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p+20%
……
技能等級up↑
黑影兵團(召喚係):LV5
今日獲取的技能經驗已滿
體質+32 咒力+56 聲望+100 影響力+148……
……
禪院直毘人忠誠度↑
解鎖了新的人生路線……
……
禪院拓也仇恨值↑
解鎖了新的任務……
支線任務:口口口的狂念(已接取)
……
“……禁閉室?”
因為剛剛兩人的拆家式打鬥,用於商討會議、待客用的主殿像是被犁過一遍沒剩一塊好地,半截房梁露在外麵要落不落的,滿目狼藉。
直毘人隻好將兩人談話的地點暫時挪到偏殿。
神奈坐在蒲團上,姿態隨意到是禮儀老師見了都要眉毛一跳的程度。
她懷裡抱著的神似鯊魚頭地式神,是召喚的九種影子中體型最小的一類,藍色地獨眼眨巴眨巴,此時正在少女懷裡瘋狂咕噥。
……到是和市麵上的普通寵物差不多,勉強可以劃作可愛一類。
他將注意力從撒嬌的鯊魚頭式神上挪開,對少女剛剛地那番話疑惑不解,索性直接問道:“為什麼是禁閉室?”
神奈擼鯊魚腦袋地動作沒停。
她眨了眨森綠色地眼睛,同樣以疑惑地神色回敬:“不是他說的,不懂禮儀的人都要被關去禁閉室嗎?”
“雖然不知道你與拓也那小子有什麼恩怨,但是——”
直毘人摸了摸下巴,好心提點:“關去禁閉室對於咒術師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禪院家的禁閉室是用懲戒下人的地方,裡麵都是一些三四級的咒靈,對於震懾普通人來說足夠,但咒術師進去了就像把狼放進羊群。
啊……不過麵子上過不過得去就是另外一說了。
“禪院拓也這人看起來確實窩囊,但在咒術師的等級評定上好歹也是三級。”
“按懲戒程度來說,比起把他關去禁閉室,不如下個月的任務翻倍來得要高。”
本以為按照最開始少女的架勢,他還以為拓也今天要交代在這裡,畢竟目前還頂著長老的頭銜,直毘人正想著要怎麼撈人,結果對方不知為何突然改變了想法。
直毘人若有所思。
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嗎……
“不用了。”
黑發少女聲音裡聽不出明顯的情緒:“就關去禁閉室。”
她睥了眼直毘人:“如果你還要攔的話,那就再打一架。”
直毘人:“……”
還真是將這狂妄的姿態貫徹到底。
他捏捏眉心。
突然感覺禪院家的第三種可能性好像也並不好走。
“罷了罷了。”
直毘人擺擺手:“此事就按你所想的去做吧。”
…………
“嘭———!!!”
茶杯被男人狠狠往門口地方向砸去。
本就是易碎品地瓷器瞬間四分五裂,茶葉粘附在障子門上,還冒著縈縈熱氣的茶水則沿著上麵的紋路順流而下,最終在地上彙聚成一灘水漬。
“你說什麼?!!”
禪院拓也惡狠狠地死盯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仆人。
“家家家主大人說,要、要拓也大人您、您今今晚去禁閉室思過……”
“那種用於懲戒卑賤下人的地方……”
像是泄憤,他一腳猛地將地上的人踹翻:“禪院直毘人——”
——你怎麼敢?!!
彆以為他沒發現,白天那場戰鬥裡,禪院直毘人他分明就沒使出全力。
不然怎麼輪到那野丫頭在主殿上肆意妄為後還全身而退?
……居然還為了個來曆不明的小鬼來懲戒他,他禪院拓也今後的臉麵往哪擱?
氣瘋了的禪院拓也麵容扭曲,額角青筋突起,如同狂躁症發作一般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見到礙眼地東西就一股腦全掃在地上。
‘乒鈴乓啷’地聲音接連不斷地響起。
覺醒了術式又怎樣?
區區一個女人——
區區一個女人罷了!
到最後還不是要嫁人?!!
難道他禪院直毘人還真能放棄他兒子,轉而培養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不成?!!
禪院修真那個老東西也隻是嘴裡說得好聽,合作還分什麼好壞,難道不是隻要結果好就行?
沒有咒力的廢物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能為家族獲得利益,難道不應該更加感恩戴德嗎?!
這群虛偽的老頑固們,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還維持他們所謂的武士之道,明明同樣都看不起普通人,冠冕堂皇的話倒是一套一套說得好聽。
那禪院直毘人不就是運氣好點拿了個一級咒術師的名頭才能當家主?
“這家主之位就應該給我當,禪院家才能繁榮茂盛……”
“居然還敢嘲笑我……都該死……”
把白天的失態全都歸結於彆人身上的禪院拓也將後槽牙磨得嘎吱響,寬大衣袖下的拳頭捏得死緊。
——不,現在還不到時候。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禪院拓也目光落在捂著肚子蜷縮在角落,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的仆人:“你剛剛,有聽到什麼嗎?”
侍從跪在地上,額頭都磕出了血印:“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是嗎?”
禪院拓也緩緩走過去,抬起腳,踩在仆人地後腦勺上:“你最好是把剛剛聽到的話全都忘記了,不然的話,你知道是什麼下場的吧?”
額頭抵住地麵的仆人沒敢做任何抵抗,連聲應是:“是是是——小的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
對,這樣才對嘛——
他才是那個把彆人踩在地上的一方!
男人冷笑出聲,白天收到的屈辱終於消散了一點。
——至於那個該死的丫頭!
男人眼睛裡像是淬了毒。
待我查清她的來曆後……
他收回思緒,再次看向地上的人:“好了,既然家主大人都發話了,我哪有不聽命的理由,帶路吧。”
話裡內容掛著七分尊敬,語調則是滿滿的陰陽怪氣。
……
因為裡頭關了咒靈的緣故,禁閉室外麵附了一層結界以防外人誤入。
昏暗的室內,漆皮牆紙因為形狀各異、深淺不一的爪痕而脫離剝落,顯得斑駁。
聽到門外掛鎖的聲音,禪院拓也依舊保持不屑的姿態,他鄙夷地目光掃過地麵、牆壁上、天花板乃至角落裡的低級咒靈。
“反正有一整晚的時間,就讓我來好好陪你們玩玩吧。”
禪院拓也抬起雙手,譏諷出聲:“垃圾們。”
被馴服後的三四級的咒靈和外麵剛滋生出來的野生咒靈不一樣,威脅度低了不止一檔,哪怕是同樣三級的禪院拓也打祂們也跟虐菜一樣。
他沒有就地祓除,而是用於泄憤,將已經化成爛泥的咒靈踩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用附帶咒力的腳反複碾磨著。
已經邁入癲狂狀態的他絲毫沒注意身後,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咒力正緩緩靠近。
影子從門縫裡鑽了進來,像泥鰍般一路滑到了男人身後,和他自身的影子融為一體。黑影鼓動,小小的身影從裡麵顯形,恰好就是白天還在少女懷裡撒嬌地鯊魚頭式神。
祂眼珠子一轉,微眯,然後裂開——
原來那不僅僅是眼睛,同樣也是用於進食的嘴。
祂呲著一排鯊魚牙,完全沒了白天無害的模樣,‘嗷嗚嗷嗚’地叫喚著。
聲音成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什麼東西?!”
他抬起腳閃至一邊,卻沒想到那個不明物體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