趴在躺椅邊睡著了,望向四周,隻有盛嘉柏和徐皓宇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卻不見宋嬈和韓北川的身影。
他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心跳得厲害,連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也不時傳來一陣針刺般的刺痛,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向著宋嬈的臥室走去,起初步伐還算沉穩,越走到前麵,步伐越是帶著一股焦急的意味。
等到了臥室門口,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陳子謙腦袋越發的暈眩,一陣嗡嗡的疼,連帶著眼前都是一片暈沉沉的漆黑,明明手已經放在臥室的門把上,他卻遲遲沒有打開房門。
猶豫半響,陳子謙還是皺著眉,猛地將門鎖轉開,沒有反鎖!——這是陳子謙的第一反應,心倏地放了半顆下來。
這會兒他的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就著屋內昏暗的光,依舊能分辨出床上就躺著一個人的樣子,他走到床前,果然是宋嬈,正側著身睡得很熟,纖長的睫毛乖巧地閉在眼瞼下,小巧的鼻尖傳來規律而平穩的呼吸。
等陳子謙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在她的床頭蹲了多久了,連半蹲的一條腿都酸麻得直不起來,疼得簡直不像是自己的。
待要離開時,宋嬈正好動了動,一隻手乖巧地放在臉側,玉白的臉頰被熱得起了點嫣紅,嘴裡嘟囔著把蓋在身上的厚厚的被子推到一邊,抱著涼涼的被子的一角,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把被子往腿間一夾,才又重歸安靜地沉睡著。
陳子謙下意識上下動了動喉結,丟臉地咽了下口水,眼底毫不掩飾地泛著灼熱的光,終於沒忍住內心的**,轉身走了回來······
宋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自己的床上,想著應該是盛嘉柏幾個誰將她抱了回來,也沒在意,身上的小禮裙經過一個晚上的蹂|躪已經皺得不像樣了,後背隱隱有些汗意,不舒服得很,她剛要將衣服脫下,又想起昨晚是她的生日聚會,怕有人就在樓下沒走,便過去反鎖了門之後才脫了衣服,走進臥室裡自帶的浴室。
經過巨大的鏡子的時候,宋嬈頓了頓,又退回鏡子麵前,嗯?!
嗯,很好!昨晚竟然沒卸妝就睡了!
連忙卸了妝洗了臉,洗完澡後又趁著毛孔正張開的時候敷了麵膜,擦身體乳擦到雙腿的時候,突然動作一頓——她的腿上有好幾個紅點,連腳背上也未曾幸免,印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顯眼。
她倒是沒怎麼懷疑是吻痕,她的皮膚比較嫰,被蚊子叮過的紅點和吻痕一模一樣,這個天雖然溫度不高,但還是時不時有幾個討人厭的蚊子的,昨晚她窗戶也沒關,有幾隻蚊子跑進來也沒什麼稀奇的。
當然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昨晚的人的身上,要是換做前幾個世界,她保管以為是什麼吻痕,可昨晚樓下的人是不敢上樓的,那就隻有盛嘉柏、韓北川、陳子謙和徐皓宇他們幾個了,他們還是小孩子呢,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於是她也沒當回事的在紅點上塗了點驅蚊乳液,即便不癢,看著那幾點紅痕,手還是不由自主摸上去撓了撓。
而係統小黑呢,之前宋嬈就說除了葉靈靈的事之外不準打擾她的休假,因此此時它正在空間裡瘋玩遊戲呢!
等穿好了衣服到陽台那兒的時候,發現除了韓北川不在,其他幾個人竟然都就這麼睡在了陽台上,她過去一一試了溫度,發現竟然都沒有發燒,真真是少年的身體,精力旺盛,身強體壯,就這麼在外麵睡了一晚竟然都沒事。
叫幾人起來洗漱去吃早餐,陳子謙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全然不似平日裡盯著宋嬈的臉生怕漏掉一句話的樣子,反而一直抱著自己手裡的手機一陣猛刷。
“子謙,你怎麼了,很熱?耳朵怎麼那麼紅?”宋嬈奇怪地問道。
“啊!?”陳子謙慌張得手機差點掉到麵前的碗裡。
“你小子怎麼回事?發春呢?是不是——”徐皓宇叼著壞笑,拉長了音,不懷好意地問,“在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你小子滾蛋!”陳子謙笑罵了一句,隻是視線總是不由向宋嬈的小腿那兒看去,明知這樣會引起懷疑,眼睛卻總是不可控的一不留神就滑向她被長褲嚴密包裹著的纖細的小腿處,越想著彆再想昨晚的事,腦海裡就越清晰的浮現著他昨晚是如何捧著她修長光滑的雙腿,如同侍奉在女神足下卑微的侍從,冒犯地在每一處一一落下親吻的。
想到這兒,陳子謙下身越發的滾燙,怕在宋嬈麵前漏了醜態,便胡亂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