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齊非澤動的手,她哥重傷到在醫院修養了好幾個月,她百般求自己的父母為哥哥出氣,好好教訓那個齊非澤一頓,卻被父母狠狠罵了一頓,更嚴令禁止她再提這件事。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趙安思已經竭力控製自己了,可聲音裡卻還是有著止不住的顫意,眼底滿是驚恐,和剛剛的飛揚跋扈判若兩人。
她是親眼見過他是如何凶殘地毆打她哥的,一拳下去,紅白交錯,她哥哥止不住的慘叫哀嚎,可對方卻絲毫沒有心軟,反而下手越發的重。
因此雖然平日裡仗著家裡沾著道上的背景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可對齊非澤,她卻是真心害怕的,不止因為他的狠辣,也因為他的外祖父家在道上的赫赫威名。
他的笑裡帶著狠戾,臉龐俊美得仿佛鋒利的刀,倨傲而又盛氣淩人得讓人不敢直視,“我什麼時候過來還需要向你報備?”
趙安思立馬不敢吭聲了,她也恨自己太慫,可她是真害怕,怕對方根本不會因為她是個女生就手下留情,怕自己也跟自己的哥哥一樣因為得罪齊非澤被扔到國外自生自滅!
想到這兒,她暗恨地瞪了一眼宋嬈,拂袖而去。
胡夢潔見此連忙跟著她一起,她有膽量過來挑釁宋嬈,大半的膽子都是仗的趙安思的勢,她這一走,胡夢潔頓時孤身一人,膽子立馬跟被戳破的氣球似的癟了下去,縮著腦袋跟她一起走了。
齊非澤沒好氣的瞪了宋嬈一眼,哼了一聲,很是怒其不爭,“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性子這麼好了?以前懟我的那些脾氣跑去哪兒了?”
宋嬈很是無辜,“我不是還沒來得及?”
齊非澤冷笑,“我還沒找他們趙家算賬,她倒是敢湊上來找不自在!”
趙安學是趙家的長子,之前也是聖明德的學生,對宋嬈一見鐘情,告白被拒之後起了點彆的心思,可惜道上的消息齊非澤要比他靈通一萬分,幾乎是趙安學這邊剛調了人手出來要綁宋嬈,後腳他就得了消息。
趙安學還挺異想天開地買了一幢彆墅用來安置宋嬈,後來被齊非澤打得活活住院了三四個月,又被送去國外。
齊非澤的外祖父一向疼他,還以為是趙家不長眼的得罪了自己的乖孫,若非齊非澤阻攔,現在趙安思應該是沒機會留在東博,甚至還有精力對宋嬈挖苦一番了。
他之前是覺得趙安學罪不及家人,這也是道上的規矩,現在看來,也許是他做錯了也說不定!
齊非澤想起趙安學做的臟事,頓時臉色陰沉下來,深邃的眼眸森然一片。
“咚”的一聲。
換做其他人,那個人的手現在應該已經斷了,齊非澤心想。
可誰叫敲他腦袋的人是宋嬈,因此此刻他也隻是捂著腦袋皺著眉看向她,她的力道一點也不小,被敲的地方現在還火辣辣的疼,一貫淩厲的臉龐有些委屈的看過來,一時間竟顯得有些呆萌。
旁邊站著的幾個同班的女生驚奇的看著齊少被狠狠打了一下之後竟然沒發火,反而剛剛充斥全身令人兩股戰戰的寒氣消退了不少。
宋嬈笑著看向他,眼波似水,“走吧,他們應該快回來了,我們去準備燒烤的工具。”
齊非澤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麵上起了一片的緋紅。
“不用了不用了,宋嬈姐,交給我們收拾就好了,你坐在這兒休息吧!”剛剛幫著她出聲的同班女生聽見她說要幫忙,忙擺手,像是怕宋嬈會搶似的,頭也不回的跑去收拾工具了。
清晨的陽光正好,透過薄紗的窗簾隱隱透了暖色的光亮進來,酒店絲滑的蠶絲被輕盈又透氣,貼著裸露的皮膚十分的舒服。
宋嬈驚醒,柔軟的被子下是空無一物的身體,揉了揉昏眩的額頭,昨晚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阿嬈?”低沉性感的男聲響起,帶著一絲尚未睡醒的暗啞。
宋嬈機械的轉過頭,嗯!果然不應該多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