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西廠的任務是什麼?”
“接近譚布。”
“譚布是誰?”
“西廠掌權人。”
“西廠廠公?”曲暖瑤倒吸一口涼氣“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可聽說西廠廠公,是個十足十的變,態,有那個什麼癖,好。”
“怕了?”遲文修抬起眼皮,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曲暖瑤怎麼聽不出遲文修話裡的激將,冷哼著回他:“那怎麼可能。”
一個太監還值得怕,接近一個人,哪有那麼難。
遲文修這樣的黑麵閻王她都能好好聊天,一個區區西廠人,有什麼困難。
隻要他是個人,就算他是當今的皇上,那也沒什麼值得怕的。
曲暖瑤這人向來有股擰勁,從小到大,就沒真正怕過什麼。
就算知道西廠廠公這人肯定不好對付,她也沒任何退縮的意思。
她一手托著下巴問道:“接近以後呢,我要做什麼,是套取情報,還是挖掘西廠內幕,又或者是配合你裡應外合,把西廠給廢了?”
她如此直白,倒出乎了遲文修的預料。
就算他真正意圖確實是要廢了西廠,但這會也沒有立刻說出,抿了抿唇道:“等你成功接近再說。”
嘁!故弄玄虛。”曲暖瑤不給麵子的輕嗤。
心裡焉能不知遲文修這是對她沒有把握,才沒把最終目的說出來。
他不說,她也懶得問了,等她接近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那我什麼時候走。”
“明日。”
“這麼著急,看來你迫不及待要廢了西廠啊。哎,我問個題外話,你說皇上設立東西廠之初是為了兩相製衡,你把西廠弄了,東廠一家獨大,皇上能願意?”
曲暖瑤本來就是隨口說出的話,不想,遲文修卻目光淩厲看向她道:“多嘴!”
“有什麼啊,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曲暖瑤輕哼道,又在這問了些去到西廠要注意的事,才離開。
回了房沒多大功夫,有人給她送來一套西廠的衣裳。
曲暖瑤將衣裳換上,對著鏡子又將自己倒拾了一番,讓自己從外表來看儘量更像個男人。
可無論曲暖瑤怎麼倒拾,她都不覺得自己是男人。
也不知道遲文修到底是什麼眼神,又是怎麼想的,竟然讓她這個標準美人兒,扮成太監混進西廠裡。
在東廠廂房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毛宛順來接她出門。
“咱們從密道過去。”毛宛順一點也沒有因為曲暖瑤穿了西廠的衣裳驚訝,顯然也是早已知情。
他領著曲暖瑤來到一間空置的廂房內,為她打開一處通向底下的密道入口,叮囑道:“那邊會又有人接應,到時你隻要說出你化名就行了,對了,大人有沒有告知你的化名。-”
本還蹲在地道口,興,致,勃勃的的曲暖瑤因為毛宛順的話,立刻拉下臉來,甕聲甕氣道:“你說呢?”
說到這個曲暖瑤就一肚子火。
為了這次的潛伏西廠之行順利,遲文修竟然擅自主張的給她取了個化名。
叫什麼麻二狗。
什麼品位。
曲暖瑤在心裡罵了一句,閹狗!
怒氣衝衝下了地道,順著地道來到西廠的後院的一間房間。
“麻二狗?”
在這間房間裡,有一個身材矮矮胖胖的男人在等著。
一看到她出現,他直接叫出那個名字。
曲暖瑤一口氣憋在心口,重重“嗯。”了一聲。
“我叫毛炎,是二哥讓我在這接應你。”叫毛炎的男人,說話的時候臉上笑嘻嘻,喜慶得很。
曲暖瑤想到毛宛順那張稍顯成熟的臉,在毛炎年畫娃娃一樣的臉盤子上看來看去,試探問:“你和毛宛順,該不會是親兄弟吧。”
“是呀,還有大哥,我們是一家的。”毛炎笑道,眼睛眯成一條線。
“好吧,這樣我相信你們確實是親的。”曲暖瑤信了。
毛炎跟毛宛順長相差距很大,跟毛宛傑倒是挺像,尤其笑的時候,眼睛眯起來的樣子。
“我在這裡的身份是什麼,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項?”
“你先跟我去廚房幫工,我已經幫你打點好了,等幾日就安排你去譚廠公喜歡的彩鳥那,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宮裡王公公的表親。”
“行,你放心,對了,我去彩鳥那了,是不是就是負責養鳥。”
“對,不過你要注意些,譚布特彆喜歡那些鳥兒,你要仔細照料,要是出了什麼差池,會很麻煩。”
“放心吧,保證給它們養得肥肥胖胖。”
曲暖瑤對接下來就職的崗位也十分滿意。
作為一名獸醫,十分有自信能把鳥給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