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駕駛座走下來的金發青年一隻手撐著車門,咧了咧唇角,身上濃重的惡意朝著五十嵐月見鋪麵而來,嘴裡毫無誠意的道歉。“抱歉,剛剛在監聽任務對象沒注意到這裡有人呢!”
五十嵐月見神色平靜看著一小時前還在宅子裡給他打掃衛生的青年,記仇jpg.
公安先生的工作量或許可以再多一點。
刻意挑釁想要試探蘋果白蘭地深淺的安室透隻覺的一股寒氣從尾椎骨湧了出來。
“當然沒關係,”哪怕差點被車撞飛神色都沒有絲毫改變的紅發青年抬手推了推眼鏡,金色的眸子輕輕眯起,語氣傲慢,“畢竟我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聰明能乾。”
貝爾摩德抬手掩了下唇角的笑。
這是在說波本蠢笨無能麼?蘋果白蘭地的嘴還真夠毒的。
“我跟你可不一樣,畢竟我是憑著真本事拿到代號的,至於你……”安室透聽到他的話神色微變,想到組織裡最近流傳的八卦,目光意味深長的掃了眼一旁的銀發殺手。“可能確實是很能乾。”
“哦?你是說琴酒為了我徇私了?”五十嵐月見挑了挑眉。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安室透雙手抱在胸口一副認準了這就是事實的樣子,暗自防備麵前的男人有可能的攻擊,畢竟在他看來沒有哪個有能耐的男人願意背上這種名聲。“空穴不來風,組織裡早就傳開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紅發的青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彎了眼睛,可那雙燦金色的眸子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我可是對琴酒相當感興趣啊……”
五十嵐月見實際上有點生氣,組織裡把偽裝後的他和琴酒湊對這種事,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西索戴了綠帽子。
隔了一整個世界的西索: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本著自己不爽,也不能讓彆人高興的心理,五十嵐月見猛地飛起一腳,用了五分力將警惕著他的安室透一腳踹飛了出去。
安室透隻覺得眼前晃過了一陣風,然後腹部傳來劇痛,一陣天旋地轉後整個人重重落在地麵上激起陣陣塵煙。
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一樣翻江倒海,唇角也流下一抹殷紅的痕跡。
誰也沒想到紅發的青年竟然下手那麼快。
原本想要儘快完成任務,不打算節外生枝的琴酒看了看波本飛出去的距離,咽下了嘴裡的話,讓小鬼發泄一下怒火也好,反正是波本自找的。
琴酒都不在乎,貝爾摩德就更不可能出聲阻止他們了。
事實上她巴不得兩個人打個你死我活的,這兩人一個是琴酒的手下,一個在朗姆那兒當情報官,不管誰輸誰贏,都算是結下梁子了。
情報組和行動組雙方互相牽製,互相拉後腿,才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angel的安全。
安室透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目光滿是陰霾。
“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強忍疼痛坐直了身體,紅發的青年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你是在找我嗎?”
耳畔突然響起聲音讓安室透的眸子猛地縮緊。
他……是什麼時候到自己身後去的?
再次被踢飛之前,他隻來得及抬起胳膊護在胸口。
安靜的倉庫裡響起“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輕響。
安室透小臂上的骨頭被生生踢斷了,整個人也是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憑本事拿到的代號?”紅發青年背光而立,雙手插兜不僅不慢走到渾身沾滿塵土狼狽不堪的安室透身前,用腳尖挑起他的臉,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譏諷。“就是這種本事?”
“連我兩腳都接不下來。”
“真是浪費時間。”
蘋果白蘭地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安室透心神巨震,他自認身手不差,還是以全校第一的身份從警校畢業的,可對上這個男人卻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如果組織還有其他代號成員也是這種水平的話……
安室透的一顆心向更深的地方沉了下去。
不行,得儘快找機會把蘋果白蘭地除掉才行。
原本要應付一個琴酒已經很困難了,再加上一個蘋果白蘭地的話,想要推翻組織隻會更加麻煩。
“哎?波本好像在想什麼有趣的事情,說出來聽聽?”紅發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彎下腰,兩人的臉貼的極近,那雙燦金色的眼睛像是什麼冷血動物一樣死死的盯著他。
“夠了,”琴酒突然出聲,“波本,讓你帶來的人呢?”
安室透看到紅發青年愣了一下,隨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直起腰臉上重新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隻是打個招呼嘛,我又不會真的弄死他。”
“琴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啊,很有分寸的。”
竟是真的把安室透扔到一邊不管了。
琴酒掃了一眼大言不慚的小鬼。
分寸?恐怕他這輩子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