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幸村住院的關係,暑假期間眾人往東京跑的頻率直線上升。
仁王雅治他們幾個原本是想在五十嵐月見那兒直接住到開學,五十嵐月見覺得並無不可,總比他們每天努力壓縮已經被各種訓練排滿的時間,然後花上大半個小時坐車趕到東京要好的多。
可是這個想法卻被幸村本人拒絕了,已經開始進行手術前藥物治療的他,在親身感受到藥物的排異反應有多嚴重後,乾脆的拒絕了隊友們每天探望的請求,在眾人的抗議下,將探病的頻率控製在每周一次。
就算是這樣,大家還是能找到各種機會瞞著其他人偷跑,偶爾還會出現在醫院擦肩而過且互不相認的情況。
“就是這裡。”丸井文太指著麵前的咖啡廳對五十嵐月見說著。“敦君說這裡的三明治特彆好吃。”
廢了幾天功夫終於成功拿到了代號的五十嵐月見看到咖啡廳裡金發黑皮的侍者時,心裡是拒絕的。
可奈不住在醫院探望幸村時遇到的丸井文太已經拉著胡狼桑原找位置坐好,拿著菜單研究起來了。
金發侍者顯然也對五十嵐月見印象深刻,目光對上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停滯,緊接著帶上了常人難以察覺的警惕。
對此五十嵐月見也很無奈,不要表現得像自己很想見到他一樣好不好,他要是早知道丸井文太選的地方是公安先生打工的地方……
嗯,大概還是會來的。本來就是想出來放鬆一下,他為什麼要為了公安先生更改自己的計劃?
隻不過這種防備的姿態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絲毫沒有把自己差點把對方毒死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的五十嵐月見一邊想著一邊坐在了丸井文太的對麵。
心裡還覺得公安先生有點小心眼,自己可是免費提供了解藥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對於被陌生人隨便闖了臥室的自己來說有多難!
降穀零,不,現在應該叫他安室透,他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在店裡見到這個小煞星,想想自己和hiro在他手裡吃的苦頭,再想想後來寄到總部的天價裝修賬單,心裡頭的火氣就一陣一陣的湧上頭來。
可偏偏這人拿的是綠卡,而且在美國的地位非凡,這也導致了想對他進行威逼利誘、看看能不能套出點組織的消息之類的事情隻能是妄想和空談。畢竟少年一旦在日本出了事兒那就很可能引發一係列的國際問題,所以他非但不能動手還要想辦法在組織眼皮子底下保證少年的安全……
隻不過這個辛德拉集團的掌權者是不是太清閒了點?居然還有時間和隊友閒逛,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辦公啊!不要隨便出來增加彆人的工作量好嗎!
越想越憋屈的安室透心裡罵罵咧咧,麵上還要端著一張公式化的笑臉站在他們的桌前。
“請問三位需要什麼?”
胡狼桑園要了一份三明治,丸井文太一連點了店裡的幾道招牌然後把菜單塞到五十嵐月見手裡,豪邁的拍了拍胡狼桑原的胳膊。“隨便點!今天傑克買單。”
“文太……”胡狼桑原滿臉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錢包。
“這位……”五十嵐月見目光一轉落在了金發侍者的身上,聲音微微停頓後,在對方有些緊張大的注視下說出了對方的化名。“安室先生,有什麼推薦嗎?”
Hiro絕對不會對已經知道自己臥底身份的少年透露自己的化名,少年手裡頭恐怕握著其他的情報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組織有關。
侍者漂亮的紫灰色眼睛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伸手點了點菜單。“我對今天的酒、心巧克力撻很有自信。”
“哎?”五十嵐月見單手撐起下巴,順勢接下對方的試探。“可是,我還沒有到飲酒的年紀,吃這個沒關係嗎?”
看來組織還沒有對他進行招攬,安室透鬆了口氣,心裡開始盤算著怎麼能把這個好像知道不少秘密的少年爭取到他們這邊來。隨口問道:“那提拉米蘇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就這個好了。”
五十嵐月見咬著贈送的檸檬水上頭的吸管,看著安室透的背影緩緩露出一個笑來。
他沒說謊。畢竟這種言語間的試探講究的是心照不宣。
可尋常人說話哪裡有那麼多彎彎繞,
公安先生問的是點心,他回答的也隻是點心。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至於公安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就與他無關了。
五十嵐月見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麵,收回視線後正對上丸井文太有些好奇的臉。
“怎麼了?”五十嵐月見歪著頭問道。
“你和安室先生之前認識?”丸井文太使了個眼色。“他該不會就是你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