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騙我父親(1 / 2)

丟下一句威脅話後,也不管遲文修什麼表情,曲暖瑤從空氣中都是薔薇花香的拐角走出,不緊不慢朝著來路走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遲文修才從裡走出,跳過滿牆盛開的薔薇花牆,離開薔薇莊。

薔薇莊之行沒有任何收獲。

聞薑沒怪罪她辦事不力,而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帶著曲暖瑤來了她想不到的地方。

東廠。

東西廠現在表麵是合作的狀態,聞薑是借著兩廠友好交流,互相學習由頭帶她過來。

而實際上在來之前,聞薑讓她想辦法接觸到童春來養的倉鼠。

童春來,曲暖瑤還沒見過真人,隻在福源樓的三花貓記憶裡看到過,這是個魁梧的漢子。

今天來得巧,童春來就在東廠。

知道她和聞薑來了,還抽空見了一麵。

見麵話語間,對聞薑也是親,熱得很,一口一個薑小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聞薑是他乾,兒子。

曲暖瑤聽著童春來跟聞薑的說話,眼睛不時瞟著跟在童春來後麵的遲文修。

今天的遲文修沒再穿他那身紅色飛魚服,換了一身黑色錦緞常服,頭上倒是還戴著他那頂黑紗帽子。

在五大三粗,皮膚黝黑的童春來身邊,遲文修被襯得有些矮小,要不是他板著一張臉,跟誰欠他錢,隻怕彆人還真不會把他和黑臉閻王聯係到一塊。

彆人都說,東廠遲文修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是童春來手裡一把鋒利的刀,更是童春來一條忠實的狗。

曲暖瑤以前還不相信,但今天,她信了。

童春來要做什麼,甚至都不需要眼神,他遲文修就已經明白。

童春來跟聞薑說到興起,手一伸,遲文修順手遞上一杯熱茶。

童春來說到哪裡突然忘詞,遲文修冷靜接上。

童春來手指敲桌,遲文修上前提醒某大人約的時辰要到了。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曲暖瑤見識到了,對於東廠爪牙這兩個字的完美詮釋。

說遲文修是童春來肚子裡的蛔蟲,曲暖瑤都信。

她從未想過遲文修這樣的人,竟然也能拉下臉來,給彆人當狗腿子。

要是哪一天,也能讓遲文修給她當狗腿子,那畫麵肯定舒坦得不得了。

曲暖瑤想到日後,遲文修看自己看臉色過活的畫麵,心中就湧起一股興奮。

這股興奮等童春來走後,還沒消散。

她還趁著聞薑不注意,湊到遲文修跟前小聲說:“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做小伏低的時候,這可太不像你的人設了。”

遲文修被她這麼取笑,臉上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直接越過她,走到聞薑身邊去了。

曲暖瑤討了個沒趣,趁著兩人說話,找了個由頭跑了。

東廠她熟,童春來的住處她也知道,直接跑到童春來的住處,去摸了他養的兩隻倉鼠。

等把兩隻倉鼠的記憶都讀取完了,她還跑去毛宛順那,跟他嘮了會嗑。

有段時間沒見毛宛順,兩人一見麵話多了點。

從最近的生活,聊到東西廠的飯食,又聊到東西廠新進了就多少人。

聊到最後,話題又轉到遲文修身上。

“我不是太明白,夫人你是女子,咱們東廠人又大都認識你,大人還將你派去西廠,難道不怕你遇到危險嗎?”

“對啊,我也奇怪的很,你說我一個女子,東廠人大部分都認識我,你們大人還讓我去西廠,這不是擺明讓我送死。”曲暖瑤重複毛宛順,也是奇怪的很。

這也是她一直都想不通的地方。

就算她讀取動物記憶的能力確實特彆了點,但又不是非她不可。

隻要西廠到東廠稍微打聽一下,或者是東廠有西廠的探子,那她的身份怎麼也捂不住。

“或許是大人有自己有自己的思量。”毛宛順道。

曲暖瑤白他一眼,“你彆給你大人貼金了,要我看,就是你家大人想拍你們廠公馬屁,逮著個人就用,順便解決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

“怎麼會呢,大人不是這樣的人。”毛宛順替遲文修辯駁。

“你又知道了,你家大人是個太監,不能人道,我這個未婚妻就是個累贅,還不如拿去討好你們廠公呢。”

想到遲文修在童春來跟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說他能為了童春來做任何事,曲暖瑤都信。

毛宛順是不同意她這麼說遲文修的,但是一時找不到好的話去說,猛不丁想到什麼,猶豫問道:“我聽說,你已經與大人……那個。”說到最後,他似乎是難以啟齒,隻用眼神示意。

“哪個?”話題轉得太快,曲暖瑤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呀。”毛宛順看她真的沒明白,臉上的表情扭來扭去,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能含含糊糊加重那個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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