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到了常居(1 / 2)

“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服。”曲暖瑤一梗脖子,轉而對譚布道:“廠公明鑒,我為聞少爺擋了遲文修一刀,後背的傷還沒痊愈呢,千戶大人卻要說我是奸細,讓我去送死,小人不服。”

看戲看到現在,譚布也也覺這場戲該停了,見曲暖瑤說話,順勢道:“那不如你跟田千戶比試一番如何。”

他說話還是一如往常的和善,唯有曲暖瑤知道這是多麼惡毒的一句話。

跟田遼比試,就是送人頭。

果然,一旁的田遼因為譚布的話,麵色一喜,看向曲暖瑤的目光裡帶著幸災樂禍。

曲暖瑤一時摸不準譚布這話是真話還是開玩笑,呐呐道:“可……小人打不過田大人啊。”

“那要怎麼辦呢?”譚布不解反問,將話拋給曲暖瑤。

曲暖瑤皺眉想了會,猶猶豫豫道:“要不,我去常掌班那裡,去幫助一起對付東廠。”

“常越!”譚布一愣,上上下下打量曲暖瑤一眼:“你確定要去。”

“我不是太想去。”曲暖瑤如實道,轉而又苦著臉繼續說:“可是不得不去,去常掌班那,總能撿回一條命,可要是跟田千戶比試,小人連命都沒了。”

“你倒是會給自己找路。”

聽著旁邊田遼的話,曲暖瑤將臉皺成花。

她也不想去常越那兒,可是不去又能怎麼辦呢。

“行吧,既然你主動請纓,那便過去,省得他總是念叨缺人。”

譚布同意。

曲暖瑤鬆了一口氣,對譚布施了一禮,“謝謝廠公,要是沒事,小人就先去常掌班那裡報道。”

才抬起腳來,就聽譚布叫住她:“你當真確定遲文修半年內會毒發。”

終於問到了,曲暖瑤臉色一正,用肯定的語氣道:“至多半年,他必死無疑

“嗯,下去吧。”譚布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曲暖瑤離開後,田遼才道:“廠公真相信這雜毛的話。”

“信不信,也就半年時間,且等一等好了,再說童春來要回來了,這時候還是要維持一下麵上的關係。”

“還是廠公英明,我這樣沒腦子倒想得淺了。”

聽著田遼的恭維,譚布微微笑了笑,臉上從容儘顯,“不過有一點,你倒是提醒了本公,這小雜毛的話不可全信,你明日進宮一趟,去跟王公公那摸摸底,彆再被這雜毛耍了。”

“廠公放心,我一定摸清這雜毛的底。”田遼應道,忽然輕“咦”一聲,“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雜毛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見過。”

......

從譚布那離開以後,曲暖瑤直接去了西廠西北角的一個叫常居的院子。

常居,是住在這個院子的主人常越所起的名字。

常越是譚布的心腹之一,據說早年在皇宮裡,和譚布有過生死之交,還為譚布斷了一條腿。

後來譚布成了西廠的廠公,常越就跟著來了西廠,成了西廠的一個掌班。

說是掌班 ,可常越在西廠的權利要遠大於作為千戶的田遼。

之所以會這樣,也是有譚布的特意授意。

田遼也知道這一點,平時碰到常越,也是客客氣氣喊一聲“常老。”

不過常越的勢力雖大,其人卻存在感很低,一心隻專注做自己的事,在西廠從不拿腔越界。

西廠很少有人提起,但知道的,無不對這個人三緘其口,不願多談。

前兩天曲暖瑤找了毛炎,向他打聽西廠有什麼特殊的看起來普通,名不見經傳,實際非常重要的部門。

才從毛炎嘴裡得知常越其人的詭異癖,好,以及他所管理的反東廠小隊。

初聽反東廠小隊這個名字,曲暖瑤還不覺什麼,直到毛炎說出這個小隊做的事,和小隊領頭人常越與譚布的關係後。

曲暖瑤便決定要利用這個,讓自己擺脫必死的命運。

這也就有了之前的找田遼外甥聊天,然後在譚布麵前吹了個子虛烏有的穿腸短命鬼的藥,用這個藥拖了半年的時間,主動提出到常越這來,力證自己的清白。

過程中和田遼發生的衝突,並不再曲暖瑤的預料之內,不過結果都是一樣,她並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

解決了暗殺遲文修的事,曲暖瑤心情頗好,一直到常居小院的門口,她的臉上都是掛著淡淡笑意。

直到她跨進常居的大門,被一股惡臭熏得作嘔,臉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見。

常居院裡地麵上,擺放了數個圓形灰色敞口大壇,這股讓人聞之色變的臭味,都是從這些壇子裡散發出來的。

要說這常越也是個奇人,成立的是一個,以穢物攻擊東廠的特殊部門。

這個部門的存在,讓人荒謬到讓人不可置信。

曲暖瑤在門口反複呼吸,直到讓自己適應了這個臭味,才開始繼續往裡走。

院子裡靜悄悄,一個人也沒有。

隱約從偏房裡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你們這些小毛孩,要是今晚還不能完成定下的任務,就不是他一個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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