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1 / 2)

入夜,琴酒獨自驅車回到安全屋。

房子裡靜悄悄的漆黑一片,琴酒卻敏銳的捕捉到空氣中殘留的淺淡香味。

屋裡有人。

銀發殺手的唇角咧開一個嗜血的弧度,轉動了一下手腕。

既然來了,他當然會好好招待對方,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那麼大本事能找到這個地方來。

“啪”的一聲輕響,客廳的燈被打開,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輕輕眯起,靈敏的感知瞬間全麵調動,身體也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如果對方想偷襲,現在就是最佳的時機。

銀發殺手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想著抓住入侵者後要怎麼平複自己的怒火。

雖然自己有很多安全屋,但是被人摸上門來難免還是會覺得不爽。

銀發殺手並沒有等到想象中的襲擊,一顆同樣是銀色的小腦袋從臥室門後頭探了出來。

“這位先生,初次見麵。”大概一周沒有出現過的小鬼蹦躂著走到他麵前,略顯浮誇的一手撫胸一手向後鞠了一個躬。

少年穿了一身繁複寶藍色禮服,裡頭是白襯衫和銀色馬甲,極為貼身的設計勾勒出一節細細的腰線,脖頸打了一個大大的波洛結,中心位置是一顆和禮服顏色相似的寶石,有一條細長的金色鎖鏈從寶石上連接到他胸前的口袋,在燈光下閃著微光的銀發被藍色的蕾絲發帶束在腦後,精致的臉上帶著有些疏離的笑,再往上……

兩隻白色的、長長的兔耳朵一臥一站,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

琴酒的目光落在那兩隻耳朵上,放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你可以叫我,白兔先生。”少年對銀發殺手堪稱冷淡的反應早有預料,自顧自從胸前摸出一塊懷表打開看了看。

“啊呀,下午茶時間就要到了,這位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來?”一邊說一邊踮起腳用金色的表鏈在銀發殺手的脖子上繞了一圈,然後微微用力讓他低下頭來。

五十嵐月見很喜歡這麼做,不管是用領帶還是表鏈,看著這個冷冽的男人對他低下頭,會讓他有一種捕捉到凶狠的孤狼,並且成功獲得對方的忠誠、臣服,將對方完全握在手心裡的興奮感。

少年撲到銀發殺手還帶著硝煙氣息的懷裡,輕啟牙關咬住他泛著涼意的下唇,跟他氣息交融,唇齒相貼。

一下又一下的輕吻落在唇上,撩撥的意味十分明顯。

“這是在玩什麼,小鬼。”殺手的聲音有些低啞,引得少年紅了耳尖。

“錯了,你該叫我白兔先生。”少年微微後退,抬手捂住殺手就要落下的薄唇,頭頂的長耳朵在殺手的喉結上蹭來蹭去,讓人心癢難耐。“想不想來兔子洞看看?”

低著頭的姿勢對於琴酒來說並不太舒服,他哼了一聲,單手托著小孩的屁股把人抱了起來,手指在不經意間碰到了一團毛絨絨的東西。

目光沿著趴伏在懷裡的少年的脊柱一路向下,就看到他尾椎骨的位置多了一小節白色的毛尾巴。

銀發殺手墨綠色的眸子一黯,大掌在少年敏感的後腰上輕拍,小小的尾巴也跟著抖了一下。“很好,白兔先生,我覺得你可以來當我的下午茶。”

他以前從來不覺得兔子這種生物有什麼值得喜歡的,脆弱又柔軟,除了可以用來果腹之外沒有任何用處,可現在……

他覺得兔子很不錯,像眼前送上門來的這隻就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吃法……

一夜過去,白兔先生在銀發殺手這裡得到了一雙兔子該有的紅眼睛。

……

立海大,網球部。

“同桌,你的耳朵呢,先借我玩一下。”仁王雅治戳了戳趴在桌子上的五十嵐月見。

五十嵐月見臉上的表情不易察覺的僵了一瞬,“壞掉了。”

“那明天海原祭你怎麼辦?”

“新的今天下午就送過來了。”

不是到是不是錯覺,仁王雅治總覺得對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

五十嵐月見摸了摸自己的腰,覺得琴酒做的有些過了。

他隻是想讓對方看看自己海原祭上的打扮罷了,怎麼能對自己下手那麼狠呢?不知道,弄壞服裝道具的話很麻煩嗎?

明明自己玩的也很開心的少年毫不猶豫地把損壞服裝道具的罪名通通推到了琴酒的身上。

對,就是這個人禁不住誘、惑才把他的衣服給毀了。

……

為期三天的海原祭熱熱鬨鬨的開始了。

自以為做足了心裡準備的切原赤也在看到仁王雅治特彆給他準備的裙子後,一頭紮進洗手間說什麼也不肯出來了。

“我不要!”

五十嵐月見過來的時候,網球部的人在廁所門口圍了三圈,不管誰勸,切原赤也都是這一句話。

多少還是有點羞恥心的五十嵐月見拒絕在海原祭上穿寶藍色,換了一套筆挺的黑色禮服,襯得他整個人格外沉穩,見到他,眾人讓開了一條路。

“赤也,彆鬨了,當時是你自己答應的。”五十嵐月見敲了敲門。

“月見前輩……”小海帶委屈巴巴的聲音從門裡傳來。“可是我不想穿裙子。”

“之前排練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是誰對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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