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望過去,想要看看是誰這麼沒素質,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當然,最主要的是打擾了他和宋家小姐的約會。
“我說了,隻要你把這些吃乾淨了,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齊非澤坐在設計簡約的實木椅上,姿勢並不怎麼規矩,一隻腿囂張地踩在椅子的邊緣,單手隨意地搭在麵前的膝蓋上,恣肆而又狂妄危險的氣息迎麵而來。
他的麵前散亂著一地的手握壽司,上麵的鮭魚、鮮蝦一類的被摔得和下麵的米飯完全分家了,雖然地麵看似光可鑒人,但到底總是人來人往,不免讓壽司沾染上了些許的灰塵。
冉嘉佑皺了皺眉,麵露不虞,歉意的對宋嬈一笑,“我還以為聖明德的學生素質都很高,抱歉,請你稍等我一下。”而後便徑直向齊非澤的方向走去。
他正了正衣服,義正言辭的道:“同學,你這樣的行為有些過分了。”
周圍的同學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都紛紛投來你是個勇者的敬佩目光,當然,眼底深處都是赤|裸裸的看好戲的戲謔。
冉嘉佑沉浸在這些公子哥千金小姐崇敬的視線中有些無法自拔,他也不是真的蠢,那個欺負跪在地上的囂張跋扈的男生,他雖然不認識對方的具體身份,但根據周圍人的反應也知道他的地位絕對不低,當然,他那個顯眼的銀色領扣更是他認識到對方的地位最直觀的證據了。
既然要進去這所學園,他自然打聽了不少關於這座學園的密辛,不過很顯然,這座學園內的人口風都很緊,幾乎什麼都打聽不到,好不容易才發現了聖明德學園的私底下的規則,即給所有學生劃分等級。
聖明德隻有三個一等生,而宋嬈,就是這三人中的一個。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也許會在這個還隻能稱為男孩的人麵前被狠狠奚落一頓,可他既然和宋嬈一起看到了,他就不能不管,如果裝作沒看見,宋嬈也許會覺得自己冷漠無情,更甚者,她也許會以為自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這樣可對自己來說大大不妙!
所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希望這個宋嬈能看在自己和她認識的份上到時候過來為他解圍,他就可以趁機再以感謝她為借口約她出來約會了。
因此他此刻底氣很足,皺著眉,很是不讚同的神色,“同學,你怎麼能這麼做,這是學校,不是你家的後花園,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齊非澤唇角扯了一抹薄寒料峭似的冷笑,“你他媽的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前做的事是錯的。”
齊非澤終於扯出一貫生氣時才會露出的似笑非笑的譏嘲,卻沒接著同冉嘉佑理論,而是低著頭,有些漫不經心地問跪在他麵前的人,“哎,有人為你求情呢!你不感謝感謝人家?”
“齊少,我這就吃,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做一個屁給放了吧?”說完還陰狠狠地瞪了冉嘉佑,顯然是怪他多嘴多舌。
“呦,餐廳裡好熱鬨啊!”盛嘉柏唇角漾起一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