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見衝著他擠眉弄眼的仁王。
“瞞了這麼大的事情,還不準我們氣一會兒嗎?piyo~”
仁王:所以說……為什麼他們一群聰明人會把震驚弄出絕交的氣氛啊!
“因為覺得沒什麼必要說啊,”月見聳肩,“比起家世、學曆,你們先認識的是我這個人吧。”
說到底也是月見沒把世界自帶的背景放在心上。
對他這種人來說,自己的實力才是優先項,隻要實力沒丟,到哪裡都是不慌的。更何況他放在“約瑟夫之屋”裡的東西,隨便拿出一樣都可以賣出天價,當然有資格不在乎養父的遺產。
不過拿到手的東西他也不會丟出去就是了。
“當然。”真田一臉認真的點頭。
最後為了讓月見消氣——他自稱心靈因為他們冷漠的態度受到了嚴重傷害,網球部每人喜提新的訓練單*2。而為了滿足丸井吃大戶的樸素心願,期末補習的地點從真田家轉移到了月見的私宅。
“說起來,月見的生活助理是什麼樣的人呢?”
“嗯,真要說的話,是一隻有著漂亮的藍色眼睛的家貓。”
“哈?”這是什麼見鬼的形容啊!
……
入夜,接到琴酒短信的綠川光驅車來到組織的據點。
“呦,蘇格蘭,聽說你被朗姆調去當保姆了?” 基安蒂不懷好意的抬手打了個招呼。
綠川光徑直走到吧台前坐下,那雙溫柔的貓眼冷下來的時候讓人心頭發涼,“那是我的任務,與你無關。”
“辛德勒集團的養子聽說是個天才,應該不太好相處吧,你火氣那麼大,該不會是受了欺負吧?” 基安蒂慢悠悠地晃著手裡的杯子。
“基安蒂你這是要打探我的任務嗎?”
組織體量龐大,代號成員少有任務重疊,甚至大都互不相識,再加上自身的工作量本來就不少,所以除了臥底極少會有人費心打探彆人的任務內容。
“你!”基安蒂將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衝他舉起了木倉。
與此同時蘇格蘭也把木倉對準了她的額頭。
“夠了。”琴酒屈指敲了敲吧台,冷颼颼的了過來。
“基安蒂,你過線了。”
基安蒂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不情不願地放下木倉,蘇格蘭見狀也把木倉收入懷中。
“波本的速度也太慢了。”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黑麥威士忌開口道。
話音剛落,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
金發深膚的男子帶著一身濃厚的血腥味、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進來。
“這次的目標有些特殊,我不得已用了一點小手段。”
“嘖,彆浪費時間。”琴酒不滿地咂舌。
“好吧好吧……”
……
琴酒出任務一向講究快準狠。從計劃開始到結束不過幾個小時,膽敢出頭挑釁的幫派就被徹底覆滅。
任務結束後波本憑著一張巧嘴,順利的在琴酒眼皮子底下坐上了蘇格蘭的副駕駛座。
“hiro,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波本,不,降穀零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好說。”伏諸景光搖了搖頭。“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運動少年,但可能是受卡慕的影響,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卡慕?”降穀零挑了挑眉。
“應該是他對卡慕的態度。”伏諸景光想了想補充道。“態度相當隨意,好像還會特意激怒卡慕,這並不正常。”
“如果他手裡有卡慕的把柄呢?”
“不,如果被抓住把柄,哪怕組織不允許,也完全可以製造一起意外讓他消失。”降穀零捏了捏自己發痛的額角。“這對卡慕來說並不難。”
“所以他有其他可以壓製卡慕的底牌。”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難掩的激動。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
弄清楚那個“底牌”是針對卡慕個人還是針對組織的。
“hiro,你有在他的住所查到什麼東西嗎?”
“除了上了鎖的臥室和書房之外都查過了,乾乾淨淨。”伏諸景光記起早上少年的提醒。“那兩個地方應該會有監控,我打算等他在家的時候趁著打掃的機會先進去看看情況。”
“準備什麼時候行動?我跟你一起。”
“隻是初步打探,我自己可以的,zero,你現在更需要的是休息。”伏諸景光不讚同的看著他。“你現在的情緒不對勁,太急躁了。”
“hiro……”降穀零腦子裡都是剛剛發生的滅門慘案,大灘的鮮血,驚恐的神情,撕心裂肺的哭嚎……
這些,都是他應該保護的人,可他非但救不了他們,還要麵帶微笑親手奪走他們的性命。
他緩緩垂下頭,金色的發遮住他發紅的眼眶,緊握的右手重重捶在座椅上。
“他們都該死,我一定要把他們繩之於法!我一定,要毀了組織。”
“當然,我們一起。”
……
“果然是隻家貓啊……”月見手裡撚著蛛絲斜坐在窗前看向外麵灰蒙蒙的天空。
“他身邊的那個人好像很難纏,明天把書房的蛛絲撤掉好了。”反正重要的東西他全都放在“約瑟夫的小屋”了。
“萬一把他弄傷了好像會很麻煩……”
至於臥室,這可是他的私人地盤,隨意進出後果自負!
而且。
“我就知道我的變態雷達沒有問題!”
見到綠川光的第一眼月見就知道這是個普通意義上的好人,他可以用和西索相識的多年經驗發誓,對方絕對不是那種心靈扭曲假裝溫和的變態。
“不過,把這種人送出來當臥底,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